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是漂亮女人來公司,多半都是找容羿寒的,所以她常用各種借口阻止漂亮女人進公司。
為此容羿寒稱讚過她做得好,她因此自鳴得意。
隻要是15歲到30歲之間的漂亮女人,她都一個不遺漏得給拒之門外,非得有容羿寒的手諭才肯放行。
葉芷寧基本沒來過公司,所以Rally不認識她也不奇怪。
葉芷寧這三年來,除了扮演容羿寒的妻子角色以外,也在攻讀MBA,年前剛拿到美國哈佛大學的畢業證書。
因此她昨晚主動請纓要到公司來時,容老爺子二話不說給她安插了一個職位。
葉芷寧臉色很不好,她睥睨著眼前這個連心思都藏不住的女人,心底一陣冷笑。
三年來,她已經縱容容羿寒身邊的妖孽橫行太久,現在是時候清君側了。
眼角餘光瞄到兩名保安已經趕過來,她唇邊緩緩噙著一抹笑。
瞟了一眼Rally的胸牌,她說:“你叫Rally是吧,我聽羿寒說起過你,你幫他擋了許多爛桃花嘛,不過今後用不上了,去人事部領工資吧,這裏需要更有能力的人。”
Rally愕然,看著眼前笑得如沐春風的女人,她才恍惚記起去年年會上,她與這個女人有過一麵之緣。
那時候她在衛生間,得意的向同伴炫耀容羿寒時,身後的格子間門突然被拉開。
一個臉色蒼白的女人出現在她們後麵,緊盯了她幾秒鐘,然後頭也不回的離去。
當時她忐忑了許久,直到聽說容羿寒與他老婆的關係並不好時,她才鬆了口氣。
她以為這件事就這樣被揭過了,沒想到葉芷寧還記得。
“你不能開除我,我是容總的人......”Rally垂死掙紮,雖然希望渺茫。
“哦,是嗎?”葉芷寧笑笑,“你可以去找容總哭訴,你看他會不會留你?”
Rally的臉一片死灰,她恨恨地瞪著葉芷寧。
“你有什麼了不起的?容總從來就沒喜歡過你,你能趕走我,能趕走他身邊以及他心裏的女人?”
“葉芷寧,你很可悲,徒有妻子頭銜,卻連丈夫的心都進不去,你有什麼可囂張得意的?”
Rally話剛說完,“啪”一聲清脆的巴掌聲在空曠的大堂上空響起。
葉芷寧剛舉起的手垂了下來,她怔怔地盯著出手的男人,良久,才輕輕一歎。
Rally難以置信地看著以保護之姿護著葉芷寧的男人,他臉上神情冷峻,神鬼莫近。
Rally不由得打了個寒噤,所有的怨懟都像是被冰封住了。
容羿寒以行動向她宣示,除了他可以欺負葉芷寧,其他任何人都不能欺負她。
容羿寒挑眉盯著Rally,對緊跟在後進來的助理李方涵冷聲道:
“告訴人事部,立即給這位......嗯,Rally結算工資,十分鐘後,我不想再在這棟大廈看到她。”
葉芷寧確實被Rally的一番話給擊中軟肋,臉色已經十分不好。
容羿寒微微探下身來與她平視,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音量道:“跟我回辦公室。”
說著一手環上她的腰,將她強行帶進專用電梯裏。
電梯金屬門合上那一刹那,容羿寒就像被燙了似的,擱在她腰間的手縮了回去,“你昨晚去哪裏了?”
葉芷寧因他的動作很受傷,又聽他冷冰冰的質問,她似笑非笑地盯著他。
抱臂靠著扶手,輕描淡寫道:“你還關心我去哪裏?”
“當然,你一天還是我容羿寒名義上的妻子,我就還有權力過問。”
他說得理所當然,語氣卻冷得沒有一絲溫度。
仿佛他問這話隻是基於責任與義務,與愛情無關。
葉芷寧臉上的笑意漸漸隱去,她目光移到不停跳動著紅色數字的電子屏幕上,半真半假的說:
“我跟男人去開房了,你在乎嗎?”
事實上她昨晚確實住在酒店,房間裏也確實有一個男人。
她想借此激起他的嫉妒心,可是顯然,她失敗了。
容羿寒微微一笑,就好像雨後初霽,刹那魅惑人心,“是嗎,那你什麼時候在離婚協議上簽字?”
葉芷寧臉上的得意立即消失得無影無蹤。
她氣憤地瞪著容羿寒,真想使出九陰白骨爪抓花他的俊臉,
“你不用這麼心急,你耗了我三年時間,我沒理由那麼輕易的放過你。”
葉芷寧抬高下巴,倨傲得盯著容羿寒,
“三年時間,容羿寒,我不信你心裏一點也沒有我。”
“小九,你這又是何苦?”
每當他以這樣溫存的聲音叫著她的名字時,會讓她的心特別悸動。
可是現在,她隻覺得是徹骨的寒,一直涼進了心底。
剛才麵對Rally的辱罵,他像一個守護神一樣替她解圍,為什麼轉過頭來,他就能這麼殘忍?
她迷茫了,到底哪一個才是真正的他?
那晚他們之間的纏綿是那樣的真,他動情地叫著她的名字,
“小九,小九,小九......”
一遍又一遍,她不信那晚是他在逢場作戲。
想到這裏,葉芷寧暗暗握緊拳頭,漂亮的鳳眼閃過一片幽暗的火光,炙熱灼人。
容羿寒看著她,一陣心悸。
在他還沒有做出任何防備措施時,葉芷寧已經撲向他,紅唇結結實實地吻上他涼薄的唇......
葉芷寧張牙舞爪地撲過去,唇瓣撞在他因驚訝微張的牙齒上,痛得她眼淚都流出來了。
但是她顧不得,她隻想用自己的方式去證明,他的心裏是有她的。
容羿寒唇邊噙著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他雙手按在她腰間,似乎想將她推開,但似乎更想將她揉進身體裏。
兩人吻得難分難解,葉芷寧這一生第一次被男人吻是在那晚。
而主動吻男人也是生平第一次,她的生疏與青澀可想而知。
但是卻取悅了他,他狠狠地吻她的唇瓣,
葉芷寧靠在容羿寒懷裏,已經忘記了自己撲上來是想證明什麼,隻想在他懷裏融化。
而就在她沉浸在這美妙的吻中時,容羿寒突然抽身離去,神情冷然地盯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