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後,一場商業宴會在一家七星級酒店舉行。
沈之晴手中的托盤上擺滿了香檳,她穿著禮儀小姐的西裝套裙,正身姿輕盈地在宴會場上穿梭。
她化了淡妝,璀璨的燈光下照的眉眼溫柔如水,幹淨漂亮,根本不像是一個孩子的母親。
她實際上也才24歲。
今天全市的商業巨頭都會來這個宴會,禮儀小姐的時薪也高的嚇人,所以她才過來應聘,離開林家之後,什麼都得靠自己。
安安剛離開林家就生病了,她連醫藥費都快負擔不起。
忽然一隻肥胖的手握住她的肩膀,沈之晴瞬間回頭,對上一雙男人的眼睛。
“我請你喝杯酒吧,小姐?”男人上下打量著沈之晴。
小巧玲瓏的鼻子,白淨的鵝蛋臉,還有那粉嫩的唇瓣,都充滿著美感,現如今這種女孩不多了。
在他眼裏,禮儀小姐說起來好聽,其實就是一般女人而已!
“對不起,先生,我工作不能喝酒。”沈之晴溫潤的眸中閃過一絲看不見的冰冷,她悄悄躲開男人的接近,小聲說道。
“別用這套說辭搪塞我,你說個數?”男人端起酒遞向沈之晴的唇邊,沈之晴下意識小手一揚......
啪!
酒杯摔碎,香檳散了一地!
男人臉色一黑,直接拽住她頭發想將她拉出去,“可惡!真看不出來,長的文文靜靜,性子這麼辣!來這工作你敢說不是想吊有錢人?裝什麼清高?”
“你快放開我!”沈之晴吃痛掙紮!
來參加酒會的人,她一個也惹不起,更別提得罪了!
她還要拿到工資交安安的住院費!
混亂引起了大批人圍觀,酒店經理趕忙跑來。
“沈之晴,你還不快點喝!許總讓你喝是看得起你!”經理對著沈之晴大吼。
但沈之晴動都不動,她幹嘛要喝酒,又不是專門陪酒的。
她別過臉,“經理,我隻是個禮儀小姐!”
“你被許總看上,那是你的福氣,惹得許總不高興,整個南城你都待不下去!你要沒幾分姿色,憑你的資曆別想進來!想拿工資現在就給我喝!”經理急了,惱怒的看著沈之晴。
沈之晴死死咬住嘴唇,氣的無法呼吸!
安安還在醫院等救命錢,所以,她必須要拿到工資!
沈之晴咬了咬牙,壓下心中的憤怒,她接過許總手裏的酒一飲而下,“不好意思,許總,是我不好......”
許總眼底閃過光,笑眯眯的點點頭。
她這幅清高的模樣早就把許總的魂兒都勾沒了。
“早點喝你也不至於難堪對不對......來,繼續喝......”許總一臉壞笑,不停的灌沈之情,很快沈之情就撐不住了。
許總見狀,慢慢哄騙她走向二樓走廊。
沈之晴臉色蒼白,拚命掙脫著許總的束縛,可男人和女人之間的力量懸殊過大,最終,她還被許總連拖帶拽的走到樓梯間。
“放開我!”美眸染上絲絲的慍色,沈之晴強忍著心底的恐懼,可身子卻不自覺地顫抖著,絕美的小臉異常蒼白。
“你看起來好像有哪裏不舒服,我送你去房間......”許總拖著她走向房間門!
“我不去!你別碰我!”沈之晴掙脫不開,心底騰升起絲絲的感到絕望。
可隨後......
“啊啊啊!”
伴隨著許總的哀嚎聲,他的手腕不知被誰狠狠鉗住,滿是豬油的身體被人丟出一米外。
許總惱怒的從地上爬起來,抬起頭直接破口大罵,“你哪根蔥?知不知道你惹了不該惹的人!”
“我看你是狗膽包天,誰允許你這麼跟墨少說話的!”顧北霖一腳踹在許總胸口。
許總一聽,臉色頓時煞白。
整個南城,敢以墨少自稱身份的男人,隻有一個人!
林墨!
林氏名門繼承人,身價不能用錢來估量,縱橫各種商界,這個男人將數千萬人踩在腳下!
無人能及!
“墨少!墨少你開開眼,放過我一馬......您是不是也喜歡這妞?我讓給你!”整個南城,人人都知道林墨心裏隻有沈夢瑤。
可沒人知道林墨不但隱婚了五年,兒子都四歲大了。
更沒人會想到,這個在宴會上讓無數男人垂涎的禮儀小姐,會是林墨的前妻。
林墨連個眼神都不施舍給他,“滾!!”
顧北霖立刻命人把許總拖下去!
許總的求饒聲漸漸小去,沈之晴艱難的抬頭看向林墨。
卻不料,正好那男人也在看她,四目相對。
走廊裏刺目的燈光照在他身上,男人浸在白光裏。
沈之晴有一瞬間的怔愣,仿佛這會兒還是六年前,他沐浴在陽光下,對她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並說:“之晴,這麼難的句子你也能很輕鬆的翻譯,真厲害。”
賓客都朝這裏看來,男人上下打量了她一遍後,冷漠的別開視線,對著顧北霖吩咐,“帶她去客房。”
“收到。”
可是沈之晴現在已經神誌不清了,她手指死死拽住林墨的衣角。
“林墨你這個壞蛋!”
林墨低頭,低沉的嗓音下達著警告,“鬆開!”
她是被嚇糊塗了嗎?
沈之晴過去五年都不敢這麼做,可是現在她卻直接做了出來!
她手臂圈住男人的脖頸,狠狠咬住,“我不!鬆手你就不要我了......”
女人身上傳來一股淡淡的香氣!
林墨呼吸停頓,直接把她打橫抱了起來,毫不留情的扔到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