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玥,我們之間為什麼偏偏就會鬧到這一步呢?”溫情搖晃著酒杯,神色落寞,“我曾對我們婚後的生活充滿了期待,就算是知道他愛的是姐姐,可我還是存著幻想。”
溫情想的是,他們住在同一屋簷下,總歸會有機會好好相處。
可婚後,她徹底的見識了這個男人的暴劣性。
溫情將杯中酒一飲而盡,似又覺得不夠,幹脆直接拿起了酒瓶。
“你慢點喝。”安玥心疼她,“是他不懂得好好珍惜你,總有一天他會後悔的。”
“他怎麼可能會後悔。”溫情苦澀一笑,擺了擺手,喝了一大口,渾然不顧啤酒說著她的下巴滴落。
她的酒量不好,一瓶啤酒還剩大半,人就已經醉了,小臉上透著紅暈,抱著安玥說了不少胡話。
手機鈴聲在這時響起,安玥遞了過來,“你家那位給你打來電話了。”
溫情迷迷糊糊的接過,沒接通,而是直接把手機放進了安玥麵前倒滿啤酒的杯中。
鈴聲消失,她笑得樂嗬,“接什麼接,今天要好好放縱一回。”
安玥驚訝,急忙從酒杯裏拿出了手機,擦幹後,卻開不了機。
“不過就是一杯酒而已,拿著酒瓶喝多痛快。”溫情笑道,可繼而她眼神漸變的空洞,雙手抱著酒瓶道,“原來,愛和不愛的差別這麼大啊。”
溫情喝了兩瓶啤酒,就已經醉的不輕了,或者說,是她一心求醉。
她歎了口氣,把溫情扶到了臥室裏。
顧家。
天色泛白,管家太太走進客廳被嚇了一跳。
顧夜白身體半靠在沙發上,眼眸寒涼,拿著的手機屏幕亮起,是通話的頁麵。
“先生?您不會在這裏坐了一夜吧?”管家太太看向外麵,“太太或許是加班太晚,所以在公司睡下了,才會沒有回來吧。”
此時,外麵傳來了汽車停定的聲音。
顧夜白眸光一凜,起身走了出去。
門口出現的卻不是溫情,是顧母。
顧母一臉怒氣,遞過去了手中的信封,恨恨道,“看你娶回來的是個什麼樣的女人,水性楊花,我們顧家究竟是倒了什麼黴,才讓這種女人進門。”
顧夜白麵無表情打開信封,在看到其中的一遝照片時,神色陰沉......溫情回到顧家時,顧母和顧夜白神情冷凝的坐在沙發上,傭人低頭各忙著各的,大氣不敢出,屋裏氣氛沉重。
顧母冷冷的盯著溫情,厲聲道,“跪下!”
溫情渾身酒氣,頭昏昏沉沉的不是很清醒,聽到這話一愣,“媽。”
“給我跪下!”顧母滿臉怒意,狠狠一巴掌拍在桌上,“去酒吧,徹夜未歸,夜白給你打電話你不接,和不同的男人親親我我,溫情,你怎麼這麼賤。”
“媽,我沒有,昨晚......昨晚我去了朋友家處理工作上的事,時間太晚,我也就沒有回來,手機沒電了,所以我沒有收到電話。”
溫情在顧母的逼問下大腦短路,隨口扯出來的謊話漏洞百出。
顧母冷笑一聲,看向旁邊的傭人,“給我把她打的跪下,做出這種事,丟盡了我們顧家的臉,絕對不能輕饒。”
傭人為難,糾結下卻還是拿起了掃把走近溫情。
“夠了。”
顧夜白起身,拿起桌上的信封,眼神晦暗不明,“媽,這件事交給我來處理。”
“你是想護著這個女人?”顧母猛地站起,指著溫情怒罵,“她這麼不要臉的女人,就該讓我來教訓。”
“此事關係著顧家顏麵,不該讓太多人知道。”顧夜白漠然的視線掃過傭人。
顧母再怒,也懂得家醜不可外揚的道理。
她冷哼一聲,“那等你滿意的結果。”
顧夜白扯著溫情回了房。
“昨天晚上我是在安玥家裏,如果你不相信的話,你可以去查,我不是媽說的那種人。”溫情意識到事情的不對,急急解釋。
顧夜白目光清冷,隻是抽出了信封中照片猛地甩了過去,“你做的好事。”
鋒利的邊緣劃過溫情白皙的臉龐,針紮般的疼。
照片飄落了一地,顧夜白冷冷看了眼,一言不發離開。
溫情看著他的背影發怔,她在他的眸中好似看到了失望疲憊,還有絲看不懂的情緒。
那目光,刺的她心裏一疼。
事情怎麼會發展到這種地步?
她視線下移,地上的每張照片中都有她,她在酒吧喝的伶仃大醉,被男人攙扶著離開,和南黎崢在咖啡廳裏談笑風生......照片拍攝角度選取特別,看起來關係親密的不正常。
難怪顧母會氣急敗壞的找她算賬,也正因如此,事情被鬧大了。
溫情去了洗手間捧著冷水澆在臉上,思緒回籠,她明白事情的嚴重性,她必須要解釋。
可顧母和顧夜白都離開了,溫情去公司找顧夜白,卻被傭人攔住,“先生說了,您現在哪裏都不能去。”
“他這是要囚禁我?”
傭人沒說話,默認了。
溫情嘗試了幾次,都離不開別墅,顧母顧夜白的電話更是打不通。
百般無計,她隻能等。
焦急的等了一整天,溫情都沒等到顧夜白,卻等到了溫家人。
溫父溫母麵色不好看,進門第一句話便是,“我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女兒,是不是要氣死我你才甘心?”
“徹夜不歸,和別的男人在一起被抓了個現行,我怎麼從來不知道你那麼賤呢!”
溫母緊跟著附和,“你要知道,你現在的婚姻本該是我們溫婉的,你不僅不好好珍惜,還鬧的讓顧母親自找上門,你說我們的臉往哪放,要是溫婉,絕不會做出這種事來。”
“爸,你根本沒有問我發生了什麼,隻憑借著聽到的,就認為我做了錯事嗎?”溫情心寒,腰杆卻挺得很直,“我沒做過的事情,我不會承認。”
溫父吃驚溫情的態度,頓了頓,語氣緩和了些,“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你現在無論如何都要保住這段婚姻。”
說著,他看了眼周圍,壓低聲音,“顧母態度強硬,不過因為夜白的態度模棱兩可,最後她也鬆了口。”
顧夜白的態度模棱兩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