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一臉疑惑的李夫人,桐黎笑著說“你瞧,李夫人肯定是貴人多忘事,要不我來替李夫人回憶回憶。”
說著拿著手上的東西在李夫人的視線裏略過幾秒,又收回衣袖。接著又瀟灑的說道
“我母親重病在床的時候,曾喚我於床邊,偷偷教我一件事。她說我的婚姻一直使她放下不下,所以交於我此物,說他日它可保我婚姻圓滿”
李夫人還未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不會的,不會的,這世間除了她和桐黎的母親再沒人知道這件事,她以為桐黎母親死去,她就可以高枕無憂。沒想到那個女人竟然還留了一手。
“桐黎,你在威脅我”李夫人眼睛瞪著桐黎,似要將她生吞活剝。
看到李夫人的反應,桐黎知道母親的證據起作用了,微笑著說
“誰敢威脅尚書夫人呢?小女隻是想和李夫人做一筆交易。各取所需”
“交易?你倒說說什麼交易?”
“你給我李王爺未過門妻子的身份,我替你保存證據。兩年後,你讓李王爺主動退婚,那時,我一定接受。而那時我也會將我母親保存的證物給你”
“好一個雨薇的女兒,果然有雨薇年輕時的氣魄。今天我就答應你。隻是你可千萬別食言了”
桐黎笑著說“秀姨,桐黎怎麼敢騙您呢?”
看著故作姿態的桐黎,李夫人懶得再看她一眼。就忙打發她走了。
看著桐黎的身影,陽光灑在她身上,看著她一步步的大家風範。
李夫人不禁疑惑道‘她真的隻是個鄉下野丫頭嗎?不,這個女子不簡單’。
戴柔在離開李府之後都沒再收到李夫人的召見,可偏偏這個桐黎又什麼都不說。都不知道退沒退成功。
戴柔和桐黎坐在馬車內,看著靜坐在一旁的桐黎,戴柔終於忍不住了問道“桐黎,今天你和李夫人都聊了什麼啊”
看著這個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的女人內心忍住了嗤笑,故作純真道“沒什麼啊,秀姨就隻是問了一些我這些年在鄉下的生活和我娘親身前的事情”
“就隻有這些事情?”戴柔疑惑道。
“就隻有這些了”
“那她有沒有提起退婚的事情?”戴柔一個著急就抓住了桐黎的手。
麵對著戴柔,桐黎裝出害怕的樣子道“這些事情秀姨沒有跟我說過,她說這些事情會跟你商量。她還說了妹妹的好話呢?”
“真的嗎?李夫人怎麼說你妹妹的.”
桐黎故作什麼無知的樣子回憶道“秀姨說桐雨和我不一樣,說她出身名門,大家閨秀,比我更能配上李王爺”
聽著桐黎的話,戴柔懸著的一顆心終於放下了。終於放開了抓著桐黎的手,坐到一旁笑著雙手合十說著老天保佑老天保佑,再沒理會桐黎。
而桐黎的水嫩的白色手臂上,馬上出現了一片紅腫。
看著手臂上的一道紅色,桐黎邪笑道。嗬嗬,戴柔,這就是你的手段嗎?突然報仇的難度降低這麼少,還真是掃興啊!
回到李府,戴柔馬上朝著桐雨的急匆匆的走去,不用想都知道她是去‘報喜’的。
第二天,用完餐之後,戴柔帶著桐雨去添置新衣與三天後李府的宴請。
昨天,李府派人送來請帖,邀請戴柔和桐黎桐雨二人去參加李府的宴會,聽說全城有頭有臉的人物都會參加。
這不戴柔母女以為受到了天大的好處,迫不及待的去做準備了。
餐桌上的人散盡,眾人看著得勢的母女也是敢怒不敢言,也紛紛散去。
看著被奪走榮華卻不自知的大姐桐黎,桐浩走到桐黎身邊擔憂的說道“大姐。”
麵對著自己同父異母的弟弟,桐黎突然覺得在這個大家庭裏終於有了一個可以想依靠的知心人,比起她那個什麼都不做的父親要親到哪裏去了。
桐黎還給他一個微笑,以示自己無事。
桐黎站在桐嶽書房門前。
“進來。”
桐黎慢步走近桐嶽“爹爹,女兒來城裏不久就要回到鄉下去了,在此之前女兒想要看看這個娘親身前生活著的地方,可以嗎?”
看著與雨薇有七八分像的桐黎。桐嶽心裏不由得生出了一種歉疚之意,隻覺得再不任性拒絕她的任何要求了。
於是他喚來李大娘。
“老爺,請問您有什麼吩咐?”
“去賬房支五十兩銀子,帶著大小姐去城裏看看,添置一下女兒家要用的東西”
“是”李大娘諾諾道。
桐黎走在繁華的街道,看著城裏不同與鄉下的光景。不由得想起自己的師傅來,果然,這裏描述的和師傅所說的一般無二。隻是,這裏即將出現一個由她桐黎當家的桐家。
突然一輛飛奔而過,行人隻匆匆忙忙讓著大道,生怕自己被撞到。一陣風塵過後,街道恢複了原來的模樣,隻是李大娘的身邊少了一個人。
桐黎睜開眼,隻見對麵男人邪笑的看著她
男人優雅的坐在她的對麵,薄薄的嘴唇,白嫩的皮膚似是要滴出水來,他看著她,不發一言
桐黎不由自主的吞了吞口水,這個人也太英俊了。
她自認為自己的師傅已經是‘美’得人神共憤了。
卻不曾想,竟然有人更勝於她的師傅。
他此時衣著華貴貴,全身褪去了初見時的狼狽。
此刻他留給她的全是兩個字‘吸引吸引’。
就在桐黎失神的望著男人時,一個冷酷的聲音打斷了她
“怎麼,後悔當初逃跑了嗎?”
桐黎,猛的一顫,他是來找她拿回玉佩的嗎?
“公子請自重,你我素未謀麵,何有後悔逃跑一說?”
桐黎大膽的迎上男人之熾烈的目光,假裝不認識道。
“還請公子讓我離開”
男人輕笑,突然一把捏住了桐黎的下巴說道
“我現在就讓你記起我。”
說著,不由憤地吻上了桐黎的嘴唇。
桐黎瞪大了雙眼,她的初吻竟然......
桐黎拚盡全力,撲打著這個才見了兩次麵,卻撲上來吻她,奪走她初吻就算了,卻還拚命的咬他的男人。
終於二人都感覺到了嘴唇的血腥味,男人才意猶未盡的放棄了咬她。
男人突然變得溫柔起來,在她的嘴唇上輕輕的舔舐著。
‘變態’,桐黎在心裏罵道。
“記起我了沒有。”
男人放開桐黎,對著桐黎壞笑的問道。
遭到釋放的桐黎,下意識的就揚起右手,準備朝著男人的右臉上呼去。
右手停在半空,男人很輕鬆的抓住了她的手臂。
“嗬嗬,還是一隻小野貓”男人笑著說。
“你知道我找到你多久嗎?整整三天。”男人突然話鋒突轉,語氣變得柔和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