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線頭而已,用得著如此緊張?”
淡淡的看著對方,武青之所以會這樣做,是想讓範成誤以為他與這個後生相識。
若是生人,怎會有此等舉動?
可他沒想到,當事人沒怎麼樣,另外一個家夥卻急了。
“哥哥,人家也不是有意而為,你怎地如此凶戾,好了,你先下去吧,這裏沒你的事了。”
這時,那個俊俏後生開口了,他拉了拉身邊之人的袖子,後者這才冷哼了一聲,重新坐下。
臉上現出無奈的表情,武青心說這下全都露了。
範成就算是再傻也能看出,自己與這兩人並不相熟,要不然也不會發生這種事情。
等這幾個家夥一走,恐怕範成就會翻臉。
但是武青也不在怕的,若是那範成真敢如何,大不了就宰了那老東西和西門慶,然後帶著小潘上梁山也就是了。
“金奴,你怎麼了?範知縣,速傳醫師過來,若是我妹妹有事,我就砍了你們的腦袋。”
還不等武青走出後衙,身後便傳來了一陣叫聲。
回頭一看,那個俊俏後生已然栽倒在地,且臉色漲紅。
他不斷的用手指著自己的喉嚨,但卻說不出話來,應該是被異物堵住了氣管兒。
另外一個後生急的臉都白了,中年男子也跑了過去,想要幫忙,但卻無從下手。
範成急忙跑出後衙,讓人去喚醫師。
“等醫師來了,他恐怕早就憋死了。”
轉身而回,武青朝著急的後生言道。
“你有辦法?”
中年男子朝武青詢問,後者點頭,而剛才那個對他凶神惡煞的後生則是急忙說道:“既然你有辦法,那便速速施救,若敢怠慢,我誅你九族。”
大爺的,這家夥說話可不是一般的狂,竟然要誅自己的九族。
站在那裏,武青沒動,後者急的眼睛都冒火了。
“道歉,求我救人還如此態度,你特麼以為你是誰啊?”
武青也有點火了,妹的,求人態度還這麼蠻橫,就算是天王老子,武青也不慣著他。
“你是何身份,也配我家公子向你道歉?一個下等的皰人而已,若你救了我家小公子還則罷了,若是以此要挾,別說你九族,凡是你所認識之人,都會與你陪葬。”
中年男子麵色冷厲,武青看向他,道:“你又算個什麼東西,看你那不男不女的樣子,這裏有你說話的份兒?”
“若不道歉,那就眼睜睜的看著她死吧,他恐怕連半柱香的時間都撐不過去。”
瑪德,這兩個家夥一個比一個猖狂,先前那個要誅自己九族,這個更狠,但凡是他所認識之人都要殺。
中年男子被武青這一句不男不女給氣的臉色發白,他還想說什麼,但這時那個後生開口了。
“剛才是我不對,行了吧?”
雖然是道歉,但滿臉的不情願。
“態度不夠誠懇。”
雙手抱肩,武青笑眯眯的看著那個家夥,後者氣的臉都綠了,但還是站起身,朝武青拱手行禮。
“求壯士救她,隻要能保她一命,任何條件我都可以答應。”
“這還差不多,扶她站起來。”
滿意的點了點頭,讓那兩人將後生扶起,武青走到了他的身後,將其抱住。
“你做什麼?”
見武青竟然抱住了身邊人,那家夥又急了,但這次武青沒理他,而是雙手緊握,使勁兒的勒住後生腹部,快速擠壓,他用的是海姆立克急救法。
“咳咳......。”
旋即,後者便劇烈的咳嗽了起來,而後吐出一塊兒帶著血絲的魚骨。
“嗯?”
見後生已經沒事,武青便放開了他,可當他撤手的時候,無意間觸碰到了後生。
“原來是個女人,難怪會生的如此俊俏,對了,剛才那家夥好像叫她金奴,莫非她是趙金奴?”
這個無意間的發現令武青大吃一驚,難怪那個家夥會如此的猖狂,說要誅他九族,原來他們都是當今皇上,趙佶的子女。
“金奴,你可嚇死我了,若是你有什麼事情,我該如何向父......家中交代。”
看到趙金奴無恙,另外一個後生高興的不行。
而趙金奴則是朝武青施禮,言道:“多謝壯士相救,還不知壯士名號呢。”
“我叫武青,別人都喚我武大,這位公子,剛才你說,隻要我救了她,什麼條件你都答應,此話可還作數?”
目光落在趙金奴哥哥的臉上,武青心說趙金奴是公主,那這家夥就是王爺了。
能搭上這樣的人物,這次可是賺翻了。
“大膽,你怎敢與王......與我家公子如此說話?”
武青話音剛落,那個中年男子便用惡狠狠的目光看著他,麵色變得陰沉無比。
“自然作數,你有什麼條件,盡管提。”
朝中年男子擺了擺手,趙金奴的哥哥好像是忘了之前的不快,滿臉的微笑。
“現在還未想好,等我想到了再告訴你,介時你可不能推辭。”
當朝皇子的承諾,這機會千金難求。
“好,你什麼時候找我都可以,我一定會滿足你的條件。”
後生滿口答應,這時,範成急匆匆的跑了進來,他的身後還跟著一個背著藥箱的老叟。
“媼相,醫師已到,他......。”
見趙金女已經沒事了,範成有些迷惑,而當武青聽到他稱呼那個中年人媼相的時候,再次被震驚了。
整個大宋朝,被稱作媼相的隻有一人。
那便是奸臣童貫!
現在武青知道他為什麼不男不女了,因為他是個太監。
童貫在朝中的地位卻十分的高,就連蔡京都是他舉薦入京的。
童貫是徽宗時期的六大奸臣之一,這老家夥十分會揣摩皇帝的心思,往往皇帝一個眼神他就知道是什麼意思,然後將事情辦的妥妥當當。
徽宗手下有六賊,童貫雖排不上首位,但絕對是宋徽宗最為信任的人。
童貫曾為監軍,與大將王厚帶領宋兵十萬,收服了四州。
當時宮中失火,徽宗下手諭,令童貫不得出兵。
但這家夥卻抗旨不遵,事後徽宗不但沒有責怪他,反而將他連升三級,可見他在宋徽宗心中的地位有多高。
隻是後來這老家夥變得囂張跋扈,私自提拔軍中將領,犯了忌諱,等宋欽宗一上台就把他給弄死了。
目前童貫手中的權利很大,剛剛自己罵他不男不女,那是對太監最大的侮辱,恐怕日後他會找自己的麻煩,得小心一些。
“如此看來,自己又多了一個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