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是什麼東西,能吃嘛?”
“......”
“你這個惡毒的女人,我一定會讓殿下罰你的!!”
“閉嘴吧你。”
沈長安忍了幾秒,可眉心還是突突的跳了兩下,直接甩了筷子到她身上。
“能不能清淨會?大早上的你號喪呢?”
被猛地一嚇,顧清韻抽噎的了幾下,從帕子裏露出一雙哭紅的眼睛看向門外,還憤憤的瞪著沈長安,害怕她再做出什麼過激的事情。
房間裏一片寂靜,兩人的侍女都躲得遠遠的,不敢吭聲。
隻有之前端來兔肉的侍女失去了蹤影,顯然剛才是乘亂,不知道跑哪去了。
沈長安磨磨牙,別讓她找到這個人,不然有她好看的。
這件事,百分百是個局,偏就這麼湊巧,她一個愛吃兔子的人,也抗拒不了這份美食的誘惑。
“本王倒是不知,側王妃有這麼大的威風。”
封故禮背手而入,踱步走向正坐的上首位置,冷厲的眼神盯緊沈長安,出言譏諷道。
“殿下!”
顧清韻看見救星來了,立刻撲身上去,對著他哭的梨花帶雨。
“側王妃吃了妾身養的嬋娟,這是妾身最珍愛的寵物,自從丟了之後,是夜不能寐,可是怎麼也找不到它的蹤影,沒想到......竟然是沈側妃吃了我的寵物,殿下,你可要為妾身做主啊!!!”
封故禮安撫的拍拍她的肩,唇角微揚,看向一臉淡定的沈長安:“你吃了她的兔子?”
雖然是用的疑問句,但是不知為何,沈長安就是聽出了給她定罪的那意思。
她拿起手帕,擦了擦嘴上的油漬,指著盤子裏的兔肉反問:“我是吃了兔子,可到底是不是她的兔子,我不知道。”
“你還想狡辯?”
顧清韻氣的手不住的顫,剛想說出,都有人告密給她的事情,卻見沈長安直接對著她,笑出一口森森的白牙。
“更何況,兔兔那麼可愛,為什麼不做成麻辣兔頭呢?”
“承認了就好,本王還以為你會抵死不承認呢呢?”
封故禮眼神一冷,卻是叫人扔了一樣東西到地上。
“看看你幹的好事!”
下人默不作聲的從身後過來,將一樣血淋淋的東西扔到了地上,果然是一隻兔子剛剛被扒下來的皮毛,上麵沾滿了鮮血,一看就是死狀極為慘烈。
而且看上去無比的恐怖,顧清韻尖叫一聲,猛地往後撤了兩下。
“這是從你後院搜出來的,還有什麼話好說?”
封故禮厭惡的皺眉,盯緊對麵女人的臉,想看見她驚慌失措的一幕,又或者說,害怕的一幕。
可是,沈長安連眼皮都沒抬,麵對著這一堆血肉,也隻是微微一翹唇。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我還能有什麼話好說。”
直到看見這隻倒黴的兔子之後,沈長安就基本確認了幕後主使人是誰,隻是沒想到,用這麼低級的手段來製服自己,未免也有點太小題大做了吧。
“那我罰你,你可是心服口服?”
背過身子,封故禮淡淡反問。
“你想怎麼樣?”
沈長安饒有興趣的問道。
她還真想知道,她這個丈夫,還能做出什麼沒下限的事情。
顧清韻鼓起勇氣,雖然感受到身旁男人身上源源不斷的冷氣,可依舊湊過去,建議道:“殿下,不如就讓王妃禁足三日,不許她出門吧。”
“韻兒,你罰的未免太輕了點。為了這種惡毒的女人,想來不給她點教訓,是不會長記性的。”
封故禮唇角噙著一抹冷笑,之前沈長安所有的屈辱,他打算統統都讓她深刻的“體會一遍。”
顧清韻眼睛一亮,立刻明白了封故禮的深意,她微微蹙眉,嘴裏卻提議“那不如,打側王妃三十大板,讓她引以為戒吧?”
杖刑!
在場的婢女立刻呆住,再怎麼說,沈長安貴為王妃,如果當眾在眾目睽睽之下,打她的板子,那不就是活生生的打她的臉嘛?
這以後,還怎麼在王府立足?
沈長安不由得冷笑一聲,原來就這?
她還以為能有什麼本事呢。
“打我?”
沈長安唇舌裏嚼弄著這兩個字,有一些玩味的笑容看向封故禮。
“你不會是之前沒吃夠苦頭,還想我再來收拾你一頓才老實是嘛?”
“你!大膽!”
封故禮看向她的眼神如果能殺死人的話,沈長安搞不好已經死了成千上萬次了。
可是她依舊有恃無恐,反而笑眯眯的一腳將那團血肉給踢開,還大大咧咧的展示自己腳底粘上的一層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