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是誰?”白欣玥好看的黛眉微挑了下,問道。
能在辰王府對一個小郡主下手,這人還真不是一般的膽大!
“奴婢也不清楚,也是聽下人說的。”明春搖了搖頭,問道:“王妃,要不要去看看?聽說王爺正前院審問這件事情。”
“走,去看看。”
白欣玥起身往外走,小草莓也跟緊跟著了上去,“娘親,我和你一起。”
還沒走到前院,一道哭鬧的聲音就傳來。
“王爺,不是妾身,就算是給妾身天大的膽子,也不敢陷害小郡主。”白欣語顧不得懷孕的身子,跪在地上眼淚婆挲的解釋著。
“還敢狡辯?”
南宮景墨麵色冷凝,幽邃的紫眸泛著冷意,“若不是你將加了綠豆的水晶糕送去給靈兒,靈兒又怎麼會犯病,還險些喪命。”
“妾身並不知小郡主不能食綠豆,王爺明察。”白欣語泫然欲泣看向南宮景墨,哭的像是個淚人。
“嗬!把人帶上來。”
南宮景墨眸中冷芒稍縱即逝,眉宇間充斥著暴虐的氣息。
“是,王爺。”
侍衛很快拎著一個嬤嬤來,甩在地上,“經後廚的人指證,就是這個張嬤嬤將放綠豆放進了水晶糕。”
“王爺饒命,老奴是被人陷害的,不是老奴......”
張嬤嬤蓬頭垢麵的剛喊出冤枉,胸口就結實的挨了暗雲一腳,頓時吐出一口老血。
“本王要是沒有記錯,張嬤嬤是側妃從白家帶來的人。”
南宮景墨目光森然的掃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白欣語,暗啞的嗓音似冥曲,“側妃真當本王沒有證據,就讓人將你帶來審問?”
白欣語臉色瞬間褪盡,恐懼在心頭蔓延開來,塗著蔻丹的指甲狠掐入掌心。
不,不可能,王爺不會知道的!
“帶如福閣的掌櫃。”南宮顯墨看著白欣語慘白的臉色,心中已有了答案,周身裹挾著戾氣,陰測測道。
“王爺,妾身也是被人陷害的。”
白欣語陡然睜大眼睛,明顯感覺到南宮景墨眼中的殺意,不甘心自己的計劃功虧一簣,“是白欣玥,一定是她容不得妾身......”
“都語無倫次了,還在垂死掙紮?還是以為王爺和你一樣智障?”
一道清婉而好聽的聲音傳了進來。
南宮景墨僵硬的抽了下嘴角,看向來人的眸子裏閃過一抹驚豔。
白欣玥一身白色的衣衫,挽起的三千發絲上別著一支翡翠子,流蘇搖搖曳曳映著綠波,絕色清雅的臉上不施粉黛,意氣自若的走了進來。
“你怎麼來了?”南宮景墨微蹙了下眉,看了看白欣玥和小草莓。
“聽說王爺抓到了陷害小郡主的凶手,我閑來無事就過來湊個熱鬧。”
讓白欣玥沒想到的是,這個凶手竟然是白欣語。
那個小丫頭好歹也是自己的女兒,這也能下得去手,未免也太歹毒了些!
“連對自己的女兒都可以這麼狠,你還真是陰險至極。”
白欣玥的話,讓南宮景墨的眸子閃了閃,剛要開口,暗一就將如福閣的掌櫃帶了進來。
“將整件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的說出來,謀害小郡主是其罪當誅。”
“王爺,不關草民的事情,草民隻是如福閣的一個掌櫃,是那位嬤嬤來草民這裏買的綠豆,其它的草民並不知啊,求王爺饒命。”
掌櫃一聽說要其罪當誅,就將事情的經過說了出來,
“張嬤嬤還有什麼話要說?本王要是沒有記錯,張嬤嬤還有一個兒子......”
南宮景墨的話還未說完,張嬤嬤臉色慘白的磕頭求饒,就像倒豆子一樣,全都倒了回來,“是側妃娘娘拿老奴的兒子威脅,老奴不敢反抗,這才犯下大錯,還請王爺開恩,放過老奴的兒子。”
“你這個賤婢,死到臨頭還敢栽贓本側妃。”
白欣語氣急敗壞的撲過去就要打張嬤嬤,哪裏還有平日裏的端莊,“是不是王妃讓你陷害本妃的,是不是?快說,不然本側妃就弄死你兒子。”
“是側妃娘娘對老奴說,王爺因為王妃突然的回府,對側妃娘娘抬為正妃的事情絕口不提,這才讓惹的你一再的陷害陷害王妃,就連上次暗一侍衛的毒也是你命綠竹下的。”
“賤婢,竟然還敢陷害本側妃,本側妃要殺了你......”
“把張嬤嬤拖出去,杖斃。”
南宮景墨紫眸幽冷,眸光森然的盯著如同市井潑婦的白欣語,唇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孤度,“側妃意圖謀害郡主,死!”
“不,王爺不能對這麼對妾身,妾身錯了,是妾身鬼迷心竅......”
白欣語慌亂的爬到南宮景墨的腳邊,情急之下脫口出道:“妾身還懷有身孕,求王爺看在妾身懷有王爺子嗣的份上,就饒了妾身這一次。”
“妾身以後一定痛改前非,再也不會做出這等糊塗之事,求王爺饒了妾身。”
“本王的子嗣?”
南宮景墨危險的眯了眯眸子,眸底的狠戾稍縱而過,“你以為,本王會一再的讓這個孩子成為你的保命符?”
“王爺......”
白欣語倏地睜大雙眼,眼中流露出一抹驚恐,慌亂的搖著頭,張了張嘴。
他知道了?
“側妃謀害郡主,杖責二十。”
南宮景墨冷冷的說完,侍衛就將癱軟在地的白欣語給拖了出去。
緊接著,外麵響起一陣哀嚎聲。
“王爺的心還真狠!白欣語還懷著你的孩子,竟然都能下手這麼狠,果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白欣玥嘖嘖了兩聲,懶洋洋的看完這場大戲後,帶著小草莓就要離開時,身後響起南宮景墨低沉的嗓音。
“靈兒醒了,想見你!”
“是不是哪裏又不舒服?”
白欣玥微擰了下黛眉,知道南宮靈的身體弱,剛想要繼續問清楚,就聽南宮景墨說道:“不是,她一直鬧著不吃藥,說隻要見到你才會吃藥。”
這小丫頭,是在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嗎?
白欣玥雖然不知道,南宮靈執意見她要做什麼,卻在想到那丫頭昏迷前,緊拉著她的衣袖喊她娘親時,心頭不由的輕顫了下。
她現在閑著也是閑著,就去看看那丫頭吧!
“小草莓,你要不要跟娘親一起過去。”白欣玥側目,看向一直板著小臉的小草莓,問道。
“嗯。”小草莓遲疑了下,還是點了點頭。
“走吧,一起去看看那丫頭,說不定你們兩個還會有共同語言,見到你就會乖乖吃藥了。”
南宮景墨眸光幽沉的看著離開的一大一小兩道身影。
小草莓?
站在一旁的暗一,在聽見白欣玥對小世子的稱呼,噗嗤一聲,沒忍住笑了出來。
“很好笑,嗯?”南宮景墨視線淡漠的掃了過去,低沉的嗓音夾雜著些許冷意。
“不好笑,請王爺責罰。”
暗一心裏咯噔一下,麵色恢複如常,垂首的等著南宮景墨的指示。
等了一會,並沒有聽見任何的聲音!
暗一這才抬頭,早已經不見南宮景墨的身影,心裏暗呼了一口氣,有種死裏逃生的感覺。
外麵的杖責聲也在這時停止了,被重打二十大板的白欣語衣裙浸染了大片血跡,丫環生怕出事,嚇得趕緊去請太夫。
回到廂房的白欣語,下腹疼痛不已,那張蒼白毫無血色的臉看起來如同女鬼,讓人感到可怖。
白欣玥,都是因為這個賤人!
當年,明明侍衛已經確認那個女人死了,為什麼還好好的活到現在?
這中間,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白欣玥這個賤人,當年沒有弄死她,我不堪心,我要讓這個賤女人死無葬身之地。”
白欣語麵色猙獰,咬牙切齒的恨不得噬其肉,將其挫骨揚灰,“去,快去給本側妃找太夫,要是本側妃肚子腹中的孩兒有任何閃失,我要讓你們全部賠葬。”
“已經去請太夫了,側妃娘娘再等等......”
綠翠的話還沒說完,臉上就挨了一個巴掌。
“本側妃是王妃,是王妃!“白欣語眸子猩紅,目眥欲裂的吼道。
“是,王妃娘娘,奴婢錯了,奴婢知道錯了!”
綠翠捂著臉,撲通一下跪在地上,嚇得嗑嗑巴巴的磕頭求饒。
“那個賤人,真以為回到王府就可以坐穩辰王妃這個位子,不可能!本妃要殺了她!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