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依舊是破舊的房屋,任杏竟然莫名的鬆了一口氣,恐怕就連任杏自己都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對井母,對現在的一切都已經習慣的不能在習慣了,甚至已經深入膏肓了。
醒了後,任杏洗了把臉,看著除了她,空無一人的房間,任杏就知道,娘又是去了田地裏掙工分。
無奈下,任杏便自己拿著錢,去了村口買餛飩需要的材料。
買回來後,一個人開始做著準備工作。
任杏覺得,既然利潤還行,自己又沒有想到一下子能掙大錢的法子,便決定好好的經營下去,就是以後每天要來來回回的往縣城和村裏來回奔波,有些麻煩。
第二天一大早,同一時間,母女二人又背著各種東西,步行去了縣城。
生意依舊火爆。
讓任杏感覺唯一不好的地方是,井母每天早晨賣完餛飩,中午吃過午飯後,竟然還要去下田地掙那一點工分,然後在太陽快落山的時候還要去自留地,給菜除草,澆水。
每天到了晚上,井母都累的癱坐到凳子上,連飯都不想吃。
任杏勸也勸過了,可惜沒用,隻能作罷。
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生意是一天比一天好,來買餛飩的人是一天比一天多。
一個星期後,母女二人手中便有了20元錢的存款。
任杏想著這幾天掙到的錢,和越來越好的生意,突然想到了在縣城開一間店鋪的想法。
此想法一出,任杏便迫不及待的找井母商量起來。
“娘,關於賣餛飩我有一個想法,不知道你會不會同意。”任杏試探道。
因為一但在縣城裏開店鋪的話,就沒辦法種自留地了,而且工分肯定也掙不了了,對於一個世世代代都是靠種地為生的井母來說,任杏有些拿不準井母會不會同意。
而井母的想法也是很簡單,自從任杏想到了賣餛飩掙錢的主意後,決定這個家大權的人,便隱隱交到了任杏的手中,現在一聽任杏有了新的想法,井母眼前一亮,催促道:“杏兒啊,娘相信你,有什麼想法就說吧。”
任杏猶豫半響,還是說了出來:“是這樣的,娘,您看咱們賣餛飩的生意也越來越好了,咱們每天從家裏帶那麼多東西走到縣城也很麻煩,而且桌椅什麼的根本不夠,所以,我想,咱們不如直接在縣城裏租一間門麵賣餛飩得了,能省好多事呢!”
井母考慮了半天,同樣猶豫的問道:“如果去縣城租房子的話,不說掙工分,那咱們的自留地怎麼辦!”
任杏沉默半響,想好了措辭,拉起井母的手,柔聲說道:“娘,我知道你舍不得,舍不得這個種了一輩子的地,呆了一輩子的房子,但我們始終要向前看不是嗎?而且我們每天來來回回的,我倒是沒什麼,我年輕,不怕吃這點苦,可是,我心疼你啊。”
“你看你,每天忙活一上午後,下午還要去掙工分,完了還要去咱家的自留地忙活,這樣下去,你的身體怎麼受得了,咱們明明可以有更好的生活的,你也可以更輕鬆一點,咱們把自留地租出去,去縣城租房子,掙得少錢也多了,也清閑,多好啊!”
井母聽了任杏說了那麼多,想了好一會兒,最終還是同意了。
任杏鬆了一口氣,等到第二天賣完餛飩後,開始了在縣城物色合適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