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戰龍殿的強者,都一臉淡然的看著眼前這恐怖的一幕,似乎對他們龍王殘暴的手段,早已經習以為常。
事實上在生命如草芥的漠北戰場,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在充滿血與火的戰場上,除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廝殺,折磨敵人,有時候也是一種震撼敵人、擊潰敵人心理的必要手段。
但相比起戰龍殿的強者們,那些杜家人以及三百名防暴隊隊員,都被嚇得心驚肉跳!
杜家保鏢和一眾打手裏,有些膽小的甚至連站都站不穩,直接被蕭擎天這種近乎殘暴到了極點的手段給嚇得癱倒在地!
看著杜子銘痛苦的瘋狂掙紮,大灘大灘的血水不住的從他口鼻流出,華西國際大酒店裏的所有人不由得頭皮一陣陣發麻,渾身寒毛都給乍立了!
如果說剛才戰龍殿的鋼鐵洪流和三千眾部是因為排山倒海般壓迫得讓人喘不過氣來的恐懼感,那麼此刻眼前的這一幕,則是讓人通過視覺,最大化的感受到血腥折磨所帶來的深入骨髓的恐懼!
前者的恐懼是源於心理,而後者的恐懼則是源於視覺!
然而,喂下杜子銘破碎的玻璃,隻不過是蕭擎天折磨他的第一步。
漠北戰龍的手段,可不止這點!
“好好品嘗••••被恐懼支配的滋味吧!”
蕭擎天鬆開捂住杜子銘嘴巴的那隻手,隨後拿起了酒店大廳裏盛著滾燙開水的水壺,捏開他的那張被鋒利玻璃割得滿目瘡痍的嘴巴,然後麵無表情,眼神中透露出無盡怒火的倒了進去!!
足足有一百度的滾燙開水,就這麼徑直的灌入杜子銘血肉模糊的嘴巴裏!
升騰而起的蒸氣頓時將他那張痛苦萬狀的臉龐給籠罩住!
“嗚嗚嗚嗚嗚嗚!!!”
已經被鋒利的玻璃碎片給割得百孔千瘡的嘴巴和食道以及腸胃,再被滾燙的開水給澆灌了進去!
這種痛苦,實在是難以言表!!
杜子銘兩眼翻白,不住的痛苦哀嚎著!
嘴巴、食道以及腸胃被鋒利玻璃碎片割開,並且被滾燙開水灌入的火辣辣的劇痛讓他幾乎暈厥了過去。
滾燙的開水從他的食道一路滑落到胃裏,引起胃部一陣陣痙攣,隨後又混合著血水,再次從他的口鼻噴濺而出!
血水,眼淚,鼻涕,唾液•••••••
這幾種液體混合成一種難以言表,極其惡心的粘液,沾滿了杜子銘的下巴和衣襟,讓他看上去極其的淒慘和恐怖!
“滴滴滴•••••”
杜子銘這位在靖西市惡貫滿盈的杜家惡少,這位有著極高社會地位的精英人士,此刻麵對如此慘無人道的折磨,再也禁不住了,他失禁了!!
一大灘黃色的尿液順著他褲襠,從庫管上滴落了下來,將整個地板都給浸濕了。
一旁站著目睹這一切的丁明遠,此時臉色形同白臘,豆大的冷汗,不住的流淌了下來。
這個姓蕭的••••好狠毒!!
這手段,簡直惡毒到了無以複加的地步!!就算是滿清十大酷刑,也不過如此吧?
丁明遠的手下許警監此刻再也看不下去了。
在那三千帶著滔天殺意,渾身殺伐氣息的戰龍殿三千眾部闖入的時候,他也意識到事情很不簡單!
丁明遠在給他打電話調動防暴隊的時候,說是華西大酒店有暴徒製造暴恐事件,事實上他一開始也是這麼認為,將蕭擎天和暗影等人視為暴徒。
但!當戰龍殿的三千眾部宛如神兵天降以後,他就意識到,這幫人,根本就不是暴徒!!
因為他們的身上,帶著一股殺伐果斷的氣質!這種氣質,是戰將特有的氣質!!
而且,這些家夥的裝備,比自己帶來的那些防暴隊的裝備還要精良!!
他們不僅配備製式武器,甚至還有人扛著RPG單肩火箭筒以及加特林機槍!!
跟這些恐怖的家夥相比,自己防暴隊的裝備,簡直就像是過家家的玩具一樣!
要知道,這裏可是大夏!!是槍支管製極其嚴格的大夏!!
怎麼可能冒出這麼一夥武裝到了牙齒的暴徒??
這簡直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許警監就是再傻,也知道這幫人根本就不像丁明遠所說的那樣,是暴徒!
但許警監是一個充滿正義感的人,他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蕭擎天當著自己的麵以這種慘無人道的方式繼續折磨杜子銘,要不然,他會愧對身上這件製服!
“住手!!!放開他!!這裏是大夏,你不能為所欲為!!”
許警監內心的正義感戰勝了恐懼感,朝著蕭擎天衝了過去,厲聲喝道!
蕭擎天回過頭來,看著許警監冷笑一聲:“你•••不怕死嗎?”
咯噔!!
蕭擎天那雙毫充滿殺戮的眸子,讓許警監不由得內心咯噔一下,但他還是硬著頭皮說道:“我不知道你是什麼人,也不知道你是什麼身份,但這裏是大夏,是一個法製之地!由不得你亂來!”
“嗬嗬••••”
蕭擎天繼續看著他,頗有興致的笑道:“那你可知道,就是這個家夥,害得我蒙冤入獄判刑五十年,害得我父親因此一病不起撒手人寰,而後吞食我蕭家家業,且還用卑鄙的手段強逼我妹妹嫁給他,我妹妹不從,他們杜家人便將我的祖墳給刨了,就連我的心愛之人,他也意欲玷汙,在這種人渣麵前,你跟我這麼講?”
蕭擎天冷冷的盯著許警監,聲音充滿了滔天殺意繼續說道:“而你的上司丁明遠,助紂為虐,穿著代表正義的製服幫著杜家人幹傷天害理的事情!如果照你所說,那為何這些害我蒙冤入獄,害我家破人亡之徒,卻還能如此逍遙法外?”
蕭擎天的這番質問,讓許警監啞口無言,他張了張嘴,半晌才擠出一句話來:“就算你說得是真的,那他也理應接受法律的製裁,而不是讓你如此肆意妄為的報複杜家。”
蕭擎天冷冷的笑了笑,不屑的說道:“如果我蕭擎天還是十年前那個任人宰割的蕭擎天,你認為這種敗類會得到法律應有的製裁嗎?如果不是我蕭擎天脫胎換骨以漠北戰龍的身份回歸,張揚跋扈不可一世的杜家還不是一樣繼續為禍四方?你現在有什麼資格跟我談正義?”
蕭擎天冷冷的注視著他,一字一頓的說道:“得罪我的家人,在我蕭擎天眼裏,那便是死罪!杜家我滅定了,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也沒用,我說的!!”
蕭擎天的話,讓許警監頓時無言以對,一個踉蹌之下,身子不小心撲倒在了蕭擎天身上,他的手無意間將蕭擎天的上衣一把扯下!
而當看見蕭擎天赤裸的上身後,許警監的動作突然頓住了,瞪大了雙眼,仿佛看到了世上最為恐怖的東西,手中的衣服掉在地上。
隻見,蕭擎天壯碩的上身布滿了疤痕,有彈孔、有刀傷、有燒傷、大大小小近百處,猙獰可怖,讓人望而生寒。
在場所有的目光,都在這些疤痕處呆滯,現場鴉雀無聲,每個人的心臟劇烈跳動,都提到了嗓子眼!
所有人心中都有一個按捺不住的驚疑:這個年輕人,到底經曆了什麼啊?
盡管不知道蕭擎天的具體身份,但許警監此時也看出來了,眼前的這個男人!一定是經過戰火淬煉的錚錚鐵漢!
在漠北戰場戎馬十年,鎮守國門,為國為民,血灑疆場!
滿身的疤痕換取無上功勳,但就是這樣的英雄,沒在戰場上屈服,但他的蕭家,卻被杜家迫害得家破人亡!就連祖墳,都給刨了!!
許警監不敢想象,蕭擎天心中承受了何等悲怨!何等憤怒!
再想起剛才蕭擎天的那番話,再看看自己身上穿著的這身防暴隊製服,許警監第一次感到迷茫以及••••懊悔!
自己的上司丁明遠助紂為虐,那麼自己帶著三百防暴隊圍剿蕭擎天等人,又何嘗不是一丘之貉、沆瀣一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