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謝謝。我自己可以。”
我笑著搖頭拒絕,如果在最難受的時候,選擇了依靠別人來療傷的話。
那和我當初,在家裏得不到足夠的溫暖,就和蕭宗城結婚有什麼區別。
“不想笑的話,就別笑。”
嚴清風被我拒絕,臉上卻沒有流入出任何的驚訝,好像他早已經會料到是這樣的結果。
畢竟快四十歲的男人,的確有了更多的見識和胸懷。
我嘴角的笑容沒有收斂,嚴清風也看出來我不想要再多說了,識相的離開。
可接下來的日子,東尼和他每一天都會來找我。
尤嬈卻是期待的:“甩開那個渣男,你能遇上更好的。大叔多好啊,成熟穩重體貼人。你想一下,你用了多少的精力來是遷就蕭宗城?到頭來呢,現在他的公司已經正式上市了。便宜的,不過是別的女人。”
“他怎麼樣,和我沒關係。”
我低著頭,假裝什麼地方也不會痛。
可當我看到蕭宗城帶著蔣芸芸到婦科的時候,我還是忍不住心臟緊縮的疼痛感。
蕭宗城也看到我了,鬆開了蔣芸芸的手朝著我走過來。
“沒人陪著你嗎?來做檢查嗎?”
我再看著蕭宗城這個前夫,卻忽然發現他瘦了不少,原本就深邃的五官變得更加立體有魅力了。
我的目光緩緩從蔣芸芸捏著單子站在遠處的身上,收了回來。
“以後,可以不要再打招呼了嗎?”我把喉嚨上艱難的疼痛咽下去,原本隻是想要上來查一下為什麼肚子有點疼的。
可現在,我才發現完全不同的痛,也會同時身體裏麵發酵。
蕭宗城聽到我的話,眉頭緊緊皺著:“我先送你回去病房......”
“晚安。”腳步聲從身後傳來,東尼直接抱住了我的腿。
“不是說好了等我們嗎?自己怎麼跑上來了?”
一件衣服披在我身上,我轉過頭正巧對上嚴清風的眼睛,他朝著我點頭示意。
西裝外套上都是嚴清風的味道,讓我有點不適應的瑟縮了下。
“清風哥,你怎麼在這裏?你和晚安是......”蔣芸芸走過來,臉上是無法掩飾 的驚訝和不敢置信。
嚴清風客氣梳理的笑了笑:“我和晚安一起的。”
話,沒說的清楚明白。
什麼在一起?陪在一起?在一起過日子了?還是在一起成為了戀人?
我看著蕭宗城臉上一閃而過的心痛,卻忽然嘗到了保護的痛快。
憑什麼疼的人隻有我?
明明是兩個人的婚姻,可因為蕭宗城的關係,才離婚的。
可好像水深火熱煎熬痛苦的人隻有我,那現在呢?看到我和別的男人在一起,前夫肯定也會覺得不舒服吧。
“清文,咱們走吧。”我低聲說。
“東尼,說再見。”
嚴清文拍了拍東尼的小腦袋,一隻手直接把三歲的兒子抱起來。
東尼看著蔣芸芸,卻是不肯說話。
我對上蕭宗城的眼睛,揚起嘴角,抬起手挽住了嚴清文的手臂。
“孩子害羞,我替他說,再見。”
再也不見。
回到病房裏麵,我完全像是被抽走了一身的力氣,蔣芸芸手上拿著的是懷孕報告。
原來不是不想生,而是不想要和我生。
蕭宗城渣得讓我像是吃了一口的玻璃碎片,咽下去,疼的撕心裂肺。
吐出來,卻會看到自己滿口的血水。
手機忽然響起來,我拿起來一看,是蕭宗城發給我的微信。
‘離開他,嚴清文不是那麼簡單的人物,跟著他,你會出事的。’
‘你想要結婚,我重新給你找。剛子記得嗎?他是個好男人,未婚,家裏有房有車自己做生意。他從很久以前,就很欣賞你。安安,我安排一下,你們見麵,可以嗎?’
看著蕭宗城發過來的微信,我覺得可笑至極。
這算是什麼?前夫拉皮條?
我拿起手機快速回複:‘欣賞?欣賞什麼?蕭宗城,你,以後不要再聯係我了。’
話一說完,我就把人給拉近了黑名單。
蹬蹬瞪的腳步一下子衝到我麵前,我轉過頭,看到東尼一臉的汗水。
“晚安姐姐,你為什麼在哭?”東尼愣住了。
我擦幹淨臉上的眼淚,笑了笑:“我沒有啊。我隻是眼睛不舒服。”
“晚安,爸爸買了兩個棉花糖。他說,大人才能吃大的。東尼隻能吃小的。爸爸,快來。”
我轉過頭,看到嚴清文那麼嚴肅認真刻板的一個人,拿著一大一小的棉花糖站在病房門口,居然有些進退兩難的窘迫。
我忍不住噗嗤一下就笑了,他像是鬆了一口氣,拿著棉花糖朝著我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