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總您還有什麼吩咐?”
“沒什麼大事,就是你轉賬的時候,記得告訴少爺,就說,三天之後,就是我們和商務合作夥伴談判的日子,他不得缺席。”
“還有,順便提醒他,這一億如果不夠,記得隨時找我。他畢竟是我楊家的人,又是幫楊氏集團的女屬下,說什麼都不能輸。”
背對著小林,楊雨薇說出兩句她自己都不敢相信的話。
事到如今,明明是蕭凡拿捏住她的軟肋,威脅要錢,還是動輒就要一個億,但她卻是沒有法子拒絕,隻能答應。
這是不是該說,是自己看走了眼,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蕭凡啊蕭凡,我該說你什麼好?”
“你究竟隱瞞什麼身世?”
“你究竟,是名副其實的全球第一欠債大王,還是這其中別有隱情?我楊雨薇為了你,這次再三破例,你可不能讓我失望。”
“一億,足可以再開好幾條的生產線,假如這麼多錢,都不能讓你解決胡文雪的麻煩,成功返回,還要我出麵,我可不會饒了你。”
“也許,靠管家打聽蕭凡是走錯路了?那就幹脆,讓白棠去查。”
等小林走出總裁辦公室許久,楊雨薇想到最後,卻是想起白棠了。
雖說之前白棠被蕭凡忽悠,堵在他家裏,有些失、身份,但她堅信,這位好閨蜜隻是一時上當,不會真的失去水準。
再加上,白棠可不是一般的女高手,而是出身於K國某著名武校的一流人才,而白家,也是世代學武的家族,名聲在外,關係極廣。
找她準沒錯!
楊雨薇馬上拿起手機,給白棠打過去。
但她卻不知道的是,就在她找來白棠,二女一起出門換個地方聊天時,本來安靜辦公的女前台,突然狡猾一笑。
下一秒,這女前台借故去了洗手間,卻是用自己手機,偷偷發了幾條微信。
“楊賤、貨和蕭大頭不合,蕭大頭和另一個美女,出門偷、情,三天之後,楊賤、貨隻能單人前去談判......”
這女前台不隻是因為貪財,也是為了討好背後金主,幻想某天當上那家的少奶奶,因此,對於金主追求楊雨薇無果很不滿。
平常時候,她對楊雨薇恭恭敬敬。
但這時,微信打字時,卻一口一個楊賤、貨!
而微信另一頭,接收她消息的人赫然是劉曾陽!
“喲嗬,那個姓蕭的空調代理真就這麼快給老子送人頭啦?”
“好啊好啊,簡直太好了。這孫子不在,我劉曾陽可以搞點更大的破壞了。來人,準備一桌最好的酒菜,本少爺要宴請相關人等,給楊雨薇好看!”
“她楊雨薇不是不信邪,非得跟姓蕭的混一起嗎?這次,我要她先嘗嘗失敗的滋味,損失慘重,然後必須求我。”
“到時候,本少爺可得好好戲弄她一把。”
“哦,對了,你們記得請客名單上加上徐程曦徐小姐,據說,她和楊雨薇競爭多年,一直落敗,早就怒火很多,這回,讓她出口氣。”
“敵人的敵人就是我的朋友,而且,這姓徐的也是大美女,誰說老子除了楊雨薇,就沒女的可追?惹毛了,我跟她聯姻,氣死楊家上下!”
桑海市某、處娛樂場所的包間裏麵,正在左摟右抱的劉曾陽,高高興興地收下早被他收買那個女前台的告密。
隨即,竟真的布置嚴密,打算針對楊氏集團三天後的商務談判下手!
這一切進行得很詭秘,連楊雨薇都沒有察覺。
而與此同時,剛剛收到小林那一億轉賬的蕭凡,正一手牽著對他服服帖帖的胡文雪,公開秀恩愛,眼饞死高速路上別的單身狗司機。
除此之外,作為血影,他的專業性、也是不容置疑的。
就在二人親親密密前往三千裏之外胡家老家時,這一路上,蕭凡除了和胡文雪有說有笑,也趁著她心情平靜,問及當年的事。
“雪兒,你盡管說,不用害怕誰來報複你。”
“哪天的刀疤張不也被我們打跑了嗎?”
聽到蕭凡這一說,猶如給自己最大的保障,胡文雪心裏很踏實,一點不忌諱,這就將胡家慘案的細節一一道出。
聽完之後,蕭凡之前心中的大概雛形,更加明晰了。
原來,這事還真不是一般的麻煩。
之所以投靠楊氏集團之後,做了公關部經理,胡文雪也沒敢反擊,甚至,還在被劉家,以及其他仇人欺負,原因是多方麵的。
一方麵,劉家和楊家一樣,都是桑海市著名的大家族之一,不但財力雄厚,打手眾多,而且,即便違法,也沒太多證據可以控告。
像這樣的豪門,通常都養了一群最專業最無恥的律師。
當年劉家剝削胡家之前,胡家就已經被本地的勢力嚴重打壓,也因此,年紀小的胡文雪,根本不知道怎麼收集證據。
這也成了劉曾陽後來膽敢追求楊雨薇的同時,貪戀她美色的最重要原因。
而另一方麵,胡家的衰敗,十分突然,前後有三個重要標誌。
首先是胡文雪那個最開朗樂觀的父親,也是胡家的家主胡彪,眼看著就要簽訂好幾個大訂單,把小生意做大。
但突然,就在五年前的某個夜晚,離奇地餓死於一條小吃街門前。
事後屍檢卻沒有什麼有用線索,隻能被認定是臨時中風。
可胡文雪的記憶中,胡彪身體很好,從來沒有高血壓之類的病,那段時間,全家很幸福,也不可能中風。
其次,就是胡彪死後,胡文雪母親跟著跳河自殺,但胡文雪卻莫名其妙地收到一筆五十萬的巨款。
對方不留姓名。
隻說是胡家老友,眼看他們胡家很慘,見她可憐,怕她失學,就打算供養幾年,但這錢也不是白給,等她畢業找到工作,就得還。
“當時,那個神秘人說的是無息,卻不想,後來就是刀疤張他們上門,也就是蕭大哥你見到的那些事了”
回憶至此,胡文雪眼裏早已濕潤一片。
蕭凡心疼不已地將她抱在懷裏。
等到胡文雪恢複平靜,擦幹淨眼淚,這才又說起第三個標誌,也就是最反常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