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著李叔繞了玉棺走了一遭,我倆的表情是越發的嚴肅。
奈何李叔也隻會一些皮毛,將這羅盤甩給我之後就說道:“我如今也看不出什麼來了。”
旁邊的江燁接過羅盤之後,仔細瞧著。
他本來是不準備參與,畢竟這事是由我起,他這是想吃白食。
如今看到李叔料挑子不幹,沒法子隻好接管下來。
他看著手中的羅盤,我和他站在一處,再仔細看看這抖動的地方正好是玉棺的傷門。
“小兄弟看出什麼門道來了?”
江燁和他兒子有點不同,雖然說我隻想他對我沒有什麼好感,但是麵子上對我還是非常尊重的。
“四個方位便是觀察的四個方向,而且這方向對應的方位不是凶,就是煞,便也證明了凶煞異常。”
江燁點點頭,他兒子江禦風嗚嗚喳喳實在不像話:“我看咱們擺了這方位也不一定管用。”
“別說那麼多廢話。”
江燁很是不滿自家兒子的樣子,也是知道他學藝不精,又愛賣弄。
但是在這凶煞之地還總是挑三揀四自然會犯了忌諱。
江燁放下羅盤之後搖了搖頭,我還真不知他是何意。
“小兄弟,以你來看可有什麼法子破解如今謎團?”
我心裏確實是有一辦法,隻是覺得以我的能力可能也不一定有信心。
“我從書中倒是知道一個法子可以一試。”
這法子是我爹當年交給我的,隻是現在我不能明說,便隻好用古籍來掩蓋真實情況。
李叔和江燁點的點頭任由我來做,其實他們在場我反倒不樂意,隻是趕不走這江家父子隻能硬著頭皮上了。
我上前一步對著那玉棺連拜三下,又將手指含於嘴中。
咬破手指之後取了三滴鮮血,甩在這玉棺的棺蓋上。
多年修為讓我的精血比常人要生命力旺盛一些,更不要說十指連心,我這指尖的血就如同心頭血一樣。
三枚血珠子緩緩滲透,我隱約覺得馬上就有什麼事要發生了。
就在此時玉棺突然從內部傳來一聲震動。
這聲音如同翡翠相碰,清脆悅耳。
我定睛一看沒想到這玉棺上的圖騰活靈活現,就如同活了一樣,將我那三滴血珠子舔食了幹淨。
這玉棺本就奇特,更不要說玉倌的圖騰近似好像能動一樣,我看著玉棺上的風水獸不停的打轉,便心裏琢磨著不知設計是棺材的人到底是何等人物。
好似想要將風水獸封印在此,又像是將這風水獸困在這兒等著什麼人來一樣。
正當我胡思亂想之際,突然那圖騰中的風水獸像是受到了驚嚇,在這玉棺上飛快的走動,很快好像又像是不動了一樣。
此時我低頭一看,剛才那三滴血已經消失的一點痕跡都沒有了。
站在旁邊的江禦風就像是看呆了一樣,如同遇到了鬼附身他哆哆嗦嗦的說道:“咋回事兒?怎麼都不見了?”
我冷冰冰瞅了他一眼。
此時那江燁還算鎮靜,看著我手下動作。
我向前一步,腳踏出七星陣法,兩隻手運氣重重的拍在玉棺棺蓋上。
我這兩巴掌就如同大神附體整個玉棺都為之一振。
玉棺內部傳出轟隆隆的回聲。
就在此時本已經幹涸的河床,突然有了反應,河道不知從哪裏汩汩的冒出一些水來,水流越來越急如同一些千裏,朝著我們幾個就湧了過來。
我見離我們不遠處的浪花竟然有一米多高,心裏頭也是有點兒擔憂的,站在後麵的江禦風早已經張牙舞爪的吼叫道:“快跑,快跑吧,這水怎麼朝著我們來了。”
我們幾人站在河道正中心,這時這河水若是真的泛濫而來,就算是我們幾個真有本事在這時候也是插翅難逃的。
河水翻湧越來越強悍,在這種大自然的危害之下,人類如同螞蟻一樣,根本不可能在這個時候穩住腳步。
我雖然心裏麵也有擔憂,但是仍然保持鎮定,對著江燁和江禦風說道:“快去拿八隻公雞。”
見我一臉嚴肅的神情,江燁還有李叔也不敢多想,便匆匆的往村子裏麵跑去。
要說他們兩個也是奇怪,對我的話倒是深信不疑。
我年紀尚小,能力怎麼說也在他二人之下,反倒是這時候任從我安排。
江禦風嚇的都挪不動腳,從我們這個方位看,這河水湧上來確實是挺嚇人的。
不過這河水快挨近玉棺時,便已經小了許多,浪花已經矮了下去。
河水輕飄飄的漫過我和江禦風的小腿肚,此時我見玉棺有鎮壓河水之勢,臉上終於沒了那嚴肅的神情。
我又向前走了幾步,那江禦風拖著我的胳膊,不想讓我離開。
“你去哪兒?”
江禦風嚇得驚魂未定,我甩開他的手:“你著急什麼。”
“你若是走了,這棺材抵擋不住,豈不是?”
聽他這麼說,看樣子還是指著我救命呢。
我看向玉棺又見江禦風的表情,這江禦風該不會是以為這棺材裏麵埋著什麼僵屍之類的人物吧。
“你也是學風水的,我倒想問問你,你可知道李佳樂為什麼會瞎了一雙眼睛。”
我這話倒是把他問住了,江禦風搖搖頭。
我心裏想,問他也白問,他這二把刀就是把這古籍擺放在,他麵前他也是一問不知的。
江禦風看見我不與他搭話, 主動回答道:“我想一定是他們擅自開了棺材,衝撞了什麼神靈,一定是裏麵有河神吧。”
我眨巴了下眼睛,心裏麵隻覺得江禦風是個蠢貨。
不過他說的倒也對,玉棺不能為之開啟,更何況江禦風他們親友參與,本就並非誠心誠意。
我把目光移在玉棺上。
這玉棺裏麵到底有什麼,我還真是不知道,但希望不是那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