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很好,你們的工作態度很認真。那現在你們打算怎麼調查?”
“既然這位梁大夫醫術高超,而且還是由張大夫和韓大夫兩位權威專家邀請進手術室會診的,那麼自然就不存在醫療欺詐這一說了。
梁大夫醫者仁心,堪屬醫療界的典範,我們應該呼籲更多的大夫像梁大夫學習,要有博愛之心,在救死扶傷麵前,不能被條條框框束縛住。我們準備回去之後就將梁醫生的事跡大肆宣揚,刊登在咱們內部的報刊雜誌上。”
調查組的人很會說話,這一番話說出來,成功的把自己的責任摘除了,同時也成功把顧開明推到了風口浪尖上。
楚思成對著調查組的人點了點頭說道:“嗯,你們做事很有原則,就按你們說的去做吧。這裏沒你們什麼事情了,可以出去了,記得把門關上。”
那幾個人如蒙大赦,夾緊尾巴灰溜溜的走了出去,關上病房的門,幾個人不約而同的深吸了一口氣,快速的逃離了這處是非之地。
還在病房裏的顧開明就沒有那麼好的運氣了,現在所有的矛頭都指向的顧開明,楚思成看著他,直截了當的問道:
“你是依據什麼去舉報這位梁大夫的呢?我想我的手術成功,這份功勞應該有梁醫生的一份吧,既然他實力出眾,而且還以一己之力使原本不能完成的手術,圓滿的完成了,單憑這一點,他也算不得醫療詐騙吧?”
顧開明被問的啞口無言,他結結巴巴的狡辯道:“他、他隻是個校醫,我覺得他根本就沒有那個本事,而且您手術之後遲遲沒有蘇醒,所以我就叫調查組的人來了。”
顧開明的借口其實根本就不成立,張大夫與韓大夫現在對這個顧開明是一點好印象都沒有,覺得他就是個攪屎棍,所以韓大夫直接開口說道:“你恐怕是想報複梁大夫吧?就因為上次在你們學校他讓你出醜了,你就銘記於心,耿耿於懷。”
顧開明被人揭了短,眼神便不受控製的左右看去,這明顯就是心虛的表現。
楚思成知道顧開明是顧氏集團的獨子,倒也沒有過分苛責,隻說了一句:“以後還是查明真相在做舉報人的事情吧,不要在做這種無聊的事情了。”
顧開明的臉一陣紅一陣白的,他此時尷尬極了,恨不得有一個地縫鑽進去才好。
阿澤看了看顧開明,他覺得父親的話說的有些過了,雖然顧開明與梁星有私怨,可是手術結束以後爸爸遲遲沒有蘇醒卻是真的,所以就算是顧開明舉報了梁星也是在情理之中的。於
是他開口說道:“爸,開明他這些天一直在醫院陪著我,他這也是情急之下才做出了不得當的事情。”
楚思成本來也沒想跟一個孩子計較,於是他說道:“好了,我也累了,不到你的朋友出去吃點飯,然後變回去休息吧,既然沒什麼事情,你明天就回學校上課吧,學生當以學業為重。”
阿澤點點頭去,正想帶著顧開明一同離開,豈料梁星突然開口說道:“其實病人術後遲遲沒有蘇醒,並不是麻醉劑造成的、更不是術後不良反應造成的,而是有人故意在病人的藥物裏摻入了安神的藥,這才致使病人一直昏睡。”
阿澤一聽就火了,他大吼道:“誰有這麼大的膽子敢對我爸下藥?”
韓大夫和張大夫也是一臉的不可思議。韓大夫氣憤的說道:“這還了得,這個人必須得揪出來。”
楚思成沒想到自己在醫院裏,在眾目睽睽之下,還能被人算計,於是他吩咐道:“查,務必徹查到底。”
陳爸爸則是頭腦理智的分析道:“能接觸到醫院藥品的人不是大夫就是護士,隻要順著這條線去查,相信很快就有結果。”
顧開明此時已經嚇得六神無主了,要是讓人查出來是他買通了換藥的護士,恐怕自己的好日子也要到頭了,他實在不知道怎麼辦好,隻能快速的逃離了病房。
大家誰也沒有理會顧開明的離開,隻有梁星看著顧開明的背影,眯了眯眼眸。
楚思成的手下都是很有能力的人,事情調查的很順利,很快助理便揪著一個小護士的領子來到了楚思成跟前,說道:“先生,我們已經查明,就是這個人護士,再給您換藥的時候,加入了安神的藥。”
那個小護士的年齡很小,一看就是涉世未深的樣子,見到楚思成一下子就哭了出來,她抽抽啼啼的說道:“是顧少爺讓我這麼做的,他給了我很多錢,還說讓您晚醒幾天對他有利,所以我就給你打電話注射了少許安神的藥,這種藥對人體沒有任何副作用,隻是讓人多睡一會罷了。”
連審訊都不用,小護士便將顧開明給出賣了。阿澤一聽,起的直接摔碎了手中的杯子,罵道:“顧開明這個王八蛋居然敢算計我爸。我絕對不會饒了他。”
楚思成看了看自己那個情緒暴躁的兒子,毫不留親的張嘴說道:“他不僅算計你爸,還拿你當傻子耍,把你當槍使。”
阿澤也不是傻子,楚思成的話點醒了他,讓他一下子就明白了顧開明的險惡用心。其實他根本就不是出於朋友的關懷,隻是為了利用自己對付顧開明。
現在這一場烏龍的真相已經大白了,陳爸爸因為還有事情,也不能一直待在醫院裏陪著楚思成,於是他來到病床邊上,拍了拍老友的肩膀,說道:“你剛剛手術完,正是需要休息的時候,既然事情都已經查明了,我也就先回去了。”
楚思成與陳爸爸的感情很深,他清楚的知道陳爸爸今天走這一趟,除了看自己這個至交好友意外,更重要的是來為梁星撐場麵的。
聰明人往往都是看破不說破的,楚思成看著那個年輕幹練的年輕醫生,默默的猜測著陳爸爸與梁星二人之間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