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秋月坐在軟椅子上,麵色冰冷地說道:
“你行啊,長能耐了。”
黑子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回稟龍王,小黑率領本部前來,聽從龍王號令,這一百多人我都帶來了,交給龍王處置。”
黑子又捧出一個個大大信封,恭敬遞給葉塵道:
“葉少,這是羅馬假日一號別墅,請葉少收下。”
侍女在旁邊道:“羅馬假日一號別墅,是青州地界最大的別墅,價值8.8個億!”
葉塵聞聽,這麼貴啊!
在山上久了,真不知道行情。
葉塵道:“這個我不能收。”
黑子跪地求道:
“請葉少可憐我!你不收下羅馬假日一號,我就不起來了。”
葉塵這才說道:“起來吧,我收下了。”
黑子感動得都哭了!
關秋月淡淡的:“算你識趣,你的本部弟子還歸你管,下去吧。”
“是!”黑子激動的出去了。
這算是保住一條小命!
別墅很大,葉塵打算找個保姆,掃地做飯。
葉塵來到人才市場,遠遠的看到人頭攢動。
一群人圍著一個抱小孩的年輕母親指指點點,一個肥婆尖聲叫道:
“賠錢!我這個宋代的花瓶是花50萬買的,你碰碎了,賠我50萬!”
年輕母親抹著眼淚說道:“大姐,我真的沒有碰花瓶啊。”
“我女兒就摸了一下。”
啪!
一個耳光狠狠打在年輕母親臉上,年輕母親懷中的小女孩嚇得嗷嗷哭了起來:
“你憑什麼打我媽媽?你是狼外婆。”
肥婆用尖銳指甲指向小丫頭:
“你媽是賊,你就是小偷!娘倆沒一個好東西!”
“我打死你!”
“不要!”年輕母親撲通跪在肥婆腳下:
“你不要打她啊,她才五歲啊,她是個孩子,什麼也不懂。”
“我們娘倆真的沒有碰你的花瓶啊,冤枉啊!”
“冤你麻痹!”肥婆粗暴地拽住女人的頭發:
“你沒碰我的花瓶怎麼碎的?”
“不好意思!”一個男人舉著手機道:
“我剛才從這裏路過,恰好看到這個女人抱著孩子路過,我錄製下了經過。”
眾人腦袋擠在一起,全都看著那視頻。
視頻中,肥婆抱著花瓶走到年輕母親身邊:
“看一看啦,宋代花瓶啊,著急用錢,給錢就賣啦!”
年輕母親懷裏的女孩好奇地摸了一下那花瓶。
啪嗒!
花瓶應聲落地!
全場人看完後說道:
“沒啥說的,是女孩碰掉地上的,理應該賠。”
年輕母親抱著女娃哭道:
“大姐!我通身上下也沒有50萬啊!”
“我給你家做保姆吧,工資抵扣償還吧。”
肥婆撇嘴看著年輕母親:“這還像話,一年給你一萬元,你給我幹70年,前50年是還本,後二十年是償還50萬的利息,來,簽字畫押。”
“承認你打碎了我價值50萬花瓶,情願給我做保姆。”
年輕母親淚流滿麵,她本是農村來的婦女,想到城裏來打點工,沒想到遇到這擋子事。
肥婆拿起年輕母親的手,就要按在契約上,此時一個不和諧的聲音響起:
“慢著!”
眾人齊齊回頭看去,見一個理著平頭的小夥,正擠到人群中來。
肥婆立即喝道:
“滾開!不要耽誤我的事,否則,你吃不了兜著走!”
“臭小子,別特麼找事!”
葉塵冷聲道:“碰得一手好瓷!”
現場眾人全都驚得呆住了!
肥婆從包裏抖出一張鑒定書:
“各位!這是我買的瓷器的票據!你們看!”
“我何嘗訛人?真金實料花了五十萬啊!”
葉塵撿起地上一塊瓷器碎片說道:
“各位!這個瓷器確實是宋代的瓷瓶,沒錯!”
“但是,這瓷瓶並不是現在碎的,而是早就碎了!”
“新斷的裂口是呈現白色而幹淨的斷裂紋理,而這幾塊碎片的斷裂處,都已經發黑氧化了,一眼便可看出是早就碎了的花瓶!”
“你用膠水把碎片粘上,然後專門找帶小孩的碰瓷。”
“因為,兒童好奇,看到這華華麗麗的瓶子必然心生好奇,且兒童好動,隻要一摸,你立即鬆手,造成小孩子碰掉的場麵。”
“你又有票據,完全可以取得50萬的賠償!”
“你專門找農村來的婦女,因為她們初來乍到,沒有背景,和你理論不得,然後你就可以抓一輩子的奴役!”
周圍的人們,紛紛撿起地上的瓷片來看,果然看到不少斷裂處發黑,都有除不掉的汙垢了。
這哪裏是新茬?早就碎了。
眾人紛紛譴責肥婆,稱讚葉塵:
“這小夥子好厲害!要不是他,我們都被蒙住了!”
“肥婆真是太缺德了!這種缺德事都幹得出!”
“欺負老實巴交的農村人!”
一時間,雞蛋皮,香蕉皮,塑料瓶,雨點一般砸像肥婆。
肥婆在眾人的譴責聲中,落荒而逃。
“謝謝大兄弟!春花母女做牛做馬報答你!”年輕母親眼淚汪汪看著葉塵。
說完就要給葉塵跪下。
葉塵忙扶她起來:
“快別這樣,舉手之勞,對了,我家裏缺個保姆,你願不願意到我家去做保姆啊?我平日裏不怎麼在家,就我回來做點飯吃就行,工資......”
春花忙用手捂住葉塵的嘴,隨後又紅著臉道:
“啥錢不錢的,若不是遇見你,我這輩子都難見天日了。”
“你隻要供我娘倆吃住就成。”
“這個是我女兒甜甜,五歲了。”春花彎腰對小女孩說道:
“乖,叫叔叔。”
“爸爸!爸爸!”甜甜抬頭看著葉塵,眼裏是渴望。
甜甜從出生就沒看到爹是啥樣?
經常被小夥伴嘲笑她是個野孩子,石頭裏蹦出來的。
甜甜做夢都想有個爸爸,渴望和其他小朋友一樣。
葉塵一愣!
他還沒結婚,還是個學生嘛!
春花急忙紅著臉道:“你別聽甜甜的,她亂叫的。”
“小孩口沒遮攔的。”
葉塵也是一笑而過,小孩子而已,不必當真。
沒想到,葉塵後來為這件事後悔得幾乎死掉。
葉塵抱著小甜甜,和春花來到別墅。
春花手腳利索,給葉塵煮飯,燉湯。
葉塵坐在沙發上,逗著甜甜:
“讀書了嗎?認得幾個字哇?”
小甜甜搖頭道:“不讀書,不認識字哇。”
葉塵眉毛皺起,小甜甜已經五歲了,照理應該上幼兒園了啊。
春花不好意思地說道:“她還小,用不著,大點再說。”
甜甜癟嘴說道:“比我小的小朋友都去幼兒園啦,都沒有小朋友跟我玩,他們說我是野孩子,是瘋丫頭,老吃魚子不識數。”
春花瞬間紅了臉,低頭做飯去了。
葉塵知道是沒錢的緣故,看春花母女的穿著,都是洗的發白的衣服。
春花的襯衫薄如蟬翼,穿了十幾年有沒有?
花格子襯衫都要透明了。
葉塵道:“明天,送甜甜去幼兒園上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