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不舟正在禦書房批閱奏折,忽然得到盯著騰閣殿的暗衛來報,說祁王進了騰閣殿。
他想狐狸尾巴總算是露出來了,於是連忙擺架去了騰閣殿。
“皇上駕到!”騰閣殿外傳來元寶公公的聲音。
酥酥戒備的站在離祁王最遠的地方,祁王進來的時候,是躲開守衛的,本來就是借著酒氣,想要進來跟他說兩句話,就想著知道片刻的時間應該不會出現什麼問題的,沒想到皇上居然都不及防的出現了。
他隻能裝醉酒。
“見過皇上!”
“大膽祁王,這裏是後宮,如何能擅闖!”元寶公公罵到。
“什麼後宮?”他醉意朦朧,“美人兒你今日怎麼躲著我了,是不是嫌棄本王好久沒有回府了?”
“皇上......皇上你怎麼也在這裏啊?”他十分不解的問道。
“來人,祁王醉酒,派人送他回去,等到明日酒醒了去大理寺領二十板子,好讓他長長記性,以後不要喝得如此爛醉如泥,還到處亂闖!”
秦不舟看著騰閣殿的宮女都站在這裏,謝芷又離著祁王幾步之遙,看著麵前的樣子,也不像是兩個人在一起說什麼悄悄話,既然沒有抓到任何證據,他也不能隨意就處置了兩個人,所以隻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打發一下。
祁王走了之後,酥酥的心總算是放下了。酒明跟安劍也跟著元寶公公出去了。
皇上一直冷著臉看著謝芷,謝芷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麼了,可能是一個男人看到自己心愛的女人居然和別的男人共處一室,所以吃醋了吧?
不過看著皇上剛才闖進來一副要吃了他們的模樣,似乎也不是一個隻愛美人,不愛江山的男人。
她猶豫的開口,“皇上,你你怎麼來了?”
“你的意思是朕不該來嗎?”秦不舟冷哼了一聲。
“不是,不是,臣妾怎麼會這個意思呢?臣妾還要感謝皇上來的及時邦臣妾解了圍,不然還不知道這個王爺要賴到什麼時候。”酥酥狗腿的上前討好。
“若是朕不來,你就不知道叫人?”秦不舟看著她,走向桌前坐下。
酥酥一驚,那封情意綿綿的信可就放在桌子上呢,要是被皇上看到了,那他可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就算是剛才皇上不來算算時間禦林軍一會兒也該到了。”酥酥話音剛落,元寶公公就說禦林軍聽說有刺客,剛趕過來,現在在殿外候著呢。
“讓他們退下吧!”皇上吩咐說到。
酥酥慌忙走到皇上跟前,用身子擋在皇上和桌子之間,“皇上,剛才臣妾看著一個醉酒的男人,忽然闖進來,實在是嚇死了,多謝皇上了......”
她溫情脈脈的看著皇上,身上披著的外衣還是時候的滑落了一半。
“皇上......”酥酥故意嗲兮兮的同皇上說話。
秦不舟看著她一副嬌羞的模樣,在燈光下映著,顯得整個人分外的嫵媚。
他不由自主的緊抱著酥酥不盈一握的腰肢,便要親了上去。
“皇上......”酥酥本來隻是想著用色誘嚇跑皇上,可是沒有想到尺度把握的不夠,居然變成了勾引。
眼看著秦不舟就要鬼迷心竅了,她慌了手腳,不過眼下這種情況一不做二不休,萬萬是不能首先失了氣場。
酥酥主動撲過去,想要親了秦不舟,秦不舟開始看著她這樣一副嬌俏的模樣還有一些意亂情迷,忽然她那樣大的動作,秦不舟總算清醒過來。
他是過來抓奸的,可不是要寵幸麵前這個女人!
秦不舟慌的站了起來,頭也不回的就出了騰閣殿。
酥酥深深的鬆了一口氣,差點死了!
她看著那封信,直接放在炭火上燒了。
分明她什麼事情都沒有做,卻像做賊了一般心虛。要不是因為那個多情的王爺寫了這麼一封信,自己又何至於厚著臉皮的去勾引皇上。
真是丟臉啊!
安劍進來之後,看到謝芷把信燒了,心情不好,不過不能表現出來。
酒明看著酥酥一副劫後餘生的模樣,還笑她,“貴人什麼時候變的這樣不解風情了,皇上匆匆忙忙的趕過來幫你解圍,你怎麼反而讓皇上氣呼呼的離開呢?”
“他離開的時候很生氣?”酥酥心虛的問道。
“可不是嘛,本來整個後宮都以為貴人您最受寵了,可是今日皇上居然從這裏氣衝衝地離開了,隻怕明天這件事情就要傳遍後宮上下。”酒明擔憂的說到。
“算了算了,皇上可能是生氣這皇宮守衛不是很森嚴吧,我發誓我萬萬沒有惹他生氣啊!”酥酥無奈的說到,她怎麼知道那個男人是葉公好龍,還以為他真的如自己所說的那般喜歡謝芷呢。
皇上氣衝衝的回了禦書房,他現在火大,根本就看不進去奏折。
片刻之後,越想越氣。
元寶公公要不知道皇上到底是怎麼了,隻是出去了一趟,回來之後就變了個人一般。
按說祁王喝醉了酒之後誤闖了後宮,也不是不可饒恕的罪過,不知道皇上是不是因為這件事情如此生氣?
他小心翼翼的侍奉著,不過心裏也知道今天晚上是不好過了。
“元寶!這是什麼墨!這墨誰研的?”元寶聽到秦不舟的聲音之後,匆匆忙忙的,還沒進門,就聽到劈裏啪啦的一陣摔東西的聲音。
“皇上恕罪,奴才這就叫人重新研磨。”元寶聲音都放到最輕了,生怕不知道什麼地方做的不好,又熱的秦不舟發火。
夜深時分。
元寶人命的端著宮妃的牌子進了禦書房,“皇上,天色已經不早了,不知道今日皇上是去哪個宮裏安寢?”
秦不舟啪的一下,扔在手中的奏折,“今日還有這麼多的事情沒有處理,安寢什麼!”
“是。”
要是平時元寶肯定要多嘴囑咐皇上就算是事情繁忙,也應該注意身體好好休息,可是今日看著皇上鐵青的臉色,他可不敢再多言半句。
禦膳房裏總算是安靜下來了,他細細我想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莫名其妙的發火。
他自己也想不明白是因為去了騰閣殿沒有抓到祁王和謝芷勾結的證據,還是因為那個女人和別的男人走的太近?
隻是從騰閣殿回來之後,一路上都覺得莫名其妙的火大,看著什麼東西都覺得不順眼。
看來今天晚上注定就是個不眠之夜了,他努力平息自己心中的熊熊怒火,看著眼前諸多的奏折,慢慢的心情總算安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