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夫,我爸怎麼樣?手術成功麼?”
“張大夫,腿保住了吧?”
“是呀,張大夫,你們不會給截肢了吧?我們可沒有簽字啊,人怎麼進去的,你就得怎麼推出來。”
張大夫畢竟年歲大了,這個手術進行了好幾個小時,本來身體就有些吃不消了,這些個親屬和助理還如此犀利的質問他,他十分不悅。
俗話說“泥人還有三分火性。”張大夫麵色不虞的說道:“怎麼推進去,怎麼推出來,那是絕對不可能了。”
阿澤一聽臉都白了,身體一下子就癱軟了下去,由此可見阿澤是個孝順的孩子。
張大夫到底是醫者仁心,對著阿澤說道:“手術很成功,雙腿保住了,但是手術後序的理療也很重要,你們萬不能大意。”
阿澤一聽父親的腿保住了,眼淚刷的一下子就掉了下來。誰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
阿澤對著張大夫深深的鞠了一躬,難得好語氣的對張大夫說道:“大夫,謝謝您,我為我之前的莽撞和無力向您道歉。”
張大夫一方麵是得罪不起這個大人物的獨生子、一方麵也是不屑與小輩一般見識。擺擺手說道:“無妨的,你也是關心則亂,你是個孝子。”
好聽的話誰都願意聽,阿澤著急回去看父親,寒暄一番也算是略盡了心意,於是隨口說道:“回頭我一定給張大夫送上一個妙手回春的錦旗,現在我就先去看我爸爸了。”
阿澤說完轉身就要走,可是張大夫可沒有那麼厚的臉皮乘下這份情。張大夫擺擺手說道:“您要感謝的人可不是我,這一次呀,令尊的手術能夠這麼順利,全靠這位梁大夫。”
張大夫將梁星推了出來。
梁星第一次參與手術,正在興奮中呢,猛然被推出來,顯得有些局促。
阿澤剛要對梁星感謝一番,隻聽見顧開明的一聲大喝:“姓梁的,怎麼是你?你怎麼會在這?”
“開明,你也認識梁大夫?”阿澤好奇的問道。
顧開明眯著眼眸看著梁星,恨不能把梁星看出個窟窿來,他因為上次陳薇的事情對梁星懷恨在心,梁星捏著他手的力度,他到現在還記憶猶新,那是他的恥辱。
於是他找了道上混的狼哥去對付梁星,沒想到這個梁星卻連狼哥都給收拾了,這叫顧開明如何能咽得下這口氣。
顧開明沒好氣的說道:“認知,當然認識了,這人隻不過是我們學校的一個校醫而已。”
阿澤一聽,緊緊的皺著眉頭,質問道:“什麼?校醫?你們竟然讓校醫給我爸爸送手術?你們安的什麼心?”
“就是,先生是什麼身份,豈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來給先生手術的?”
“豈有此理,我看你們這人民醫院是不想繼續存在了,你們這是欺詐行為。”
一眾人又開始七嘴八舌的進行起人身攻擊。
張大夫和韓大夫一臉的懵圈,怎麼好好的一場成功的手術,竟被這些人說的如此不堪呢?他們盡心盡力、兢兢業業的,而這些人呢?
非但不理解,還應如此犀利的語言抨擊他們,真是孰不可忍。
韓大夫大聲的說道:“校醫怎麼了?隻要技術好,不論他在哪裏當醫生,都具有會診的資格。他那麼努力的救了人,你們怎麼能這麼說話?”
顧開明在人群裏看著這一切,一個陰謀在顧開明的腦海裏生成。
他故意說道:“梁星好像是今年畢業吧?聽說他連去大醫院實習的資格都沒有,他能有什麼會診的資格?恐怕他連醫生的資格證都沒有。”
梁星實在忍不下去了,他容不得別人質疑他的專業,於是梁星說道:“我雖然沒能進入大醫院實習,但是我的確是正規醫科大學畢業的,你不能質疑我的專業和學曆。”
“大家聽到了吧?他自己都承認他沒有去大醫院實習過,連實習的經驗都沒有,他哪裏來的手術經驗?哪裏來的救人經驗?我看他根本就是個騙子。”
顧開明義正嚴辭的對梁星做著人身攻擊,看著梁星百口莫辯,顧開明的心裏別提有多解恨了。
心想讓你裝,讓你逞強,這回得罪了大人物,不讓你身敗名裂我就不姓顧。
阿澤聽了顧開明的話,氣憤的雙手死死的握住了拳頭,隨著梁星就是一拳。
而梁星自從繼承了老祖宗的武功之後,他的武力值那也是直線上升的,他本能的一握,就握住了阿澤揮過來的拳頭,皺著眉頭說道:“你要幹什麼?”
“我打死你這個庸醫。”
梁星甩開阿澤的手,冷冷的說道:“我要是你,就趕緊去看看自己剛剛手術完畢的父親,而不是在這裏被有心人利用。這個顧開明跟我是因為有私仇,所以他在故意報複我。”
梁星在努力的解釋,可是阿澤根本聽不進去,他隻知道他的父親被這個全無醫療經驗的年輕人醫治了,他父親的病恐怕就這樣被耽誤了。
阿澤已經失去了理智,還要繼續上前教訓梁星,這時一個助理上前拉住阿澤,說道:“少爺,還是先去探望先生吧。先生已經被送進病房了。”
阿澤這才不情不願的被拉走,臨走前他還惡狠狠的看了一眼梁星,對身後的人說道:“把他給我控製起來,沒有我的命令,他不允許離開這裏一步,要是我爸爸有任何閃失,我讓他陪葬。”
“是,少爺。”兩個保鏢模樣的健壯男子,恭恭敬敬徑自走向梁星,一人一邊,對著梁星做了一個“請”的動作,連帶著張大夫和韓大夫也跟著梁星一起被“請”到了一個空病房裏管控了起來。
為了不連累張大夫和韓大夫,梁星隻能乖乖的被看管起來。
張大夫、韓大夫和梁星三人被關在了一個屋子裏,張大夫簡直被氣的不行,拍著桌子說道:“豈有此理,這簡直是欺人太甚,我們救人還救出錯了?這不就是仗勢欺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