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這隻手指留下吧。”
夏紫熙似笑非笑的看著王嬤嬤,惹了她,還想全身而退那是不可能的。她可不是以德報怨的人,特別是這手指剛剛指了自己,是留不得了。
夏紫熙似魔鬼般的話語在王嬤嬤耳邊響起,王嬤嬤沒想到夏紫熙真的這麼狠,可是又不想輕易放棄自己的手指:“求求王妃行行好吧,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夏紫熙見這時候王嬤嬤還在想保住自己的手指,心想看來自己當真是太善良了:“即是不想留下手指,那就把命留下吧。”
說話的同時,夏紫熙將手舉起來做出掐脖子的形狀,夏紫熙的樣子將王嬤嬤嚇到了極點,衣服上沾滿了泥土,頭發也散落開來。生怕夏紫熙真的動手,王嬤嬤使勁的搖著雙手:“不不不王妃,這手指我不要了我不要了。”
夏紫熙看她現在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心中覺得好笑,有的人就是如此,你越忍讓,她就會越得寸進尺不知好歹。若王嬤嬤早有這個意識,怕也不會是今天這個結局。
夏紫熙拍拍雙手,雲淡風輕的說:“那便自己動手吧。”她才不想因這一個狗奴才就臟了手呢。
聽了夏紫熙的話,王嬤嬤不敢再遲疑,生怕夏紫熙再對她出手,伸手抓起旁邊一塊石頭,眼睛閉著,心一橫便朝自己的手指砸去,十指鑽心的疼痛讓王嬤嬤簡直要昏死過去,可是劇烈的恐懼和求生的欲望讓王嬤嬤不敢暈過去。她怕,怕自己暈了以後夏紫熙真的要了自己的命。
“滾!”
得了夏紫熙的話,王嬤嬤恨不得飛速離開,可是這是身體的劇痛再加上手指的疼痛,讓王嬤嬤已經站不起來了。隻得晃晃悠悠的在地上一點點的爬出院門。
從王嬤嬤的位置到院門不過數米的距離,可是王嬤嬤覺得自己像是爬了一年般,渾身的疼痛不斷的拉扯著王嬤嬤的神經,心裏是百般悔恨,如果早知道這夏紫熙不是好惹的主,她一定會老老實實的。隻可惜婚禮那天,王嬤嬤沒有認清現實,現在還來自尋死路。
剛爬出院門,王嬤嬤就昏死過去了。
夏紫熙皺皺眉頭,對著門口道:“還不將人給我拖走。”
在門口躲著的婢女都愣了片刻,剛剛她們跑了出去,可是又害怕王嬤嬤秋後算賬。所以不敢走遠,就都在院子外麵躲著。卻沒想到,夏紫熙一直知道她們在門口。而且剛剛夏紫熙的手段著實將他們嚇慘了,平日囂張跋扈的王嬤嬤都是這樣的下場,她們更不敢想自己會如何。
心懷對夏紫熙的恐懼,她們半分都不敢遲疑,迅速的將王嬤嬤拖了下去,趕緊離開。
打那以後,這幾個侍女連路過這個院子都會不住打冷戰,害怕到了極點。
收拾完王嬤嬤,夏紫熙回身就看見夏兒已經愣在一旁,便輕喚了一聲夏兒。
被夏紫熙的聲音喊來回過神,夏兒轉過頭看著夏紫熙,剛剛的畫麵實在太過血腥,夏兒感覺自己有些無法消受。
夏紫熙看她的樣子,知道她是被嚇到了,夏紫熙臉色也嚴肅起來:“夏兒,你想一想。這事如果今天我忍讓了,那麼以後我們的日子會是什麼樣子。”
順著夏紫熙的話,夏兒想了一下,今日那王嬤嬤這麼囂張跋扈,如果不是小姐出麵將她的氣焰打下來,可能就是她們被趕出這麗華院了。
夏紫熙知道,夏兒對她是忠心的,可是自己的手段將她嚇到了,所以夏兒可能會心裏覺得自己太狠了,畢竟她從未見過這等場麵。但夏紫熙必須要她明白一個道理:人善被人欺,該反擊的時候必須反擊,過度忍讓不會被可憐,反到會被欺負得更厲害。
夏兒也想通了這些,輕聲說:”小姐,你快進去吧,我把院子收拾一下。”
知夏兒這樣說肯定是想通了,夏紫熙覺得這夏兒倒也不笨,看來可以好好培養培養。
“你不用弄,我叫人進來收拾,你幫我把我的東西拿進去吧。”她的貼身侍女這麼好,夏紫熙才不舍得讓她做這些活呢。這府中這麼多人,不用白不用。
夏紫熙出了麗華院,便去邁著蓮步去找府中的管事,一路上那些下人看著她,眼神中充滿輕蔑。夏紫熙心想看來那幾個跑掉的侍女還沒有將她的行為散播出去啊。
其實不是侍女不想散播出去,是她們將王嬤嬤弄走就廢了半天功夫,王嬤嬤受那麼重的傷,她們也擔不起這個責任,所以隻得急急忙忙的去找管事,讓管事找大夫來給王嬤嬤看,實在是還沒有閑下來。
侍女剛找到管事將事情說清楚,管事的臉色也陰沉起來,一手拍在桌子上,厲聲說道:“簡直是胡鬧。”
當然,管事說的是夏紫熙,管事還在用以前的目光看夏紫熙,覺得她還是以前那個草包,心中也在疑惑,侍女說的一腳就將王嬤嬤踢飛出去是不是真的。管事想了想,覺得應該是夏紫熙使了什麼手段才使王嬤嬤受了傷,而且平時王嬤嬤本來就是個狐假虎威的人,空有麵子沒有裏子,肯定不注意才著了道。而侍女膽子又小,害怕擔責才將事情說得這樣誇張。
自認為想清楚了事情緣由,管事準備去麗華院找夏紫熙,讓夏紫熙從麗華院滾出去。那院子不是那個草包能住的。
剛準備出門,卻見一個人逆著光走了進來,待那人進了屋,管事才看清楚,來人正是夏紫熙。
不等管事發話,夏紫熙就直接的說道:“請管事給我安排兩個侍女。”
管事眉頭皺起,心中嘲諷不知這個夏紫熙哪裏來的底氣,居然還敢來要侍女。
也不想和這草包夏紫熙廢話,管事鄙夷的說道:“我正想去找你,請你從麗華院搬出去,哪裏不是你能住的。”
管事沒有一句尊稱,直接趾高氣昂的用“你”來指代夏紫熙。隻可惜管事沒有看到自己身後的侍女,自夏紫熙進來以後,就抖成了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