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母聽著任杏推心置腹說的這些話,再也忍不住,哽咽起來,嘴裏不住的說好,好,好。
任杏連忙上前安慰。
“你能這樣想,我心裏很欣慰,杏兒啊,你果真長大了,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心裏是有這個家的!”井母摟著任杏,又是笑又是哭的。
任杏也是第一次真實的感受到,一個人的真實感情,說實話,在21世紀,人心和人心早已被各種大大小小的謊言埋沒,幾乎見不到這種真實。
任杏看著井母,自己的淚水,也莫名其妙的掉了下來,直到滴在她的手上,任杏才發覺,這是她十多年來第一次哭吧!
早在她在大學時期,就看清了人間的大多冷暖。大學時,她們班裏的同學為了增一個走T台的機會,明爭暗鬥,出了社會,更是如此,以至於任杏覺得她自己就是一個沒心的人。
到今天才發現,原來,不是她沒心,而是沒遇到足夠交心的人罷了。
這邊的母女二人把話說開了,倒是一切都好了。
可苦了另一邊什麼都不知道的井毅然。
自從給家裏寄去了那封信後,井毅然心裏的忐忑一直都沒聽過,就連同隊的戰友都發現了他這幾天心裏有事,紛紛關心的詢問他怎麼了,井毅然麵對戰友的關心,雖然嘴上說沒事,但心裏的忐忑還是多少得到了些許的安慰。
家裏。
情緒平複的兩個人終於想起來了給井毅然回信。
執筆人當然是任杏。
慎重的組織了一下語言,任杏開始寫回信,寫寫停停,這可是她真正意義上的同她的未婚夫交流,難免有些激動。
寫完後,母女二人看著天色還要,連忙回了縣城,把信寄了出去。
軍隊裏。
整天盼星星盼月亮的井毅然,終於盼來了回信。
午休時。
“井毅然,連長讓我轉告你,說是有你的信,是不是你家媳婦寄來的?嗯?。”剛從門外走進來的士兵,對著準備躺下休息的井毅然擠眉弄眼道。
“滾蛋!”井毅然白了那士兵一眼,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打了下來,穿起鞋,飛奔了出去。
連長辦公室。
井毅然拿到信封,顧不上往回走,就急忙的把信封拆開,把信拿了出來。
看到家裏的來信,井毅然原本忐忑的心,平靜了下來。
井毅然一看就知道,信是妹妹寫的,隻不過有點不同的是,以前妹妹寫的字不是特別好看,而且語言也不通順,有時候寫一整張信紙,也不過來來回回那幾句農話。
可是,這次的信就有些不一樣了,首先這個字,寫的很清秀,一看就是一筆一劃,工工整整的寫出來的,井毅然再想想原來任杏的字,簡直有些不可思議,自家妹妹進步得這樣快。
其次是信的內容,語言通順,言詞又表達得非常得體。
信裏先感謝了井毅然對她的關心,然後是感謝井毅然願意尊重她的意願。
看到這裏,井毅然會心一笑,心裏想到,我不對你好難道對村裏那個二傻子好嗎!
再往下看,井毅然眼前一亮。
信上寫著,如果說要我自己選擇我自己的婚姻,那我決定遵從我自己內心的想法,等你回來完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