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白。”她水眸閃動,軟軟嚅嚅的說著,“我不想這樣,可我控製不了自己的感情,我一直都放不下你,我想和你在一起。”
顧夜白眉梢動了動,目光明明滅滅,看不透。
他一言不發,溫婉眼中含淚,繼續道,“我不甘心,我們才應該是一對,如果不是她的話,我們現在很幸福。”
說至最後,她眼淚大顆大顆落了下來。
“溫婉!”
“給我一個重新開始的機會好不好?”溫婉哽咽著,手緩緩放在他心口的位置,“在這裏,給我留下一席之地好不好?”
顧夜白不言,深眸微動,終究透露出絲絲不忍。
......
溫情搬回了顧家,在這幾天裏,顧夜白一直沒出現。
他沒回來,溫情也樂的清閑。
溫情在窗邊插花時,房門被推開,傳來了管家太太的聲音,“先生你回來,溫......小姐?”
溫情抬頭,顧夜白推著溫婉進來,他的司機手中領著拉杆箱。
粉色的拉杆箱,是溫婉的。
顧夜白把東西交給了管家太太,淡漠吩咐,“去給溫婉準備大些的房間,她身體不好,這段時間要好好照顧著。”
溫情拿著一支紅玫瑰,手一抖,指尖傳來尖銳的疼痛,一滴鮮紅的血珠冒出,她眼眸漸漸黯然,腦中隻有一個聲音,顧夜白把溫婉帶回家來了。
“先生,這恐怕不太好吧。”管家太太看看顧夜白,又看了看溫情。
“照做就好。”顧夜白清貴開口,清冷的視線跑到溫情身上,“如果你們招待不周,或者背後耍什麼心機的話,我絕對不會輕饒。”
赤裸裸的維護。
溫情更感受的到,他意有所指的話是衝著自己的。
“顧先生,我有話想要和你單獨談談。”溫情放下紅玫瑰,淡淡開口。
顧夜白冷然望著她,沒說話,也沒打算給她這個機會。
“我想有些事如果我來和你談的話,應該比爸來跟你談更好些吧。”
“你威脅我?”顧夜白眸色深沉,不悅表現的明顯,“那你又以為你是什麼身份,有和我談判的條件。”
什麼身份。
從前的顧夜白讓她認清身份,別丟顧家的人,而現在他問她什麼身份。
溫婉回來了,所有的一切都變了。
溫情垂了垂眸,脊背挺直,神色不卑不亢,“我是顧太太,而她,你也是要叫一聲姐的,在我沒有和你離婚之前,作為你的妻子我不允許,而於情於理都沒有道理讓她住在這裏。”
她難得硬氣一回,這是她最後的底線,可最後顧夜白都沒有鬆口。
溫婉內疚自責,楚楚可憐道,“都是因為我,提了要來顧家住,本事想著能夠好好緩和姐妹之間的關係,可沒想到事情變成這樣。”
原來這一切,都是她的主意。
溫婉望著溫情,暗中挑了挑眉。溫情麵色沉靜,無言轉身走了出去。
門口時,管家太太追了出來,替顧夜白說了好些話,溫情隻是搖頭再搖頭,“與其以後被人從家裏趕出來,還不如現在自己離開,也算是有些骨氣。”
“太太,可是你去哪呢?”
溫情淡淡望向了眼身後,從顧家離開,溫家回不去,她一時間還真像是個沒人要的孤兒。
......
溫情用最快的速度租下了一家單身公寓,地勢處於市區,百十平米的大小剛剛好,更重要的是,價格很便宜。
簽訂合同時,房租大嬸樂嗬的笑著,“溫小姐你就在這裏住著,住多長時間都沒有關係,我這裏房租是一定不會漲的。”
“這個房子裏,是不是出過人命?”溫情環顧四周,試探性的問了句。
“溫小姐這話你可不能亂說。”房東大嬸變了臉,“這會影響我做生意的。”
頓了頓,她說,“這個房子幹淨的很,至於為什麼房租這麼便宜,早晚你會知道的,現在的年輕人啊,應該好好珍惜身邊的人,不然錯過了的,可能是幸福。”
溫情狐疑,“什麼?”
房東大嬸也意識到說多了,忙噤口。
“對了,你旁邊的鄰居性子不怎麼好,所以最好不要去打擾。”她收起文件,匆匆離開了。
溫情雖然疑惑,可沒多想,安心的在心裏住下了。
在公寓的日子裏,溫情總會不自覺的想到顧夜白和溫婉,縱然他把事情做到了極點,她還是忍不住。
而顧家那邊,無人詢問她的離開。
溫情去找了工作,許是之前和南黎崢的事情鬧的太大,很多簡曆投出去便沒有了回複,隻有零星的幾個小公司願意收留她。
......
顧家老宅。
顧母笑意盈盈的看著溫婉,“小婉,阿姨一直很喜歡你,懂事又聰明,之前一直遺憾,你沒能成為顧家的兒媳婦,現在看到你們一起來看我,真的很開心。”
“阿姨,我一直都很想見您,在我眼裏,您就像是母親一樣。”溫婉也笑得純真。
旁邊傭人來來往往,有不少垂眸偷偷打探著她們。
少爺光明正大的帶來了溫婉,在這裏住下,而少奶奶卻不知所蹤,其中關係的異樣讓人八卦。
顧夜白身形筆直的站在窗前,女人之間的對話,他沒插嘴。
他望著窗外,眉頭緊鎖著。
“叮咚。”
手機進來一條短信,來自於秘書林晚,“顧總已經知道了溫大小姐的住到溫家的事情,現在很惱火,去問了顧家的傭人,還派人去查了溫小姐現在的下落。”
溫小姐,是溫情,顧夜白不承認這個妻子,自然也沒必要叫太太。
顧夜白眸色淡淡,猶豫下回了道,“她在哪?”
信息剛發送過去,院中傳來刹車聲,片刻後,顧彥檁一身怒氣走進屋中,“你個混賬東西,究竟想幹什麼?”
嚴厲威嚴的聲音響起,霎時間,客廳氣氛凝結。
顧夜白轉身,棱角分明的臉龐透露著清冷,“是她動了太多不該動的心思,我最討厭愛算計的女人。”
“小情是什麼樣的人我清楚,她是個好女人,是你被迷住了眼睛,總是誤會她。”顧彥檁怒氣衝衝,聲音抬高,“她是你妻子,你該相信的人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