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生得一副玲瓏身段,還有一副精致麵容,但她平日裏偏愛舞刀弄槍。
趙絕塵的記憶中,平日裏也是對其頗為畏懼。
“萬萬不可!萬萬不可!”
太子府裏幾個年輕漂亮的侍女,趕忙拚命上前阻攔。
啊!
趙絕塵重重的往地下一坐。
人家的穿越開局要麼黃金千兩,要麼兵強馬壯。
我這,這什麼魔鬼開局啊!!
嘶!
疼疼疼疼!
旁邊的下人剛把藥膏抹在趙絕塵身上,趙絕塵就疼的倒吸一口涼氣。
沒想到榮華富貴沒體驗到,反倒是先挨了頓打!
這日子過得,也是沒誰了。
李扶搖在一旁冷笑:“兔子都不吃窩邊草,反倒有人能蠢到和弟妹勾搭!”
“我是被冤枉的!”
趙絕塵忍不住抬頭說道。
“噢!”
這動作也不知道是扯到了哪塊皮肉,讓趙絕塵本已經麻木的背上再次火辣辣的一緊。
“冤枉?”李扶搖說到這裏更來了氣,“平日裏你不著四六也就算了,如今兩個人醉醺醺的躺在床上,你跟我說是冤枉?連我的臉都被你丟盡了!”
說著,操起旁邊的一根竹棍,就要來打。
“誒呦我的姑奶奶欸!”
趙絕塵心中一驚,趕忙忍痛起身,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瓶來。
“這,這是什麼東西?”
李扶搖看著他手中的瓷瓶,手上的動作也停在了半空中。
眼見有效果,趙絕塵趕忙繼續說道:“不知道,但是是我從床底下撿的,肯定跟這次事件有關。你要相信我啊,扶搖!”
看著李扶搖的眼中仍有懷疑,他又進一步解釋:“依我看啊,這裏麵八成裝的是合,歡散什麼的。扶搖你若是不信,跟我一試便知啊!”
空氣,安靜了下來。
沒想到李扶搖聽了這話,臉色竟紅了不少。
旁邊幾個下人也是看的呆住,還沒見過太子妃有過這般儀態。
“還幹站著幹什麼,出去啊!”
李扶搖的臉上,竟多出幾分小女兒的嬌嗔。
這下,就連趙絕塵也有些呆住了。
難,難道......
受了這麼多苦,穿越的福利要來了?
“是。”
在府裏做下人的小姑娘們,紛紛紅著臉走了出去。
李扶搖笑吟吟的,在後麵關了門,上了栓。
“啊!!”
片刻之後,房中傳來了趙絕塵的慘叫。
......
李扶搖坐在床上,麵色緋紅,心臟撲通撲通的跳動。
趙絕塵坐在地上,麵色尷尬。
誰知道這個小妮子是真的虎,直接就把那個瓶子拿起來聞了聞,因為不信邪,還準備舔一口。
好家夥,嚇得趙絕塵劈手就把瓶子搶了下來。
饒是如此,李扶搖此時都感覺到渾身燥熱,心中難過不已,像是一座被壓抑的火山。
好在她常年習武,這一點定力還是有的。
饒是如此,她還是選擇打了一頓趙絕塵出氣。
“我......還有一事相求。”
半刻後,趙絕塵趴在床上,望著滿頭大汗的李扶搖說道。
“說。”
“毀了和我的婚約!”
“什麼?!”李扶搖猛地一轉身,不可思議的看向趙絕塵,“你小子敢休我?”
雖然趙絕塵如今做出此等齷齪之事,但是兩人的婚誓,是皇帝金口玉言定下的。
即為夫妻,兩人便是一體。
若是趙絕塵給她休了,她這大將軍之女的臉,算是徹底沒了!
“欸,不是不是,老婆,是你休了我!”
趙絕塵連忙安撫起李扶搖,“如今我雖然不是太子,但曾經是太子。”
“所以呢?”李扶搖皺起眉頭,這人怎麼突然在說謎語了。
要不是那一聲老婆喊的她心中有點刺麻,早就動手打他了。
“傻丫頭。”
趙絕塵的語氣變得溫柔了起來。
“我曾經是太子,是這個國家的下一任皇帝,就算我被廢掉了,我那些野心勃勃的皇兄弟就會因此放過我嗎?特別是我還和當朝大將軍之女是夫妻關係。”
“他們為了陷害我,都能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情,把弟妹灌醉放到我的床上。”
“那麼他們說不定要斬草除根,或者一舉將我的所有關係都廢掉,到時候......別給你牽連了。”
說罷,趙絕塵輕輕捧起李扶搖的臉,看著小姑娘轉紅的臉頰,輕聲笑道,“現如今,你休了我,就是對你名聲和安全的保證。”
“和離之後,我的名聲,倒是能保住。”李扶搖眼神微微變化,“之前倒是沒看出來,你還能想到這些......”
“和離倒也是可以,不過你也要小心,別死在外麵了。”
眼見趙絕塵神色黯然,她心中一顫,口氣也是軟下去幾分。
“了然。不過可能還有幾件事要請你幫忙,你可千萬不要推辭。”
趙絕塵歎了口氣,緩緩說道,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淩厲。
......
“那是太子的轎子?”
“什麼太子!現在就是廢人一個!”
次日,趙絕塵坐在前往城郊的轎中,便不斷聽到街邊傳來這樣的罵聲。
趙絕塵默然。
寶寶心裏苦啊。
又過了不久,轎子緩緩停下。
轎外聲音漸小,現在已經幾乎沒有,應該已經出了城。
“到了。”
轎外一個冰冷的聲音說道。
趙絕塵拉開簾子,就看見轎外站著的幾個一身金甲的兵士。
這是皇帝身邊的親衛禁軍,萬事都由皇帝定奪。
所以就算麵對這位曾經的太子,他們也絕不會有什麼特殊關照。
這倒是個山清水秀的地方。
出了轎子,眼前便是一處僻靜的書苑。
牌匾之上,上書四個大字。
安雅書苑。
又回來了。
至今一看這名字,趙絕塵就有些生理性不適。
別看這裏看起來平平無奇,這兒是欽定的上等書院!裏麵的教書的,無一不是當今大儒,地位斐然。
小時候,他就曾被送到這裏讀書。
趙絕塵的記憶中,現在還有這的壞脾氣的夫子給自己的戒尺和藤條浸油的畫麵。
趙絕塵自然也是挨過,打了也白打,反而說出去,是一樁素衣傲王侯的美事。
看了眼自己身後站著的幾位身著金甲的大哥,想必自己不踏入這院子的門,他們是不會走了。
“周老頭兒!管事的還是你不?”
趙絕塵也是不客氣,一推門就闖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