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屋內,肖紅豔被幾個村婦強壓著檢查身體。
就在這時,她小聲地嗚咽起來。
隨著羞恥心的發作,她哭得越發淒慘。
隻有陳靖知道,她又要開始作妖了。
終於,一番粗暴對待後,肖紅豔被幾個村婦瞅了個一清二楚。
那個為首的粗壯大媽,頓時擰起眉頭。
她驚疑地看著肖紅豔:“怎麼可能?怎麼可能還在!”
仿佛受到了天大侮辱的肖紅豔羞憤地穿上褲子,瑟縮在床角哭得更加淒厲。
她一邊抽泣一邊目光漸漸深遠,像是打開了回憶的大門。
“雖然我來村子的時候跟小宋同居,但我們倆都是保守的人。
結婚那天晚上,當我們準備給彼此最好的自己的時候,小宋卻突然暴斃。
後來我一直為他守寡,也懂潔身自好,所以,身子一直是完好的。
至於剛剛史大寶說的那些話,嗚嗚……”
話沒說完,肖紅豔便又可憐巴巴地擦起眼淚。
也許都是女人,見肖紅豔哭得這麼淒厲,村婦們便都軟了心。
那個粗壯大媽率先坐到床邊安慰。
“紅豔啊,大家都是女人,我們也明白你這幾年的苦,哭出來就好了,你剛剛說史大寶,你跟他到底怎麼回事,他針對你了?”
聞言,肖紅豔更加泣不成聲,隻能點頭回應。
又抹下一把淚水,她抬起哭得梨花帶雨的俏臉,淚眼朦朧。
“昨晚史大寶突然闖進我家裏,給了我一包中藥,讓我給他熬來喝。
我隻當是他得了什麼見不得人的病,在陳靖那裏開了藥,故意來差使我給他熬藥。
想著鄉裏鄉親,幫熬份藥不是什麼難事。
而且,我一個孤身寡婦,在這村裏要活下去,也隻能對其他人順從些。
於是,我就給他熬了藥,並且讓他在我家裏喝了再回去。
誰知,他喝了藥,就死命把我往這房間裏拽。
我不肯,他就打我,我一個女人,哪裏扭得過他一個大男人,嗚嗚……”
說著,肖紅豔擼起袖子,幾處淤青十分明顯,她抹著眼淚繼續道:
“我掙脫不了,最後被史大寶生拉硬拽拖進了這屋裏。
他撕我衣服,滿臉猙獰,好可怕。
當時我害怕極了,怕自己守了這麼多年的名節被他毀掉。
但他越來越興奮,就在我無力還手之時,突然,他卻暈倒了。
我想,也許是那藥力太猛,他受不住,才會暈倒,畢竟他那身子骨……”
省略了後話,肖紅豔抬眼掃視了一遍聽她講話的村婦們。
原本還怒氣衝衝、發誓要讓她好看的幾個村婦,現在已經完全被她的話哄住,紛紛對她投去同情的眼神。
粗壯的大媽更是哀歎了一聲安慰起肖紅豔。
“大妹子,都過去了,做人呢,還是要向前看。
這件事既然隻是你的無心之失,我們也會站在你這邊跟村長好好談談。
你放心,以後我們就是你堅強的後盾,你有什麼困難,都可以找我們幫忙!”
嘴角綻放一抹笑意,肖紅豔故作感激地連連道謝。
心底裏卻暗罵她們傻子!
一切都在那間屋子裏悄悄進行,一切也都盡收陳靖眼底。
看完肖紅豔的精湛表演,他扯了扯嘴角:
女人辦事果然靠不住,這麼輕易就被反轉了立場。
肖紅豔,我還真是小看你了!
屋子裏的村婦們好一番安慰肖紅豔後,便扶著她開門走了出來。
眾村漢見肖紅豔掛滿淚水的可憐模樣,紛紛露出心疼的眼色。
要說肖紅豔是這個村子的漢子殺手,一點也不為過。
要身材有火辣身材,要樣貌有純欲臉蛋,更是一人獨居,性子軟糯。
活脫脫一隻餓狼眼中的小綿羊!
可惜了,這是一隻披著小羊皮的凶狠母狼。
而知道她真麵目的人,隻有陳靖一個!
幾人出來後,那個粗壯的大媽就率先開口把肖紅豔從這件事中摘了出去。
並把肖紅豔騙她的故事重新講述了一遍。
結果話還沒說話,史大寶就被眾漢子圍攻了。
被打得鼻青臉腫的史大寶,好不容易在陳靖的出手下脫困。
他立馬躲到陳靖背後,狠喘了幾口氣怒道:
“你們這群傻缺,被一個寡婦耍得團團轉!
昨晚我的確是拿著藥來她家,不過,那藥是她讓我去鎮上抓的。
當時我還問她為什麼不找陳隊長抓藥。
她就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個123。
最後來了句是女人每個月的那種肚子不舒服,說知道拿什麼藥,就騙我去鎮上給她抓藥。
藥弄回來熬好,她又騙我怕苦不願喝,讓我先替她喝一碗看苦不苦。
老子也是蠢,還真他媽幹了一口!
我他媽要是知道她是為了今天陷害老子,就是打死老子,老子也不會喝的!
最後我喝了一大口,說不苦,她卻還是不喝,就幹看著我癡笑。
這臭娘們兒才告訴我,這是踏馬的春情藥,專門給我壯陽的!
老子也是正常的血性漢子,又喝了這種藥,哪裏經得住她一勾手指。
最後,我撲她的時候,老子突然感覺頭很暈!
後來也不知道發沒發生什麼事。
前麵見她可憐,想是因為這藥的事被冤枉了,所以才站出來替她說話。
沒想到,這忘恩負義狗娘們兒竟然是條毒蛇!
呸!真他媽活該守寡!
就你這種惡毒的娘們,給老子拉一車來,老子也不稀罕!”
一口氣罵完,史大寶頓感神清氣爽。
但肖紅豔的臉上卻是一陣青一陣黑,她沒想到,兔子急了還真能咬人。
史大寶平時看起來老實巴交,就是個能忍氣吞聲的懦夫。
沒想到關鍵時刻,他竟然能這麼強橫地反咬一口!
果然人都不可貌相,狗急了真的能跳牆。
一時間,兩人各執一詞,誰都拿不出確鑿的證據證明自己說的才是真的。
陳靖開口想要說話,村長先一步道:
“既然事情爭不出個結果,那就到此為止吧!”
說完,他又轉身對著張哥滿臉歉意:
“實在是對不住,讓你看笑話了。
為了彌補你們的損失,我會湊錢付今天的工錢,還有打傷你們的醫藥費,我們也會出。
還希望你看在小陳的麵子上,能為我們把路修完。”
挨了揍,張哥原本是打算扭頭就走的,但想著陳靖還在村裏,不辭而別不太好。
後來又因為這因為那的跟著一起來了這裏,此刻事情已經基本了然。
無非就一個寡婦跟一個村夫之間那些說不清道不明的事,讓自己跟工友一起遭了無妄之災。
既然怎樣都是一場無心之失,村長又親自接二連三地道歉。
幹脆就看在陳靖的麵子上,再給他們一次機會。
張哥在心裏把事情理順之後,點點頭。
“行,今天耽擱了半天,要徹底把路弄出來,可能得推到明天。
天色也不早了,晚上還請村長給我那些弟兄們安排安排,有個睡的地方就行。”
村長滿臉堆笑,連連說好,保證會安排妥當!
一群人就此散去,這件事就這麼不明不白地了了,陳靖心中實在不爽。
但也無奈,即便都拿到了確鑿的證據,卻還是被狡猾的肖紅豔化解。
果真巧舌如簧,狡猾過人。
他懊惱以前怎麼就沒發現她竟是這種嘴強王者!
帶著張哥回村醫館包紮傷口。
他沒發現,在他走後,肖紅豔弱小、可憐、無助的臉上,露出了一個陰狠、奸猾、邪惡的笑。
村醫館內,陳靖給張哥處理頭上的口。
看得出來,村衛隊那些人是下了死手。
要不是張哥身體好,現在恐怕已經去閻王那裏報道了。
包紮好,陳靖又帶著醫藥箱跟去了工地上給其他工友消毒處理傷口。
在天快黑下來了的時候,除了留守的兩位工友,其他人都跟著陳靖回了村裏。
安排好吃食和住宿後,陳靖又帶著張哥回了自己家。
陳玉婷已經做好晚飯在家等候,兔子也做好了邀功的準備。
隻可惜,張哥跟著陳靖回來,兔子沒有了說話的機會。
在看到自家哥哥身後跟著一個陌生男人時,陳玉婷先是愣住,隨即反應過來:
或許是今天來幫村裏修路的施工隊的人。
她大方地走了出去,在跟陳靖問好之後,看向張哥。
“你好,我是陳靖的妹妹,我叫陳玉婷。”
張哥看著水靈漂亮的陳玉婷主動跟自己問好,心中頓時歡喜,忙不迭地做自我介紹。
“原來,你就是那個免費給咱村兒修路的大好人張哥啊,你人真好,謝謝你為我們村修路。”
麵對陳玉婷的連連誇讚,張哥十分受用。
一頓歡快的晚飯過後,陳靖起身去了徐曉蕙家。
躺在床上的徐曉蕙麵色還是很蒼白,不過她已經醒了,並且可以吃一些流食。
見自己的前男友兼救命恩人來了,徐曉蕙激動得掀開被子就要起來。
陳靖忙慌上前止住:“大病初愈,不宜走動,你還需要靜臥休養幾天,才能快速好起來。”
麵對語氣溫柔的陳靖,徐曉蕙蒼白的臉上泛起一抹紅暈。
不知是不是錯覺,徐曉蕙總覺得陳靖最近越來越帥了。
“陳靖,我們和好吧。”
徐曉蕙聲如蚊吟,後者卻聽得一清二楚。
陳靖臉上閃過一抹慌張。
他握住徐曉蕙的手,歎了口氣:“我心裏有道坎兒還沒過去,我跟你的事,以後再說,你先養好身子。”
相互尬聊了一會兒,看著天色也不早了。
在給徐曉蕙把完脈後,又囑咐了幾句,陳靖便匆匆往家裏趕。
今夜沒有月亮,是個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
不過陳靖有赤瞳,夜視能力完全夠用。
在他“摸黑”回到家裏的時候,卻看見張哥滿臉焦急地跟一個工友正要出門。
“張哥,出什麼事了,這麼著急。”陳靖快步上前詢問。
張哥又急又怒,說話語氣也變得生硬。
“出大事了,留守路邊的工友死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