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剛剛說什麼?”葉綺舒大聲地問。
剛剛她在宴會廳裏晃得好好的,這幾個突然出現的服務生,突然把她帶到後方,還丟給葉綺舒一套和她們一樣的服裝。
領班是個年紀約莫四五十歲的女人,儀態優雅大方,說話的方式不緊不慢毫無感情,“換上,今晚人手不夠。”
葉綺舒:“......”
她還以為秦宗霆給她邀請函,是邀請她參見的意思。原來一切都是葉綺舒自作多情,人家明明是把她當傭人來著。
也對,葉綺舒本來的作用就是衝喜,哪有什麼資格可以參加這麼重要的周年慶。
葉綺舒本想立刻離開,但是梁起的出現,將她最後的希望熄滅了。
“葉小姐,秦爺的命令,連我都不敢違抗。”
寄人籬下就是這麼悲催,葉綺舒認命地換衣服去了。
十五米高的宴會大廳頂上,精美的水晶燈閃著令人眼花繚亂的光芒,被擦得光潔的地麵,能清晰地倒映出賓客的影子。
國內最頂層的人,在這裏彙聚一堂觥籌交錯,談論著時事。
葉綺舒在領班的帶領下,穿梭在人群中,老老實實為這些人服務著。
好在她在國外是在飯店打工的,不然換個人來的話,可能還做不來這些事。
空中花園裏,秦宗霆鷹隼般的眸子一直在場上穿梭的那個身影上,深邃的眸子裏有著別人看不懂的情愫。
從樓下上來之後,梁起還是守在他的身邊,識相地一直往秦宗霆的杯子裏添酒,時不時地還要對葉綺舒罵上幾句。
“秦氏周年慶,居然穿那種破爛進來。”
“還別說,葉小姐做得還真好,之前肯定沒少做。”
梁起不明白的是,為什麼他每說一句,秦宗霆的臉上便黑上幾分。
為了防止被葉綺舒連累,梁起提議道:“爺,要不幹脆我去把她趕走吧,這樣您就不會辣眼睛了。”
吧嗒!
被吵得不行,秦宗霆再次將杯子重重放在桌子上,寒潭般的眼睛不帶一絲溫度,“梁起,你也去換衣服吧!”
措手不及的梁起:“哈?”
秦宗霆站了起來,站在窗邊,雙手插在西褲口袋,俯瞰著這城市的繁華。
這孤單的背影,像極了古代無奈的帝王。
秦宗霆這個樣子擺明了不想和梁起廢話。
可憐的小起起再也不是秦爺最愛的寶寶了。
梁起癟著嘴兒,哭唧唧地下樓當服務員去了。
比起委屈的梁起,半路出家的葉綺舒倒是做得風生水起,客人們對她的服務也是讚美有加。
如果沒有那兩個人出現的話,葉綺舒或許會度過一個美好的夜晚。
眼下隨之安子軒和葉可兒的到來,葉綺舒的安寧也被打破了。
每年秦氏周年慶,之所以會讓各大豪門以及商界最成功人士擠破頭,還不是因為這裏能為所有參加的人提供第一手商場最鮮活的資料。
饒是像安子軒這種有背景的二代,也會因為能參加秦氏周年慶而得意。
葉可兒作為他的女友,跟著參加這種象征著身份地位的慶典,虛榮心也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得知安子軒要帶她參加秦氏這次的慶典,葉可兒對今天的著裝乃至妝容可是下足了功夫。
亮片香檳色露背魚尾裙,露出葉可兒精致的蝴蝶骨,泛著奶白色光澤的肌膚,精致絕倫的妝容,一頭墨發梳成簡單的發髻,加上裙子長長的裙擺,葉可兒猶如海洋中的一顆明珠,漂亮得像剛上岸的美人魚。
她一出現,便立刻成為全場的焦點。
所有男人的目光都對身邊的安子軒投去豔羨的目光,所有女人眼睛裏都是嫉妒的光芒。
葉可兒得意地享受著這一切。
她要的就是人們這樣的關注度。
安子軒和葉可兒挽著手,拿著香檳杯穿梭在各色人群中,談笑風生著,聽著人們對他們郎才女貌的讚美洋洋得意。
葉綺舒極盡所能地躲避著這兩個人,然而還是被發現了。
起因是一個和安子軒他們交流的男賓酒喝完了,正四下找尋服務生送酒來。
好死不死葉綺舒被發現了,隻能硬著頭皮端著托盤朝著最不願意見到的人走來。
當然,一開始安子軒和葉可兒壓根沒有發現她的存在,直到安子軒同樣將空杯子放在托盤裏的時候......
“小舒?”
葉可兒聞言,同樣嫌棄地看著葉綺舒,語氣帶著嘲諷:“你怎麼在這裏端盤子啊?”
秦氏的周年慶典,本該是秦氏少奶奶的葉綺舒,居然在這裏端盤子當服務生?
這個發現簡直讓葉可兒喜出望外。
看來葉綺舒在秦氏的處境是真的不好,不然在葉氏都不會得到這種待遇的她,在這裏端盤子,簡直笑死人了,哈哈。
都是秦宗霆那個混蛋......
葉綺舒心裏委屈到不行,倔強的她還是努力地完成自己的工作,為安子軒他們送上新的酒,帶著空酒杯挺直了背脊離開。
葉綺舒在心裏一遍遍告訴自己,當服務生沒什麼丟人的。要不是有這種工作,她在法國也沒辦法順利完成學業。
幹完安子軒他們那一單,葉綺舒找了個借口,和領班說有點兒累需要休息一下。
她不是真員工,即便她想休息領班也拿她沒辦法,索性讓她到宴會大廳後麵的長廊休息。
葉綺舒出來之後,還沒能呼吸到一口新鮮空氣,安子軒竟然又跟了出來。
“小舒,今天你必須和我說清楚,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與葉綺舒在這裏意外相遇,讓安子軒很不安。
他擔心葉綺舒對他餘情未了,不然他怎麼一出現在一個地方,都能遇到她呢?
葉綺舒用地鐵老頭看手機的表情看著安子軒,如果可以的話,她也想讓安子軒解釋一下,為什麼她到哪裏多能遇到他?
“你要知道,我們的感情已經結束了,已經回不去了,你就算這麼糾纏下去,我也不會改變我的想法,我愛可兒,你挽回不了我的。”
葉綺舒:“......”這麼能耐,咋不上天呢?
葉綺舒對自己的糾纏,讓安子軒大男子主義得到了極大的滿足,仍舊在試圖勸說葉綺舒房子他。
“你都結婚了,也該向前看了,我們各自安好不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