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瀟搶先理直氣壯說道:“你是你爸生的,你的身體都是你爸的,包括你的腎!就是拿你身體的腎,又如何?不過是你還給你爸的一小部分罷了。”
許為友也被許小墨送小女兒去監獄的舉動給氣瘋了,懶得再和她多廢話,高聲嗬斥道:“就是!我是你爸!你就是我生的!我讓寶娜去取你一顆腎怎麼了?是你這個不孝女,全然不顧姐妹之情,要你妹妹去死,還要你妹妹去坐牢!”
許小墨的心就像是掉進了冷窖裏似的,她剛開始還抱有一線希望,覺得他畢竟是自己的爸爸,不會對自己如此狠心的,要送她上手術台上去死。
現在看來,許寶娜才是他的女兒,而她什麼都不是。
自己還傻傻的,顧念著她畢竟是她的父親。
許小墨悲哀的反問,“你是真的不知道嗎?我的腎位置特殊,一旦取腎,我會大概率的下不了手術台,我會死!專業的醫生都不允許我去做手術,因為擔心我會有風險。而你們呢?你們隻顧許寶娜的死活,卻是要我一命換一命!我欠了她什麼?我要給她我的命!”
許為友指著許小墨,大聲嚷嚷,“你是不欠寶娜的,但是你欠我的!我告訴你,你要是不將你妹妹弄出來,給她腎,那你就不是我的女兒!”
許小墨的手緊緊握住,她不要哭。
但慕寒澈看到許小墨的身體在發抖,眼眸裏冷光更冷了。
他抓住許小墨的手,霸道強勢,“這些人......你何必在意!是他們不配!”
許小墨想著,這算是他的另類安慰嗎?
其實她早就知道父親偏心,他沒有多在意她。
自母親去世後,其實在這個世界上就再也沒有關心她的親人了,不過都是一些打著所謂“長輩”和“親人”身份來欺辱和利用她的人罷了。
是她自作多情,想著畢竟是自己的父親啊。
許為友自認為是可以拿捏住許小墨的,逼她就範。
他看到有外人不斷插嘴,不滿衝著慕寒澈嗬斥道:“你算是什麼東西!這裏有你什麼事!”
慕寒澈冷笑,笑得可怕,“你很快就會知道我是誰了。她是我的女人,你們敢動她,就做好付出代價。另外,我剛剛已經得到了你的住院記錄,你根本就沒病。”
許為友和阮瀟都不知他是誰,但是了解慕少性格的屬下們心裏都在發顫,尤其是慕少笑的時候,他會更加可怕。
看來,這一家三口已經成功的惹怒了慕少,後果會很嚴重。
這時,許小墨也站了起來。
她聽到了慕寒澈剛才說的,父親根本沒病,為的是將她誆騙出來,好讓她將許寶娜從拘留所弄出來。
她也已經下定了決心。
她的目光看著許為友,笑得滿心滿肺的疼痛,“小時候,是我媽撫養我長大。後來,我媽去世後,我到你的身邊,你有將我當成女兒來撫養嗎?學費是我每年努力考第一,賺來的。我的生活費也是我偷偷去兼職賺的。我長時間住在學校裏,偶爾回來,還要被你們當成保姆使喚。我從未和你們同桌吃飯,我的房間就是一個雜貨間。後來我上大學的學費還是我賺的,我沒有用過您的一分錢。當我被汙蔑成小偷,偷了許寶娜的首飾時,您還是沒有為我辯解,而是將我趕走。現在呢?您又是我父親了,以父親的名義要我給腎給許寶娜,為她去死?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