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沒想到蘇文會有這般身手,那三人都愣了一會。
“發什麼呆了,還不趕緊把人抓住!”
小隊長一聲低喝,將他們的思緒拉回。
這些人是跟著趙二小姐多年的,自然知道自家小姐是個什麼脾氣。
若是等趙二小姐過來了,還沒看見蘇文被他們壓著跪在她麵前,倒黴的就會是他們了!
這般想著,四人的眼中都露出了狠戾。
一個贅婿能有多厲害?
他們四人圍攻,不可能抓不住他!
蘇文自然注意到他們神色變化,臉上依舊掛著漫不經心的笑。
他不慌不忙的紮了個馬步,掌心向上,對著他們向上勾了勾,挑釁意味十足。
“趕緊的,我挺趕時間啊!”
聽了這話,幾人先是一愣,隨後眼中露出了憤怒。
“一個靠女而活的懦夫而已,哪來的臉囂張!”
四分鐘最為壯碩的那個,怒吼一聲衝了上去。
他是幾人中力氣最大,也是脾氣最爆的那個,想來和蘇文對上是不會輸的。
“體型差距大的對手啊......”
蘇文曾經沒少做過相關的訓練,體型比自己高大的體型,比自己矮小的,雖然隻有幾個字的差異,但它們的對付方式都天差地別。
如果說矮小的人應該雙手成掌敲他的太陽穴,那對於這種高大的人......
一邊回想著,蘇文暗地換了個動作,在對方衝上來時猛然出擊!
“嘭啪!”
“嗷啊啊!”
他狠狠一拳,打在了對方的腹部,現在還會反應的時候,一個弓步上前,膝蓋狠狠頂在臍下三寸!
體型高大的侍衛受此一擊,立刻倒在地上,蜷縮成蝦一動不動了。
剩下三個看著這動作,臉上的表情都擰成一團。
那是一種感同身受的疼啊!
“噫......”
蘇文表示對那個侍衛深深的嫌棄,表情難看的很。
“你沒有用手帕,讓我擦一擦?”
他笑著對那剩下的三個人晃了晃拳頭,這下也終於讓他們反應過來。
“你!你,你竟然是這等陰險小人!”
他原本想衝上前去,然而看見蘇文不自覺的填寫西瓜的動作,頓時覺得哪個地方隱隱作痛,有些尷尬的收回了腳。
“王兄,你怎的又不動了?”
他聽得身邊之人的詢問,臉色猛然一沉。
“少廢話,你先上!”
那人被推的一個踉蹌,差點就跪在蘇文麵前。
他還沒站穩身子,此刻蹲在地上有些尷尬的抬頭仰視蘇文。
“需要我拉你一把嗎?”
他朝朝對方伸出手,但是那侍衛卻像是見到了洪水猛獸一樣,連連後退。
“我,我覺得我們還是一起上比較好!”
“廢物!”
“窩囊!”
兩人異口同聲地對他表示了鄙夷。
“那你們上啊!”
這下三人整齊的閉上了嘴。
說白了,就是因為蘇文剛才那一下對他們的衝擊太大。
想起那充滿力量的一腳,再看看一邊安靜的如同屍體一般的同伴,他們對衝上去都有一種莫名的恐懼。
“你們在這幹什麼呢!”
恐懼似乎也分了等級。
聽到這聲音的時候,三人齊齊一都,隨後僵硬的轉過頭。
“二,二小姐......”
“讓你們抓個人,現在都還沒有抓到?!”
趙明心臉色難看的很,視線在他們身上掃了一圈。
“看來你們已經忘記了,我有什麼規矩?”
蘇文看著不遠處如鵪鶉一樣的幾人,摸著下巴笑了。
他忽然轉頭對著樹上的王靜姝展顏一笑。
“媳婦兒,為什麼我覺得你訓我的時候,也和這個差不多啊?”
莫名被他點名的王靜姝微微一愣,還未等她說話蘇文又自顧自的否認了自己的說法。
“唔,不對不對,我媳婦兒更沉魚落雁閉月羞花,而且我也更英俊瀟灑。
更何況我的媳婦兒那麼溫柔體貼,和某個罵街的潑婦完全然不一樣呢!”
他這番話完全沒有遮掩的意思,原本就被他氣了個半死的趙明心簡直要原地炸開。
“你這廢物,有本事再說一遍!?”
蘇文聽到這話,反而心情很好的對她笑了笑。
“我說的好像沒什麼不對。”
雖然是笑著的,但是他的眸中是毫不掩飾的輕蔑。
“這些年的教養詩書,都被你讀到狗肚子裏去了,不知道現在的趙家二小姐拿起狼毫還能否寫出自己姓甚名誰啊?
啊,不好意思,或許趙二小姐的閨房裏根本就沒有那東西了?”
趙明心氣得渾身發抖。
在王家貝貝身上打下神位之時,他們趙家在金城也是僅次王家的,那時也無人敢在她麵前這番放肆。
如今,蘇文不過一個區區沒落家族的贅婿,今年他麵前一而再再而三的指著鼻子罵她!
這讓她如何忍得下這口氣?
“好,好得很!”
趙明心那個表情讓王靜姝看了,心中大呼不妙。
她可是見過這位二小姐的瘋勁,若是在這邊偏遠的地方,蘇文或許真會被那些後衛打的隻剩下一口氣!
“那可不。”
蘇文已經擺出了迎戰的姿勢,但還不忘記回一句嘴。
趙明心果然是將侍衛通通撥了出去,就在他身邊幾個跟著服侍的侍女也能躲過,紛紛因為她的命令拔了頭簪握在手裏。
“拳打腳踢,怎麼樣都可以,隻要最後留下一口氣就行!
如果他死了......那就算在我頭上!
區區一個贅婿,還真把自己當個東西了!”
下了這樣的死命令,他們麵麵相覷,就在領頭的侍衛準備衝上前的時候,卻聽得遠處有嘈雜的腳步聲。
王靜姝在樹上向下張望,看到來人時鹿眸中亮起了光。
“兄長!”
蘇文轉頭一看,卻見一群身著軟甲的人飛速跑進樹林,將他圍了起來。
但他們顯然是在保護蘇文。
“哦,援軍來了。”
他對人牆外的趙明心笑了一下,那表情欠揍無比。
“可惜了,過了這個村還真就沒這個店啊!”
“這般囂張,也難怪會被趙二小姐記恨。”
清冷的聲音響起,蘇文轉頭,見到一身白衣麵容俊茂的男子坐於輪椅之上。
而他身後有位麵色嚴肅的男人幫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