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就夠了,他從不曾看低她,也願意做她最大的後盾,這便是最大的愛了。
獨孤暮染微微垂下臉,吸了吸鼻子,忍住了要奪眶而出的淚水,扯出一抹笑回頭看獨孤正德:“父親放心,我不會看低自己,一定會活得比你想像中的要好許多許多。”
雖然她不是真正的獨孤暮染,卻也在獨孤家生活了五年了。這個獨孤家,大多數人都冰冷而自私,而獨孤正德雖然從來對她都不曾上心,可他卻十分正直平和,稱不上是好父親,卻也算是個父親。
出了書房門,獨孤暮染便一路住林春寧的擁春院而去,碧雲早等在了擁春院門前,見她來,輕拍了拍手中的東西,衝獨孤暮染一笑:“小姐,東西準備好了。”
主仆二人不急不徐地到了林春寧屋門前,卻聽到裏頭傳出的聲音。
“那丫頭真是狗屎運,也不想想她娘是什麼出身,竟也能有這般造化!”聽到外頭熙熙攘攘的,林春寧看著那緊閉的屋門,語氣裏滿是不甘與怒火。
若不是她的禁足還有十好幾天,她定會阻止這件婚事的,可如今......
“誰又知道皇上打的什麼主意呢?北江王身份尊貴,以獨孤暮染的出身,是定不能與他成婚的。”一邊的丫鬟與主子同出一氣,也很是生氣。
......
屋裏的人不知獨孤暮染在門外,說話沒有遮掩,而碧雲連連翻著白眼,卻難得的沉默著沒有發脾氣。
來來去去,無非就那幾句話,獨孤暮染聽了那麼兩句,也失去了偷聽的樂趣,叩了叩門,高聲道:“夫人!”
這一聲,嚇得屋裏頭一時靜了下來,好一會兒才聽到林春寧應門:“誰在門外。”
“是我,暮染。夫人如果方便,我就進來了。”說罷,獨孤暮染也不等林春寧回應,徑自推開門便走了進去,打量了四周一番,才將目光放到林春寧身上:“怎麼?夫人不太歡迎我的樣子?”
“哼,老爺不在這兒,你不必裝模作樣。”林春寧瞄了獨孤暮染一眼,語氣不善。
她才不相信獨孤暮染會安什麼好心,不管她們在老爺麵前是什麼樣的模樣,但她們心裏門清,她們是絕不可能有和平相處的一天。
“哎呀,我來這兒可是給你帶了個好消息呢,看來夫人不太想聽。”獨孤暮染聳聳肩,雙手一攤:“那我隻能走嘍,像取消禁足這種事,我想你也不屑聽。”
說罷,獨孤暮染卻隻是轉了個圈看林春寧,絲毫沒有要離開的樣子。
“你、你說......老爺將我的禁足取消了?”林春寧瞪著眼睛,語氣裏難掩喜悅之情。
點點頭,獨孤暮染眯起眸子,笑得親切極了:“是呢,這樣天大的好消息,我知道夫人一定會喜歡的。”
咳了兩聲,林春寧微微別過身子不看獨孤暮染,腦袋又微微揚了起來:“你來這裏,定不是隻為了這事吧。”
她們之間什麼關係別人不知道,她們自己還能不知道嗎。
假惺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