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深夜,秦鬆入睡之後,秦旭偷摸的回到宿舍,這樣的事情他每天晚上都在經曆。
秦旭躺在床上毫無睡意,楚家下人的嘲諷,張瑤的諷刺,絕情,秦鬆陰陽怪氣的樣子不停的在腦海裏回蕩。
“秦府少爺的身份不值一提,在這個世界,隻有靠實力說話,沒有實力隻能任人宰割。”秦旭深知世界的殘酷,他不想被人欺負,不想被人踩在腳下。
“我要修煉,我要變強,想要擁有強大的實力,修為是一方麵,功法也至關重要,我要去選擇功法。”天亮之後,秦旭將令牌上的修為境界修改為淬體二層,隨後來到秦府的藏經閣。
白色武袍成員隻能夠進入第一層。
藍色武袍成員可以進入第二層。
第三層神秘無比,不知道進入的辦法。
“總有一天我會踏入第二層,乃至第三層。”秦旭心中暗下決心。
踏入第一層,一位守門老者看都沒看秦旭一眼,機械式的開口說道,“一層所有功法隻能借走一門,一年之內不得再借。”
藏金閣一層全部是下等功法,從一段到九段都有,段位越高,修煉起來越困難,一般人不敢輕易嘗試高段位的功法。
挑選功法不僅僅看功法的段位和威力,還要考慮功法是否與自身情況契合。
比如一套拳法,擅長拳法者修煉起來非常順暢,威力倍增,而不擅長拳法的人修煉,功法就宛如雞肋。
藏金閣內人頭攢動,秦旭一進來就成為眾人的焦點,隨後開始竊竊私語,秦旭不停都知道他們會說什麼,隻能低頭去尋找功法。
秦旭看到一本合適的功法,抬手去拿,啪......手掌被人打落,一個人喝道,“滾,這本功法我看上了。”
“你......”秦旭想要反駁,對麵凶神惡煞的看著他,淬體三層的實力爆發。
“在楚家人麵前大氣不敢喘,現在要對我出手?”此人話語中充斥著嘲諷之意,秦旭隻有忍,如果我出手反抗,一定會落下把柄,那個時候,我的處境會非常危險。
秦旭再三考慮之後,選擇忍了,轉身走向其他地方,可是每一次要拿功法的時候就會有人跳出來,有些人甚至是在秦府沒有一點地位的人。
但是他們的身後都跟著淬體三層的人,秦旭內心怒火衝天,“他們是故意不讓我選擇功法,什麼樣的人都敢來阻攔我。”
“把我當成軟柿子捏,欺人太甚。”秦旭呆滯的站在藏金閣內,所有人戲虐的看著他,每個人都在蓄勢待發,隻要秦旭選擇功法,立馬就會有人跳出來阻攔,並附上嘲諷。
秦旭觀望四周,狠狠的握緊拳頭,“若是他們天天如此,我根本無法選擇功法修煉,一直被他們欺壓。”
“沒有實力,我就不能反抗,我該如何?”秦旭眼神黯淡,昨晚的雄心壯誌在現實麵前顯得那麼蒼白無力。
就在這時,秦鬆出現在藏經閣,其餘人看到秦鬆,臉上出現恭敬,仿佛這些人都聽秦鬆的命令。
“哎呦,我們的少爺怎麼垂頭喪氣的,是不是昨天給人下跪,沒臉見人。”秦鬆的話惹起眾人哄堂大笑,笑聲在秦旭耳朵裏都是嘲諷,譏笑。
“你要是沒臉見人,你就別出現在秦府的任何一個角落裏,現在秦府所有人都看你不爽,你不知道啊!”秦鬆輕輕的拍打秦旭的臉,仿佛在秦府,秦鬆才是秦府的少爺。
秦旭內心像是被人插進無數把刀子,撕心裂肺的疼,在秦府他已經沒有顏麵可言,連一條狗都不如,所有人見了都想踹兩腳。
“你想挑選功法,我給你一個機會。”
秦旭壓製內心熊熊燃燒的火焰,忍住想要衝上去打死秦鬆的念頭,靜靜地聽著秦鬆所說的機會是什麼。
“跪下求我,我就讓你挑選一本功法。”秦鬆雲淡風起的說,秦旭能夠下跪第一次,就能下跪第二次,第三次。
其餘人臉上帶著笑容,在一旁看戲,心中盤算著以後也讓秦旭給他們跪下。
秦旭難以置信的看著秦鬆,“讓我跪下?他算什麼東西,讓我跪下?今天我若跪下,以後就再也抬不起頭。”
“不跪?”秦鬆看秦旭一動不動,猜出他內心是怎麼想的,威脅道,“麵對楚家人能輕易的跪下,麵對我怎麼就不能跪?”
其餘人哈哈大笑,“你還是跪吧,我們如果欺負你,就不是下跪那麼簡單了。”
秦旭明白他們心中所想,都要來欺負我,以欺負我為樂,把我當成懦夫,我不是懦夫,不是誰都可以欺負我。
心中的怒火燃燒到了極致,秦旭死死的咬著牙,怒火像是一座火山,隨時都有可能噴發出來。
秦鬆死死的捏住秦旭的下巴,居高臨下的口吻說,“我告訴你,今天你不跪,以後的你永無寧日。”
“若是我跪了,以後更是永無寧日,隨便任何人都會來欺負我,我不是廢物,我不是懦夫,我不是軟柿子,我不是誰都可以欺辱的。”秦旭眼中的火焰熊熊燃燒。
“不能修煉,我就不能擁有實力,活著還不如死了,今日我若忍了,以後誰都會騎在我的頭上,不,我絕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秦旭心咆哮如雷,他不忍了,一直忍下去,得到的隻有得寸進尺。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我不會給你下跪。”秦旭對著秦鬆說道。
秦旭是秦家少爺,在秦家地位崇高,不是下人能夠比擬,更不是軟柿子,誰見到都能隨意踐踏。
“今天就算拚上這條命,我也要告訴所有人,我秦旭是秦府的少爺,不是你們羞辱的對象。”
秦旭甩開秦鬆的手,怒視他。
“嗬嗬!”秦鬆不以為然,一個淬體二層的敢反抗,下場會非常的慘,淬體九層,每一層的差距都非常的大,能夠做到越級挑戰的人百裏挑一,很顯然秦旭不是那個一。
“不知好歹,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跪不跪?。”秦鬆怒視秦旭,麵容凶狠,殺意浮動。
“若是今日對下人下跪,我有何顏麵說自己是秦府的少爺。”秦旭心中道,“我不能坐以待斃,任由他們欺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