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葉清雪夢囈中,還在想著救她的父親葉鴻霖,林易更是心疼。
“葉鴻霖在什麼地方?”
林易特別清楚,羅建成肯定知道葉鴻霖的下落。
既然,清雪都被迫害成這樣,葉鴻霖可能更慘!
羅建成眼神複雜,沉聲道:“他在夜都。”
“夜都”是一家娛樂城。
江城甚至龍國都鼎鼎大名的有錢人的玩樂天堂。
而“夜都”的創始人,就是楊誌的父親楊雄。
而楊雄是黑龍戰神最小的兒子,也是青龍戰神的女婿。
此人在江城地下,就是皇者,一手遮天。
夜幕下,“夜都”外牆閃爍著七彩的霓虹燈光,渲染著紫醉金迷,醉生夢死。
鵝毛般的大雪飄落,附近幾個扒垃圾桶,尋找殘羹冷炙的乞丐,在冷冽的寒風中瑟瑟發抖。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夜都”內有多奢靡,“夜都”外就有多淒涼。
與此同時,從“夜都”內走出一個穿著貂裘,右手夾著雪茄,派頭十足的男子。男子左手牽著一根牽狗繩。
然而,尋著牽狗繩過去,看到的不是狗,而是一個穿著西裝皮靴的男子。
但是,男子的西裝已經破爛,皮鞋也嚴重磨損,甚至一隻鞋的鞋底快掉了。
他此刻,雙掌觸地,膝蓋跪地,學著狗的樣子在走路。
他的嘴裏,還發出悲涼的狗叫聲。
他的臉青腫,很多地方破裂,血凝固在臉上蓬頭垢麵。
一雙手掌,創傷、凍傷疊加,腫脹的像是兩個大榔頭。
中年男子,和他身後跟著的一群人,都發出哄笑聲。顯然,他們都拿這個男人取樂。
男子,悲憤的眼神之中,都是血淚。猶如黑暗一樣的屈辱,讓他幾次想輕生。
但一想到,自己的女兒、兒子,他拚命的堅持著,屈辱、卑微地討好著這些人。
學了幾聲狗叫,他努力地抬頭,望著羞辱他的男子,擠出一個笑容。
“張總今天可開心?”
屈辱的男子,不是別人正是葉鴻霖。
而牽著他的男子張富貴,在葉鴻霖生意紅火,身價幾十億的時候,他就是葉鴻霖身邊的哈巴狗。
葉鴻霖被迫害,跌落神壇,他從中起了很大的作用。
如今,他巴結上楊誌,惡奴翻身,施虐原主。
張富貴裂開厚厚的嘴唇,一臉的玩味和猙獰,用腳踹了一下葉鴻霖的臉。
“開心,我當然開心!三年河東三年河西呀!還記得,前年你還對我呼來喝去,拿我當一條狗!”
骨碌碌,葉鴻霖被踹得,順著前麵的五道漢白玉台階翻滾下去。
葉鴻霖的頭連續在階梯上撞擊,每撞擊一次,讓他疼得抓狂,簡直生不如死。
頭臉上舊傷口開裂,再增添新傷口,很快他血頭血臉,好不淒慘!
張富貴和他身邊的狗腿子,再度轟然大笑。
葉鴻霖好大一會,才掙紮著艱難的爬起來。
他臉上的鮮血,滴滴答答砸在了覆蓋了一層薄薄白雪的地麵上,白色的地麵,猩紅點點。
如此深重的屈辱,讓葉鴻霖憤怒的想弄顆炸彈,和眼前的一幫孫子同歸於盡。
曾經意氣風發,家產幾十個億,今日家產被巧取豪奪,妻兒受連累,生死未知!
他好恨!
但,又無可奈何!
隻能屈辱的討好,希望能為妻女、兒子留有一線生機。
他吞咽下屈辱、悲憤,在對方施虐的大笑聲中,再度緩緩跪下。
突然,他的右手臂被人攙住。
耳邊響起,低沉渾厚的聲音。
“不必跪,他們不配!”
葉鴻霖心頭一震,轉動僵硬的脖子。
他看清是一張年輕英俊的臉,而此人的目光深邃的宛若浩瀚的星空。
一刹那,他的心頭如狂潮一樣顫栗起來。他已經認出了林易。
“是......是你......”
“嗯,葉叔是我!”
林易一臉的平靜,但是內心已經怒火燃燒了九重天。
葉鴻霖過去何其的風光!
現在被辱成狗一樣大屈辱地活著。
盡管當初,葉鴻霖百般反對葉清雪和林易在一起。
但,林易從來沒恨過他。相反,還特別感激他。
這個人表麵上冷酷,實際上是個善良的人,沒少暗中幫助過他的父母。
就這樣的好人,反而被踐踏如此!
“吆!來了個多管閑事的。”
張富貴翻動著,厚厚的嘴皮子,惡心人地笑著。
“去,把他給我收拾的像狗一樣,我就喜歡,看人成狗,在我麵前搖尾乞憐!”
林易心寒,抬頭嘴角掛著死神的微笑。
“我多年出生入死,負重前行,保護的竟然是這種人渣!他們不配!”
與此同時,龍葵殺意宛若空中旋轉飛舞的鵝毛大雪,冰寒至極!
這些人渣,真是侮辱了戰士們的鮮血!
沾汙了,那些死去英雄們的英靈!
這種人,就隻有一條路。
那就是......
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