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薛明星第一次對許光耀說這種話,不意外的,就瞧見許光耀那愈發難看的臉色,“不識好歹的女人!你別忘了,你現在所享受的東西,可都是我許家的。”
享受?
她到許家一年,當真是沒碰過許家一分錢,或是依靠許家吃下的任何一點紅利,唯一要說用過的,也就那間基本要被她當做倉庫的臥室了。
畢竟,就算這許家家大業大,在薛明星眼裏也是不值一提的。
薛明星心下冷嘲,麵上愈發淡漠,“許大少說這話不覺得心虛嗎?”
一個什麼都不會的病秧子,在本老祖麵前噔嗒,當真是嫌自己活得太久了。
許光耀冷著臉,這是他頭一回發現,原來自己娶回來的這個妻子,還是個伶牙俐齒的,他咬牙切齒,再次提醒,“這是許家!”
“是啊,這是許家,自然不會覺得心虛。”
撂下這話,薛明星轉身就離開了,徒留那許光耀滿臉陰沉地坐在那裏。
房間門一關上,薛明星麵上那些冷嘲和些許怒容再瞬間被全然收起。
“嗬,這小兔崽子,想和本老祖鬥,你還嫩了點......總算,可以光明正大地搬走了啊。”
低聲呢喃一句,薛明星轉身,推開衣帽間,一邊哼著曲兒,一邊將衣帽間那些瓶瓶罐罐收入了她的空間容器中。
來回不過幾分鐘,許光耀當真沒想到薛明星會再次從房間裏出來,見她那直接往門口走的架勢,頓時有些懵了,“你又要去哪?”
薛明星腳步未停,隻道,“這裏又不是我家,這麼晚了,我自然是要回家。”
許光耀一愣,這是要回娘家的意思?
“等等,你不能回去!”想到什麼,許光耀忽的出聲。
薛明星挑眉,心底知道他那些小九九,卻就是不戳穿,“嘖,許大少這卦變得還真夠快的啊,你要我留下,我就留?”
那本老祖豈不是很沒麵子?
許光耀蹙眉,那落在輪椅間的手不可抑製地緊握了起來,半晌,那嘴張開,卻沒說出一句話來。
堂堂許家大少,總不能因為那一點原因,就向一個女人低頭吧?
說出去,圈子裏的,怕也是要笑掉人大牙的。
顯然,咱們這位許家大少還沒有透徹地了解到,他的這個名字,早就已經是整個上流圈子中的笑話了。
薛明星見他不說,不免將這個小輩的印象分再次砍半,“你要是想在在你爺爺麵前演什麼恩愛夫妻,就找個願意和你一起演的,我就不奉陪了。”
此話一出,就是那邊的許光耀身形一振,自己的意圖在這個女人的麵前根本無處遁形,這是他沒想到的。
這女人......當真從小在鄉下長大,什麼都不懂?
門再次重重被關上,許光耀沒有半點要去追的意思,尋思了會兒,撥通了電話給了自己的助理。
“老板。”那邊傳來文特助恭敬的聲音。
“爺爺最近身體怎麼樣?”許光耀開口就忽然問了這麼一句,讓那邊的文特助還有些沒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