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麗?”
方肖正要轉身離開,卻被這個聲音留下,下意識扭頭看了過來。
此時想要離開的賓客都被外麵不知道從哪兒來的眾多黑衣人攆了回來,在他們的威懾下,沒有人再敢吱聲,大廳很快安靜了下來。
看到方肖有所動容,秦麗還以為是自己的話起了作用,看樣子他們秦家的分量還是要更重一些,最起碼要比韓家更大。
就知道韓不悔是個窩囊廢,自己嫁給他真是瞎了眼,這幾十年什麼都沒有得到不說,連家產都要和韓龍那個閘總搶。
不過現在好了,韓龍成了廢物,韓不悔也死了,隻要自己稍微施加點壓力,韓家的財產不都是韓慶一個人的嘛。
秦麗越想越開心,扭頭看了一眼躺在地上不斷抽搐的韓龍,冷哼了一聲,剛剛喪夫的她,對韓不悔的死似乎根本不在意,對方肖說話的聲音也大了一些:“沒錯,我就是秦麗,在秦家,我是很有話語權的,所以隻要你能放了我,我可以保證秦家不會找你的麻煩。”
“韓慶是你的兒子?”
方肖對於她的話絲毫不在意,反而冷冷地問了一句。
關於韓家的事,卡爾斯調查的很清楚,韓不悔有兩個老婆,韓慶是秦麗生的,方肖當然知道。
說起韓慶,秦麗不由得打了個寒顫,想想自己和兒子對蕭雯做的那些事,也不知道方肖會不會生氣,不過有秦家做後盾,應該不會有事。
想到這兒,她硬著頭皮說道:“沒錯,是我兒子。”
方肖點點頭,對門口的黑衣人揮了揮手。
秦麗不知所措,也不明白方肖到底要做什麼,還以為他是在生氣,所以隻能諂媚的說道:“殿尊先生,實在抱歉,之前不知道您是這樣的身份,如果有冒犯的話,還請您不要介意,隻要你能放過我和我兒子,秦家會永遠記住您的好。”
秦麗到現在還拿秦家說話,絲毫不知道秦家對於方肖來說,根本就是不值一提的螻蟻。
過了不到十幾分鐘,兩個黑衣人抱著一個蒙著黑布的大壇子走了進來,在大廳中央重重重重的放下,裏麵似乎放著很重要的東西。
秦麗一臉茫然,猶豫著看了一眼,卻始終不敢走過去。
黑衣人在方肖的示意下,一把將上麵的黑布掀開,頓時一股血腥味撲鼻而來,在場的賓客無不捂嘴退步,但依舊沒人敢發出一點聲音。
“韓,韓少爺?”
人群中有膽子大的,湊近一看,竟然發現裏麵放著的竟然是韓慶,不由得驚呼出聲,雙腿一軟,直接癱坐在地上。
沒錯,那是韓慶,是被削去了四肢,做成人彘的韓慶。
秦麗雙眼圓睜,再也控製不住,大著膽子走了過去,在看清楚裏麵的韓慶之後,差點暈倒在地,跟著便是一聲慘叫。
“兒子,我的兒子。”
秦麗大哭了起來,隨即又扭頭對方肖怒吼道:“你混蛋,王八蛋,該死的閘總,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我們秦家是不會放過你的。”
“一介豬狗不如的東西,你們這樣的人就該死,別以為你們對蘭姨和囡囡,還有我最愛的女人做的那些事我不知道,告訴你,這就是你們的下場。”
方肖冷峻的聲音像是從地獄裏麵傳來,秦麗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她馬上意識到了自己的下場,隨即扭頭對方肖大聲求饒:“方先生,方先生,我錯了,我知道錯了,我不該那麼做,剛才我說的都是氣話,求求你原諒我,求求你。”
秦麗轉臉之快簡直出乎意料之外,所有人都嗤之以鼻。
“她,和他要一樣,既然都是豬狗,那就應該是一樣的下場。”
方肖留下這麼一句話,轉身離開,身後傳來秦麗殺豬般的嚎叫和會場裏賓客此起彼伏的求饒聲。
“對了,別忘了我之前說的話,錢和命,你們隻能選擇留下一樣。”
方肖不是鐵石心腸的人,他隻是想讓這些為富不仁的人多貢獻一點而已,他知道,隻要他們還想活著,就一定會聽自己的。
從韓家離開,方肖直接去了勝天醫院,而韓家莊園,此時已經變成了修羅場,一場血腥的清理現場正在製造。
凡是和韓家有關係的,誰都逃不了,在這樣的威逼之下,很多人甚至相互指責,往日裝出的要好皮臉再也裝不出來。
清理屠殺持續了不到半小時徹底結束,莊園徹底恢複了寧靜,該死的死,該走的走,四尊五皇也全部退去,紛紛前往醫院。
直到他們全部離開後,這裏的人才敢悄悄離開,沒有一個人願意在這裏多停留一分鐘。
一個渾身是血,瘦弱的年輕人正要離開,卻突然發現了還在地上抽搐的韓龍。
“韓大少,你,你還活著?”
這個年輕人非常意外,試著上前撥弄了一下。
韓龍確實沒死,似乎四尊五皇將這個看起來快要死的人給忘了,也給他留下了一條活路。
“我,我要報仇,我要報仇。帶我,帶我,去找我爺爺,我要他們都死。”
韓龍聲嘶力竭的喊著,雖然聲音不大,但每一句都用盡全力,聲音裏滿是仇恨和怨毒。
雖然韓不悔現在是名義上的家主,但實際上很多大事都是韓家老爺做主,說白了,韓不悔就是一個本家傀儡。
韓不悔沒有多大本事,但是老爺子不一樣,想要整死方肖,簡直易如反掌......
“殿尊,韓家已經徹底清理完畢,按照您的吩咐,隻留下了韓龍,接下來?”
在勝天醫院門外,卡爾斯非常恭敬的彙報,不敢有絲毫怠慢。
“留下吧,他還有用。”
方肖的眼神閃過一絲陰冷,目光隨即看向了別處。
韓龍該死,光是他對蕭雯那一腳,就應該死千遍萬遍,隻是他們這樣的人,怎麼能這麼輕易就死了呢?必須要讓他知道世間所有的惡,嘗遍所有的罪才行。
“殿尊,似乎尊後把我們當成了那些不入流的小混混,我來了這裏之後,她試探著問過我好幾次。”
卡爾斯有點無奈的搖搖頭,似乎不好意思說出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