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推開門,畏畏縮縮地前進,看到床上的隆起,柳汐汐勾起嘴角。
“快,放上去。”
“二小姐,真的要放嗎?”
“廢話,快點兒的!”
碧落將袋子打開,就聽到“吱吱吱”的叫聲。
兩人絲毫沒有發現,自己的身後,有一個黑影。
弄幾隻耗子,就想嚇她麼。
“你們在幹什麼。”
冷不丁的一句,將前麵的兩人嚇得尖叫起來,轉過頭,尖叫聲更大了。
柳若楠點燃蠟燭,光影打在臉上。
蠟燭忽然熄滅,兩人的尖叫戛然而止,發出“嗚嗚”的悶聲。
蠟燭再次被點亮,整個屋子都亮了起來。
柳汐汐驚恐地盯著柳若楠,卻發現自己動不了。
她們被綁了!
“這大晚上的,我還以為是賊呢,原來是你啊。”
柳若楠走到床邊,將一隻耗子的尾巴給提了起來,再走進柳汐汐。
後者更加驚恐,眼睛瞪的死死地。
“難道你不知道,不是每個女子都害怕老鼠的?我相信,“女漢子”這個詞你肯定沒聽說吧,真是孤陋寡聞。”
手裏的耗子,應該是吃了藥的死耗子。
柳若楠殘忍的提著尾巴,在空中甩了兩圈,再扔出去,落在了柳汐汐的頭上。
“唔!”
柳汐汐眼睛緊緊的閉上,不停的晃動著腦袋,讓它掉下去。
“原來你害怕啊。”
柳若楠嬉笑,貼心的在旁邊瑟瑟發抖的碧落頭上,也放了隻老鼠。
“看看,你們這害怕的樣子,我真喜歡。”
柳若楠背著手,在她們的麵前晃悠著,“你們是不是很好奇我怎麼沒睡著?你們笨,不代表著我也笨。”
在看到今天送來的飯菜時,她就覺得不對勁。
何況本來就有心防範,所以就在院子裏抓了隻兔子,給它吃了點兒,不多時,就不動了。
所以她來了個將計就計,引君入甕,連著麻繩都準備好了,顯然,結果是很不錯的。
“得饒人處且饒人才是,你和柳依依,把我往死裏弄,是不是因為你們倆是親姐妹,而我是外人,所以看著不舒服?
你們倆,一個十七,一個十六,小小年紀,這心腸怎麼就能真的惡毒呢。”
柳若楠站到她們麵前,拿出了玄亦宸給她的玉佩,“你們看看,這是什麼?”
兩人害怕的看過去,眼睛隨著玉佩的晃動而轉動。
“柳汐汐,你知不知道你還有一個身份?”
她搖了搖頭。
“你向來飛揚跋扈,不如就學狗叫,繞著府內一圈,你是主,碧落是仆,你就在前,她在後。被人發現之後,你不會記得柳若楠,你隻記得你在屋裏乖乖睡覺。”
柳若楠抓住玉佩,停止晃動,把將人的繩子解了,將門打開,“去吧。”
“汪!”
柳汐汐與碧落蹲下來,鼻子在空中嗅嗅,就繞著整個柳府叫去了。
柳若楠拍拍手,也沒有再躺倒床上的意思了。
將櫃子裏的被子拿了出來,打地鋪。
望著玄亦宸給她的玉佩,微微眯眼。
一入皇宮深似海,這王府也是半個海洋,這以後的日子,恐怕有得熬了。
算了,既來之則安之,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柳若楠閉著眼睛,就陷入了夢鄉。
安靜的柳府,時不時的響起一陣狗叫,正在主廂房裏的柳葉盛轉了個身,有些惱人,迷糊地說了句,“明天就把狗扔掉。”
與此同時,九王府。
古色古香的屋門被推開,玄沐越帶著一絲寒氣進了屋子。
柳依依正在為明日回門忙活著。
“你這是要將本王府中的東西,都帶回去啊?”
柳依依眉目之間滿是嗔怪,“王爺~此話何講?依依想著明日乃是姐姐出嫁之日,總不能空著手回去才是。”
玄沐越大手一撈,就將人摟進懷中,“依依生性善良,是哪柳若楠比不得的。
她如此對你,你還以德回報,若是本王,絕不會輕饒了她!”
對於酒樓發生的事,他還在耿耿於懷。
不就是個沒人要的瘋子,還真以為能夠進了四王府,就能變成鳳凰麼。
“王爺~好歹她也是臣妾的姐姐,再者,這次若不是臣妾一心想與比翼,也不會讓姐姐成了這般......”
柳依依輕聲細語的,麵龐柔和,這簡直就是討人憐惜的小女子。
“你啊,就是太善良了,本王那四哥,久病纏身,體內中毒多年,若是不清除了,恐怕這日漸不行,柳若楠去了,指不定也會守活寡。
她待你這般不好,本王日後定給你討回公道,今夜良辰美景,我們倒是不如早些休息!”
“王爺~”
玄沐越將她橫抱起來,就朝著床大步走去。
梳妝台上,一隻精致的珠釵,在月光照耀下,散發出幽幽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