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棠的忐忑不安時間裏,男人突然起身。
她被嚇一跳,抬起頭便感覺到來自一米八幾的身高的壓力,完全將她籠罩。
“你,你要做什麼?”
薑棠連連後退,蘇璽卻步步緊逼。身上的檀香味,隨著空氣一起進入她的呼吸道。
碎發遮住男人能夠吸取靈魂的眼眸,隻聽見他冷聲道,“拿手機,打電話。”
“哦。”薑棠看著他舉高的手機,為自己想多感到羞愧。
她退到一邊,男人在撥打電話。
一會他問:“你表弟的名字?”
“薑英楠。”薑棠對著他遞過來的手機說道。
“聽見了嗎?盡快把他撈出來。這個女人是誰?我也不知道,別廢話,馬上去辦我說的事。”
電話那頭的哇哇大叫,薑棠都聽見了。
想必每個高冷男主身邊,都必須要有一個逗比存在。
男人不管別人的不滿,結束通話,“可能還需要點時間,你可以在這裏等,也可以馬上離開。”
“謝謝,我馬上走。”薑棠打從心底感激他。自己是因為表弟薑英楠的事情,才被謝若輕坑騙,去跟一個老男人。
“行,你等我一下。”男人也沒覺得薑棠這麼信任他有什麼不對,或許是因為他對自己能力有著強大的自信。
他又摸到手機,“是我,帶一套我的衣服,還有一套女裝過來。”
他停頓下,打量薑棠一眼,嚇得她趕緊抱住自己,男人看著她的行為,發出輕蔑的笑聲,“尺寸,就按照最大碼的童裝買。”
說完,他也不管薑棠的反應,徑直走進另一個房間。
乓。
門關上的聲音,拉回薑棠的走神。
想起他剛才嫌棄的語氣跟表情,眼神變得暗淡。
“他果然不滿意我的身材。”
一會過後,緊張看了看浴室的門,迅速拉開床單看一眼,馬上合上,有點苦惱喃喃自語,“不過沒關係。”
等他洗好出來,薑棠已經走了。
沒在房間裏發現那個小丫頭的身影。
他竟然覺得有些......失落。
很快這種感覺被他拂去。
“走了也好,省得瘋瘋癲癲的,礙眼。”他的嘴巴毒到連自己都騙。
當他坐下來,看到茶幾上擺著一杯還散發著熱氣的水,動作一頓。
猶豫幾秒,他還是拿起那張壓在杯子底下的紙條。
上麵是一行清秀的字,跟那個瘋丫頭完全不搭。
“你泡了冷水容易感冒,記得把薑茶喝掉!”
後麵還畫了一隻淚流滿麵的青蛙,語氣還帶著一點命令式。
“嗬。”蘇璽笑了。
“這點你跟她倒是挺像的。”他嘟囔一句。
放下紙條時,身體一僵。
眉頭皺起,好似有什麼大事即將發生。
“我,怎麼會記得那個瘋丫頭長什麼樣?!”
他喃喃自語,端起薑茶優雅喝著。
至於他口中的丫頭,正在同一條走廊上的某個房間了,玩得不亦樂乎。
“馬上給謝若輕打電話,就說事情有變。”薑棠聲音陰冷,像是夾著一道陰風,吹得人起一身的雞皮疙瘩。
而被她踩在腳下,是一個肥頭大耳,肚子圓得像西瓜的豬頭男。
就是他與謝若輕合作,妄想毀了薑棠。
“放開我!”豬頭男怒吼,他的手臂,比薑棠的大腿還粗,爆發起來必是秒殺薑棠。
可如今的薑棠不再是之前的薑棠。
她重生之時擁有一身的怪力。
“哼。”她腳下一動,輕輕鬆鬆就把豬頭男緊緊壓在地麵,“不自量力。”
說完,她蹲下來,細嫩的小手抓住豬頭男的小腿。
像掰一棵大白菜似的,往大腿的方向折去。
豬頭男聽聞聲音,慘叫起來。
“啊,我的腿!”
“打不打?”薑棠麵不改色,平靜的麵容上,是一雙怒火滾滾的光亮眼眸。
豬頭男不停抽搐,吸氣,沒說話。
她眉毛一挑,照著同樣的辦法,把他的另一條腿給弄斷。
“接下來就是手了。”薑棠拍拍手,移到前麵來。
看著她麵帶微笑,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豬頭男驚恐萬分,哇一聲大哭出來,“我打,我打還不行嗎?”
“嗯,真乖!”薑棠稚嫩的聲音清脆悅耳,笑容如喋血。
豬頭男頓時頭皮發麻,按照她的吩咐,給謝若輕打電話。
一聽事情不太順利,謝若輕一秒鐘都不敢耽擱,以最快的速度帶著人趕到。
她進門時,見豬頭男被綁在一張椅子上,大吃一驚。
“黃總!”
聽到聲音,黃總抬起頭,目露凶光盯著她,“你不是說好隨便我的嗎?”
“這!”謝若輕語塞,環視周圍,沒發現她厭惡的人,有些不安,便舔著笑臉,靠近黃總,“您消消氣,我這不是趕過來給您賠禮道歉嗎?對了,我給你送呢?”
“呸。”黃總衝著她的臉吐了一口口水,“你還好意思跟我提,趕緊替我鬆綁。不然我馬上就撤銷之前的合作,就算我賠錢,我都不會讓你們薑家賺一毛錢。”
謝若輕一聽,急了。
“黃總,您不能這樣。我們之前可是說好的。現在您是打算不認賬嗎?”
謝若輕嘴上責怪,卻一直是在拋媚眼。薑氏企業資金周轉出了問題,如果得不到黃總的融資,後果不堪設想。
所以她必須要穩住黃總。
而且她比薑棠年紀要小,可人家發育得好,加上前些日子的整容,也列得入美女的行列。
黃總就喜歡她這種。
但想到剛才那個眼睛不眨就把他的雙腿給折斷的女人,什麼念頭都沒了。冷著臉,喝道:“少給我扯這些廢話,給我解開繩子。”
“好,您稍等。”謝若輕想繞到椅子後麵。
身體一動,看到後麵蹲著一人,嚇得倒吸冷氣。
“嗨。”薑棠緩慢站起身,小手揮啊揮,看著震驚的謝若輕,露出燦爛的笑容,“親愛的妹妹,你是在找我的嗎?”
“薑棠!”謝若輕下意識尖叫,見薑棠完好無損,表情跟見鬼似的,連忙後退。
“嘖。”薑棠不滿揉了揉耳朵,表情淡然,“妹妹連姐姐都不叫了,是因為演姐妹情深演不下去了嗎?”
聞言,謝若輕知道有些事暴露了。
隻是這平日裏任由她哄騙的人,為什麼看上去不一樣。
尤其是她那雙眼睛,乍一看是一如既往的單純無害,仔細看又覺得不停冒著寒氣,令她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