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逐漸進入,這股惡臭味越來越大,即便我吃了芥末都擋不住這味道。
沿途的殘骸越來越多,不過細心的我發現地上有一些很淺的腳印。
是人類的。
我緩緩向前走,到最後我竟然能夠直起腰走路。
再次拿出尋龍尺,所指方向和洞穴延伸的方向一致。
到最後,我發現這洞穴竟然有著一個超大的地下空間。
足足五米高,一個方形的地下空洞。
準確的說,是狐狸洞。
裏麵住著數十隻狐狸,大部分都是黃毛,唯有一隻是白毛狐狸。
而正中心的一塊石台上,蘇雅靜靜地躺在那裏,滿身是泥。
狐狸的嗅覺很好,在我離它們比較遠的時候就已經發現了我。
難怪這白狐狸會提前出來,原來是嗅到了我的氣味。
不過我也早有準備,這寶貝不到萬不得已不能使用,因為會損耗自己的精氣。
不過敵眾我寡,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掏出一手安魂鈴,輕輕搖動幾聲,清脆的鈴聲響起,原本氣勢洶洶排好隊奔著我過來的狐狸們頓時安靜下來。
唯有那隻白狐狸不受影響。
看來這白狐狸還真不是一般難對付。
我稍微退後幾步,與它拉開距離。
這白狐狸不好對付,而且它現在已經從趙蘇雅的身上自由脫離下來了,所以,我隻要將蘇雅帶走就行了。
至於命格,那就要看趙老五了。
那白狐狸露出鋒利的牙齒,很顯然已經被我激怒了。
不過我的側重點不在它,而是蘇雅。
這白狐狸也很聰明,見我不費吹灰之力就將那些黃毛狐狸放倒,心中也很忌憚。
我們兩個就這樣僵持了兩分鐘,最終還是它先忍不住了。
那白狐狸猛然跳起,張開血盆大口衝我撲來。
我心中暗自冷笑:等你很久了!
咬破右手拇指,一滴精血彈出,剛剛好命中它的額頭。
那狐狸在半空中摔落,頭頂冒出絲絲白煙,發出“嗞嗞”的聲音。
狐狸吃痛,蜷縮在地上不斷痛嚎。
我見此情形,立馬衝進洞窟,抱起趙蘇雅跑向出口。
剛開始還好,不過越到後來,我就覺得事情有些不對。
因為這通道越來越窄,到最後根本沒法直腰,而且這還是兩個人。
最可怕的是趙蘇雅還沒有醒過來。
而後麵的白狐狸正在追過來,現在,我隻能回頭對付這隻難纏的狐狸了。
我在這裏行動困難,但是這白狐狸在這裏可是穿梭自如啊。
眼見著狐狸就要衝過來,我急中生智,掏出一串銅錢,舉在白狐狸麵前。
頓時金光乍現,那狐狸似乎很懼怕這金光,不過這也給了我思考的時間。
這裏距離洞口不遠,隻要我調整好趙蘇雅的姿勢,那麼就可以輕而易舉的將其推出去。
不過問題是我在這裏行動都是問題,更別提給別人調整姿勢。
不得不說我特麼自己調整姿勢都費勁。
銅錢堅持不了多久,我得趕緊想想辦法。
這時,我突然聽見洞口處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白大師,蘇雅真的在這裏嗎?”
聽這聲音,應該是趙老五。
“當然了,你在質疑我?”
是白大師的聲音,沒想到這白大師還真的有兩把刷子,竟然能夠找到這裏。
“喂!”
我趕緊衝著上麵大喊一聲。
“誰?我愺,是不是見鬼了?”
趙老五聽見我的聲音嚇了一跳。
“是我!林亮!蘇雅在這,但是洞口太小了,我這沒辦法把她弄出去,你們在外麵幫我一把!”
我終於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用力將蘇雅像洞口推動一點。
“哎呦,我的女兒!”
趙老五在洞口也是看見了趙蘇雅穿的那件紅衣服的衣角。
有了外力的幫助,趙蘇雅很快就被拉了出去。
眼見著銅錢的光芒要消散了,我將銅錢扔向那白狐狸,自己也趕緊爬出去。
那白狐狸還算聰明,知道這銅錢對它無利,在這狹小的洞穴中,利用自己嬌小的身體躲了過去。
此時的我已經爬出了洞口,也不管那白大師和趙老五怎麼看我,直接從懷中掏出幾張符紙,貼在洞口周圍。
那狐狸剛要衝出洞口,卻仿佛有什麼無形的屏障在阻止它,任憑它怎麼撞都出不來。
我也鬆了口氣,總算是將這狐狸洞給封住了。
危機雖然解除了,但是還有一個更大的問題在等著我。
那就是,白大師。
趙老五抱著自己的女兒痛哭,還以為她已經死了。
“行了,你女兒還活著呢,就是被狐仙附體,損了元氣而已,修養一陣子就好了。”
我很是無奈啊,這趙老五都不會探一探趙蘇雅的氣息嗎?
“怎麼樣,白大師,按照賭約,我應該是贏了吧?”
我轉過身看著白大師,似笑非笑的說道。
“這......肯定是你設計陷害蘇雅,想在趙老五麵前出一次頭,然後以此借口不銷毀婚約吧?”
什麼?這白大師竟然咬了我一口?
“我設計陷害蘇雅?你開什麼玩笑?明明是你沒本事,我先一步先到這裏好吧?”
我當然是不認定他的說法,如果是我設計的這件事,我還被狐狸追?瘋了吧?
“那也隻能說明你運氣好而已,單憑真本事,我們家小斌都能虐爆你。”
我心中一陣鄙夷,這白大師吹牛都不帶打草稿的。
白斌連寶物都不會用,還比我強?誰給的自信?
“總之,是我運氣好也罷,我有真實力也好,你們白家和我賭輸了,我相信,白大師您這樣的人物,應該不會出爾反爾吧?”
我這一招很巧妙,就像白大師這種人,雖然我沒見過多少,不過他們都有一個共同點。
那就是,在別人麵前,就算輸得一敗塗地,也要盡力保全麵子。
“好,我答應你,賭約有效。”
白大師一字一句的說道,牙根都快咬碎了。
“那麼,希望你以後就不要再來打擾蘇雅了哈,畢竟,婚書還在我這。”
我撒了個慌,因為婚書在哪我都不知道。
“我白大師從來說話算話,自然不會再上門提親。”
我能明顯的看到,白大師的嘴臉抽了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