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駱少,沒打擾你曬太陽吧?”去而複還的沈映初笑眯眯的站在駱清時麵前,晃了晃白皙的小手。
在陽光下,白嫩的小手雪白如玉,散發著瑩白的光芒。
駱清時覺得礙眼,拿著一旁的墨鏡就要戴上,白皙小手伸了過來,搶走了墨鏡扣在臉上裝逼。
墨鏡下,黑紫色的胎記讓人反感。
“駱少,我要出門一趟,合約的事情,給我三天考慮。”沈映初說完就要走。
駱清時皺了皺眉“沈小姐,你是不是太把自己當回事了,我這兒不是收容所,沒義務收容你們兄妹。”
沈映初腳步一頓,回頭看著一臉不爽,麵容冷峻,高鼻濃眉的男人,臉上的寒霜,讓人膽顫。
沈映初解釋“我去去就來,很快的。”
“要滾,一起滾。”駱清時起身,高大的身影籠罩,居高臨下的看著沈映初,滿眼嫌棄,薄唇輕啟“別太把自己當回事,沈映初,你這樣的人,捏死你就像捏死一隻螞蟻。”
“你可以試一試。”沈映初不怕死,頂著巨大的壓迫感,抓著他的雙手放在脖子上,仰頭看他“駱少請隨意,爛命一條,不值得手軟。”
駱清時“......”
第一次有人敢這麼囂張的和他對著幹,駱清時愣了一秒,瞧著眼前的醜女人,滿眼不怕死的囂張神色,清麗的眼睛,倒映著他冷峻的麵容。
幽深眼中閃過一抹寒光,放在脖子上的手緊了緊,泛白的唇微微抿了抿,駱清時深深的盯著沈映初。
沈映初不要臉的笑了笑,見他遲遲不動,適可而止的拿走他的手,笑道“我晚上回來吃飯,記得給我留飯。”
快步轉身離開,背對著駱清時的臉上,有一抹心有餘悸的訕訕。
駱清時看著沈映初離去的消瘦高挑的身影,握了握拳“秦叔。”
“在。”秦叔應聲。
“派人跟著她,看她玩什麼花樣。”
“是。”
“還有,讓雲蒹葭來一趟。”駱清時開口。
秦叔意外“駱少是要幫沈小姐......”抬頭見駱清時滿臉不爽,一副煩躁的樣子,秦叔不敢說。
畢竟,能讓他家駱少妥協的,秦叔還是第一次見。
這位沈小姐,可真是幸運呢!
可惜,一直在危險的邊緣瘋狂的試探,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她會遭殃。
沈映初不知道駱清時的打算,她離開駱家別墅,看著坐立在山頂的豪華別墅,慶幸昨晚來到這兒。
不然沈明初昨晚還真是十分危險呢!
叫的車很快到了,沈映初上車,給了陸景天發的地址,也就是他自己住的地方,那個別墅,沈映初再熟悉不過。
她上輩子,在裏麵住了整整七個月,懷孕後,也住在裏麵,直到孩子成型,被陸景天殘忍的殺害。
那個別墅,有著她被欺騙的可笑的回憶,曾經以為是歸宿,誰知道是墳墓。
上輩子,沈映初就死在地下室的手術台上。
想到這,便控製不住的發抖。
司機見她神色不對,問“沒事吧?”
“空調有點低,能不能開高一點,我有點冷。”沈映初微笑開口,戴著墨鏡和口罩的她,遮擋得嚴嚴實實。
隻要一想到上輩子的愚蠢的自己,以及陸景天的殘忍,便不寒而栗。
司機服務態度不錯,果真把空調開高了點,察覺沈映初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息,不再搭訕,認認真真的開車。
三十分鐘後,車在小區門口停下。
進進出出無數次的小區,就連門衛都是臉熟的。
隻可惜,物是人非。
此時的她,可不是那個滿心被陸景天哄得心花怒放,為了陸景天那個渣男,願意放棄性命的傻女人。
叩叩叩......
緊閉的朱紅色門打開,開門的不是陸景天,而是陸媽媽。
兩人打了一個照麵,陸媽媽看沈映初的眼神有點熱切“你就是初初你來了,快進來吧,景天正在等你呢!”
沈映初麵無表情的看著滿臉笑意的陸媽媽,想著上輩子對她散發著母愛,其實不過是陸景天幫凶的女人,勾了勾唇“是嗎,看樣子我來的太晚了,讓陸學長久等了!”
“不晚不晚,你能來就好!”陸媽媽熱情的把人拉進屋,背對著沈映初關上門時,眼中閃過一抹算計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