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一同上樓後,顧奈奈轉身要回許銘之前給自己準備的房間,可是陸穆放卻突然扯住她。
陸穆放用蠻力把她拉到自己房間,剛進門就把顧奈奈頂在房門上。
他一邊慵懶的解著身上的襯衫扣子,一邊不露痕跡的嘲笑顧奈奈,“你真有本事,沒一會就把狀告到我爸那去了?”
原來陸穆放覺得是自己去找陸向風告了他的狀,陸向風才對他這種態度,沒給他好臉看。
顧奈奈扯出一個笑容,“您是不是太小瞧您自己了,您的那些花邊新聞不用誰說就已經傳遍大街小巷,您那點破事還用我去說?”
顧奈奈話剛說完,就被重重的頂在門上,陸穆放盯著她,眼裏看不清楚情緒,“難道不是你告訴老爺子我對你不好,沒有滿足你的需求嗎?”
她很討厭用這種曖昧的姿勢跟陸穆放交談,覺的很別扭,顧奈奈想一把推開他,可惜沒能成功。
“我求您離我遠點吧,你覺得我是賤人,我也不覺得你幹淨到哪去。所以陸穆放,咱倆就是互相看不順眼的人,你就幹脆跟我保持距離,我對你一點興趣都沒有。還有你可不是這麼聽話的人,爸讓你幹的事你幹過幾件?”
“我不幹淨?”冷冽的眼中閃耀著憤怒的意味,顧奈奈這張嘴這的是,總能把人逼的無話可說,他最討厭的就是顧奈奈這張能言善辯的嘴。
他們之前就因為這事吵過一次,陸穆放還動手打了她。
一想到這些,顧奈奈火氣就不打一處來,“你該不會是愛上我了吧,所以才這麼費盡心思吸引我的注意?”
“顧奈奈,你腦子有病嗎?”陸穆放肆意的笑出了聲,“我看你是過好日子過多了,腦子都過糊塗了吧,你別忘了自己是個什麼玩意,敢這麼跟我說話?”
他狠狠地捏著顧奈奈的肩膀,“你不會忘了你親媽是個陪酒女,你就是你媽一個個貼著男人養活這大的啊?”
顧奈奈被戳到痛處,胸口有些發悶。
沒錯,顧瓊是個賣肉的陪酒女,自己也是她靠在紅燈區工作才養活這麼大的。
可是這怎麼了,顧瓊是這個世界唯一真心疼愛她的人,是她心中最幹淨最純潔的人。
倘若自己當時沒有任性的一定要追隨陸穆放,之後就不會跟陸穆放有任何交集,之後的一切也就不會發生。
這種爭吵真的數不勝數,顧奈奈真的已經累了,每次吵架之後受傷的永遠都是自己,那些話句句似刀,一點點淩遲著自己。
隻是她早就失去了喊疼和痛哭的權利。
顧奈奈眼眉低垂,聲音也小下,透露出深深地疲憊感“對,我媽她是個陪酒女,所以我也是出來賣的,這個回答你滿意了?”
他原以為顧奈奈會以他最討厭的那種不卑不亢的態度與自己爭執,也以為她會像現在這樣承認了,但是卻是以另一種嘲諷的態度說出口。
他有好幾種想法,卻唯獨沒有想過,顧奈奈會這麼的......疲倦?
他一時間想不出更好的形容詞,可是他確實聽出了她的無奈,還有疲憊。
她不是一個虛榮的人,不會有意的掩埋自己不堪的過去,索性大大方方的承認了。
陸穆放一時不知道怎麼去接。
他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來緩和氣氛。
顧奈奈看他張嘴,眼底滿是薄涼,“侮辱的話就不用說了,我在你心裏是什麼樣的人,我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