於是,在江洪陽得知江羽落的母親陪嫁當中有一顆朱雀心的時候,便義無反顧的答應了這門親事,娶了江羽落的母親。
卻沒有想到的事,朱雀心這樣的異寶怎麼可能不被別人眼紅呢,尤其是朱雀國的皇帝竟然也眼紅這樣的寶物。
皇帝朱泓佑當年雖然血脈當中的朱雀濃度不高,但是卻也在眾多皇子當中脫穎而出,依靠舉世無雙的謀略,步步為營,站上了那個至高無上的地位。
但是體內的朱雀血脈濃度卻依舊是他心中的一個坎兒。於是當得知江洪陽得到了這麼一顆朱雀心之後,便旁敲側擊的想要從他的手中買下來。
江洪陽為了自己的仕途,直接將這顆朱雀心送給了皇帝朱泓佑。這件事情在朱雀國內是一個秘密,很少人知道,所以江洪陽十分驚訝,為何江羽落竟對這件事情知道的清清楚楚。
無功而返之後,江洪陽帶著江 羅氏和江靈星又回到了院落當中,看著備受折磨的妻子和女兒,進退兩難的境遇折磨的他體內元力澎湃,更加的難受了。
“父親大人,朱雀心是我們朱雀國的一個傳說,難道真有這樣的神物存在嗎?而且還是江羽落那個死人母親帶過來的嫁妝。”江靈星強忍著體內千羽殺發作的痛楚,撐起自己的身子,對著父親問道。
江靈星生下來,體內的血脈濃度就不高,這麼多年以來,靠著重明侯府的勢力,一直在各方尋找著可以提升體內血脈的東西,卻沒有想到最好的神物朱雀心卻與她擦肩而過。
“這件事情你們不必在意,況且現在朱雀心也確實不在我的手上,那樣的神物,你覺得皇上會放過嗎?”江洪陽的這番話算是變相承認了朱雀心曾在他的手中,但是現在卻在高手林立的皇宮之中。
江靈星臉上閃過一抹喜色,但是隨後又想起朱雀心的去處,臉色漸漸的陰沉下來,突然慫恿著江洪陽說道:“父親大人,皇上不是讓你想辦法從江羽落的手中拿到那顆破帝丹嗎?若不然,父親大人就直接進宮麵聖說,江羽落要用那顆破帝丹換取朱雀心。”
“到那個時候,朱雀心重新回到了江羽落的手中,而江羽落又住在重明侯府,我們早晚都可以從她手中重新奪取朱雀心,到那個時候,朱雀心可以讓我們整個重明侯府鼎盛起來,說不定顛覆朱雀國也是有可能的。”
聽著女兒這些蠱惑人心的話,就連江洪陽都不由得有些意動了,同時也有些驚訝,平時看起來溫柔乖巧的女兒,竟然也有這麼大的野心和謀略。
可是江洪陽終究是一個軟弱謹慎的人,他坐在那裏思索了好久,這才歎了口氣說道:“話雖如此,皇帝又怎麼可能會輕易放過朱雀心這樣的神物呢?若是神物重新回到了江羽落的手中,江羽落又身亡,那麼皇帝想必會重新收回朱雀心。”
“父親大人,到那個時候,我們就說江羽落和朱雀心同歸於盡消失了。想必那皇帝總不能將我們重明侯府趕盡殺絕,也要拿到那顆朱雀心吧。隻要江羽落在我們的手中,到那個時候我們想怎樣說就怎樣說。”
江靈星連忙焦急的說到,她現在隻想把朱雀心拿到手,以提升自己血脈當中的朱雀血脈濃度,其他的走一步看一步。
事情發展到了現在,江洪陽也實在沒有什麼好的辦法了,重重的點了點頭,便直接進宮麵聖,向皇帝朱泓佑說明了這件事情。
“你說什麼,江羽落如此大膽,竟然讓朕用朱雀心換取她手中的破帝丹,簡直可笑至極。”朱泓佑氣不打一處來,破帝丹和朱雀心都是他不能夠放棄的存在,少一樣,就如同剜心一般的心疼。
江洪陽將自己的頭重重的低著,說到:“皇上,當年江羽落掉落懸崖不死,不知道從哪裏修來了一身的修為,現在連我都治不住她,更別說從她的手中強奪過來破帝丹,臣無能,實在是沒辦法做到,隻能夠將她的要求傳遞給皇上,由皇上定奪。”
聽著他這推卸責任的話,皇帝一時氣的臉紅脖子粗,嘴角的胡子都在因為怒火顫抖著,不過卻又無可奈何,他總不能直接率兵打上重明侯府,從江羽落的手中搶回破帝丹吧。
因為之前的莽撞行事,朱泓佑已經得到了教訓,現在他這副又老又醜的模樣已經好幾天讓他不上早朝了,而且這幾天他驚訝地發現體內的修為也在一點點倒退著,這樣的驚駭認知讓他更不敢輕舉妄動,隻得小心翼翼的掩蓋著體內的異樣。
於是大殿寂靜了片刻之後,朱泓佑重重的歎了口氣,仿佛疲倦了許多,揮了揮袖子說道:“既然江羽落想用手中的破帝丹換取朱雀心,那你就讓她自己來吧,朕與她說。”
“是皇上,臣告退。”江洪陽也在心中緩緩地鬆了口氣,皇帝終於不再逼著他從江羽落的手中拿回破帝丹了,至於江羽落來到皇宮內會發生什麼事情,那也與他無關。
回到了重明侯府,江羽落也知道了在皇宮中發生的事情,眉目嚴肅的用蔥白的手指尖輕輕的敲著石桌,一下又一下,沉默不語。
可是最終江羽落還是邁步走向了那個皇宮,那個曾經讓她擁有至高無上的地位的皇宮,作為朱雀國的純血,她曾經站在僅次於皇帝之下的位置,是朱雀國的皇太女。
可是世事無常,這一次她重新入皇宮,心境卻完全不一樣了,曾經的激動和要為朱雀國駒躬盡瘁的豪情壯誌全部都化為了平靜和仇恨。
進入大殿,江羽落站在那裏平視著坐在珠簾後麵的那個身影。
“大膽江羽落,見到皇上為何不跪?”旁邊的守衛突然大喝一聲,身形如雷電般向著江羽落襲來,拳頭握緊,閃動著隱隱的火光,攜帶千軍之勢,一往無前。
這是要在皇帝麵前給江羽落一個大大的下馬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