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起來喝藥。”仇邊旗覺得自己一生的耐心都在今天用完了,這個女人不管任何事都要與他對著幹,若不是因為昨晚自己有愧於她,使得她在湖裏漂了一夜,他早不管她死活甩門而走,他是瘋了才會放著一宗宗大生意,陪她在這耗時間。
“不喝,感冒死不了人,吃藥七天好,不吃藥也七天好。”她的身體素質向來很好,以前感冒了,都是自己扛著,一粒藥不吃,也能痊愈。
仇邊旗沒時間聽她的胡言亂語,再次粗暴的把她從被子裏拽出來,沒有任何憐香惜玉的捏著她的下巴,迫使她張著嘴,用勺子一口一口的喂她喝下去。
他的力氣太大,箍得她的身體無法反抗,下顎又被他捏著,她現在的形象,一定像是一條垂死的金魚,鼓著臉,等著一雙大眼,悲愴的看著這世間的一切。
咕嚕,咕嚕,她連垂死掙紮的機會也沒有,那些藥全部被他灌入她的口中,落入她的胃裏。
等他放開她,她附身想幹嘔,卻嘔不出任何東西,滿口都是清苦的味道,她哇哇驚叫著
“苦,苦死了。”
“給我糖,我要吃糖。”
仇邊旗喂完藥,不理會她的驚叫,拍拍手,揮揮衣袖離開了,不帶走一絲雲彩。
白令晚左右四看,才看到房中央的圓桌上,擺著果盤,她急忙三作兩步過去拿了一顆放入嘴裏,口中的苦味被甜味取代之後,她才冷靜下來。
仇邊旗,總有一天也讓你嘗嘗這個滋味,她暗暗的發誓。
喝了藥,她躺回床上,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這一覺睡的又沉又長,起來時,天已漆黑,房內隻有微弱的月光透著窗照進來,大概是喝了藥,又睡了一覺的關係,除了嗓子還有些不舒服以外,她的燒已退了,頭也不疼,身體也不重了。身體一舒服,便覺得餓,想想,這一天,她就沒吃任何東西,這房內,除了那幾顆糖,就沒有任何能吃的,所以她決定去廚房找找。
她雖是路癡,很多地方不走三遍以上是記不住的,但是唯獨,對有吃的地方,記性甚佳,所以沿著記憶,朝廚房的方向走去,現在哪怕是給她一個饅頭,她也會感激涕零。
咦?好像又走錯路了。她記得明明就在她住的的地方左拐一下,再經過一個院子就是廚房了,怎麼不是?
正當她想回頭,再重走一遍時,看到其中一間院子亮著光,她抬頭看上麵的題匾,是仇邊旗的書房。既然她找不到吃的,那就讓他去找好了,所以她轉身就往那房內走去。
那房門微敞著,她未敲門,直接推門而入喊道
“仇邊旗。。。。”
她的話在見到裏麵的青黛時,戛然而止。
隻見仇邊旗與青黛正頭抵著頭,在案前看著什麼,聽到她的聲音後,兩人同時抬頭看著她。
仇邊旗的臉原本還是溫和的,抬眼看到她的刹那,忽地變冷,
而青黛卻是有些膽怯的看著她,輕聲喊道
“姐姐。”
她斜睨青黛一眼,心中暗歎,真是長的好看啊,那雙如霧如水的眼眸透著清光,舉手投足間充滿了女子的柔情,誰不憐,誰不愛?
嗯哼,她心中自歎弗如,但輸人不輸陣,先把自己氣勢拉回來再說,所以冷著聲音回到
“誰是你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