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說話?還是活的?”那個女人差點驚得下巴都掉下來了,眼珠子滴溜溜的轉,滿是不敢相信。
那個男人則俊顏微沉,眼中閃著幽幽冷光,沉聲道:“你都聽到了什麼?”
“也沒什麼,,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在唱歌呢。”張妍一邊說,一邊挖起耳屎,左彈右彈,一臉無所謂又漫不經心的樣子。
那男女看了吃驚已,當下麵麵相覷。最終,女子有些嬌羞的怒喝道:“那你來幹嘛?”想不到這個瘋女人沒死,說話倒是順暢了,到底吃了什麼,把她的結巴給治好了?
“我?我來找渝王!那個請問一下,你就是渝王嗎?”
“你......你難道不認得本王了?”聽到張妍的詢問,男子微愕,神情越發僵硬的盯著她。
張妍恍然大悟的點點頭道:“這裏就你一個男人,想必就是渝王了,我想說,你可不可以給我換個房間?我不喜歡住黑漆漆的地方。”
“她......”她說什麼,她要來換房間?榻上的美人兒凝眉,再次不可思議的盯著那個男人。
赫連子渝似乎也了解到了事情的嚴重,輕輕的把身邊的女子一推,然後轉過身,用長袍蓋住。朗聲問道:“你的神智......”
“我知道你想說我是不是瘋了,但我可以告訴你,瘋子也有權利住好的地方。否則,以你的禁閉那隻會加重我的病情,而得不到更好的治療。這算是間接的謀殺我,你是要負刑事責任的!”
“你說什麼?”女子聽了,滿頭霧水,不由反聲問道。
而赫連子渝卻清楚的明白,這個女人是在提醒他,這樣下去,他就是把她逼死的凶手。他開始思索她說這話的意思,是威脅,還是一種警告?難道說,她真的好了?
當下,赫連子渝在思索了三秒鐘以後,驀地抬起頭來,直視張妍的眼睛道:“好,本王馬上讓人把你安派到原來的子衿閣住。”是的,這個女人突然好了,而且說請如此清晰明了,他當然不能有任何疏忽和怠慢。直覺告訴他,接下來,會有事情發生。
“王爺,你不會真的要把她......”
“住口,這是本王的事!”
不待女子把話說完,渝王便冷聲打斷。
張妍聽了,在心底冷笑。看來,先前這個瘋子王妃被欺負得夠慘啊,連個侍妾都可以爬到她的頭上。哼,接下來她張妍可不是好欺負的,這群人,就等著吧。想殺她,沒那麼容易。
“咳咳,好了,你們繼續,我當什麼都沒看到。對了,剛剛那是什麼啊?我記起來了,是兩隻老鼠,二位繼續!”說完這句話,張妍一抹煙的就溜了,直接將那赤裸的二人,愣在當場。
好半晌,才緩過神來的上官清霜,猛的打在一旁的繡枕上,惡狠狠的罵道:“可惡,她怎麼會活了呢?而且口齒如此伶俐,這還是當初的那個瘋婆娘嗎?”
然而,坐在榻沿上的冷峻男子,卻遲遲沒有接話,黑瞳深沉的盯著遠處,似有什麼疑慮在黑瞳裏擴散著。
這個女人,還是曾經的西勝男嗎?為何她的神情,舉動,還有口氣完全與從前大相庭徑。最重要的是,曾經的瘋癲是裝出來的嗎?結巴,也是有意而為?那她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
這個渝王爺說的話果然管用,沒到半個時辰,張妍就從方才的小黑屋,搬到了所謂的子衿居。
子衿居果然不錯,房間明亮寬敞不說,而且裏麵的裝飾也奢華漂亮,屋外的花花草草更不用說,漂亮得仿若仙境一般。
躺在梨木香榻上的張妍也知道了自己的真正身份,在這裏,她並不叫張妍而是叫西勝男。一個是在長輩的期望下,生個男孩的女孩名字。勝男,勝男,應該是看她不是男孩希望她能勝過男孩。名字有些剛強硬,不過,總的來說還不賴,她並不討厭。隻不過,想起方才在凝軒宮聽到的一幕,她就火大。
竟然罵她瘋女人,傻女人,還有醜女人。她很醜嗎?
提到醜字,西勝男猛的站起身來,水眸四下張望,要尋找可以照出自己容顏的東西。方才知道自己穿越了過來,太過激動,以至於忘了弄清楚她這個穿越的主人,到底有多醜,一心想到換屋的方麵去了,現在靜下來了,她到要看看這張臉能醜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