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叔說笑了,不過我的確是打算把天寶軒開起來。”
蕭飛摸了摸鼻子,又道:“年紀輕,容易不懂事,以後可還得李叔叔多照顧一下。”
“你是小全的朋友,說什麼照顧啊,那都是應該的。”李開山樂嗬嗬道。
而蕭飛聞言也不遲疑,拿起手裏的畫。
“李叔叔,這畫本來就應該是天星拍賣會的,我算是中途出來截了一個胡。於情,李叔叔看著李全的份上不和我計較,所以於理,這畫也該交給天星拍賣會。”蕭飛正聲道。
這話一出,李開山笑了笑。
叫蕭飛過來,說白了就是想要把畫留在天星拍賣會,錢不是問題。
畢竟一副明朝的唐軒真跡,是可以作為不久後的年度拍賣會藏品的。
“懂事。”
李開山心裏給了蕭飛一個讚賞,臉上笑容也和藹了好幾分。
“小飛啊,你能這麼想那可是太好了,當然,這畫是你買的,賣給誰是你的自由,隻是你能看在李全的份上,足以說明了小全沒交錯你這個朋友,這樣吧......”
李開山摸著下巴,盤算了一下。
“你的那些冥器拿來鑒定,就是直接賣給我們拍賣會,總價四百七十二萬,而這一幅畫,我出七百萬收。”李開山開口道。
聞聲,蕭飛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
冥器的價格比起蕭飛高了百分之十,顯然李開山是給了最高價,至於這一副畫,走拍賣上不封頂。
就算直接賣給拍賣會,八位數應該不難。
但李開山親自開口,蕭飛也得賣這個麵子。
“可以。”蕭飛笑道。
“爽快。”
李開山拿起了旁邊的電話。
立刻。
門口就走出來了一個西裝革履的漢子,手裏放著一個托盤,上麵正有一張卡。
蕭飛也不客氣,接過銀行卡,旋即又和李開山閑聊了幾句後,就提出了告辭。
身後,李全自然也是跟了上來。
“牛皮啊,我的哥。”
李全激動地圍著蕭飛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
而顧曉曼雙眼也笑成了月牙,看向蕭飛的目光那是怎麼看怎麼滿意。
要知道,就在前一天。
蕭飛還是那個倔強的等著地痞上門的倔牛,可這短短一天,蕭飛就已經展現出了他的本事。
“行了,別誇了,我又不是第一天這麼厲害了,不過啊,你那個哥哥可不是好容易相處的啊。”蕭飛回頭看了一眼二樓。
此時李宇就站在那裏,眼中的惡毒讓李全臉色瞬間難看起來了不說,就連顧曉曼都是後背一麻。
“李全,你哥哥的眼神好嚇人。”顧曉曼小聲道。
聞聲,李全眼中閃過一絲尷尬。
反倒是蕭飛眸光閃了閃,心裏呢喃道:“這接下來怕是要麻煩了,這家夥一看就不是善茬啊。”
當然,想歸想,蕭飛也沒多在意。
告別李全後,就拉著顧曉曼離開了。
二樓。
“這個家夥。”
李宇眼中凶光爆閃。
“該死的混蛋,敢壞我的好事。”
回想起蕭飛開畫的所有動作,李宇不得不承認。
這個蕭飛,必然是個人物。
畢竟做拍賣會的,對於古玩知識都得熟練到極致,因此李宇能明白蕭飛的價值,李宇自己從小能壓著李全,可不光光是靠著白蓮花的技能,更多的還是自己努力。
可哪怕從小學到大,今天該打眼的還是被打了眼。
而這個小子居然一眼就能看出來。
古玩行業,運氣和天賦是重中之重。
運氣決定了你有沒有撿漏的契機,天賦決定了能力。
李宇就很清楚,自己學了這麼多年,終究是成不了古玩大頑主,因為自己養不出那獨特的眼光。
所以,如果有選擇,拉攏蕭飛到身旁,那自己距離目標就能快了不知道多少年。
但偏偏這個家夥是和李全在一起的啊!
“小子,別怪我,誰讓你非要去做李全的羽翼,而我要砍的就是李全的羽翼啊。”李宇轉身拿出了電話。
“幫我搞定一個人,斷了他的手,我出五十萬。”電話接通後,李宇聲音壓成了一條線說道。
立刻。
電話那頭傳出一道低沉的聲音。
“成交!”
利索的兩個字說完,電話那邊就掛斷了。
而李宇就像是沒事人似的,臉上露出了親和的笑容,重新走向了一樓。
......
拍賣會外。
蕭飛拉著顧小明的手,此時激動的看著手裏的銀行卡。
“一千多萬啊,大風吹的也賺不了這麼快啊。”顧曉曼故作吃味的說道。
蕭飛也是笑得眼睛都眯起來了。
倒不是沒見過這麼多錢,而是從爺爺去世後,天寶軒分崩離析,現在想要重新開天寶軒,缺的就是錢。
畢竟就算是你想要撿漏,那也得隨時拿的出錢買過來,你才有的漏撿啊!
像是什麼街邊看見一個碗,幾句話就忽悠過來。
那不叫撿漏,那叫運氣。
“走,我請客,去吃飯去。”蕭飛興奮道。
“吃啥,燭光晚餐舍得嗎?”顧曉曼耳朵微微一紅,突然語氣有些傲嬌的拉著蕭飛的手。
“這怎麼會舍不得!”
蕭飛哈哈一笑,拉著顧曉曼就走了。
但蕭飛沒看見的是。
此時路邊一輛豪車裏。
坐在後座的正是那個賣畫的老人。
“老爺,要是小姐知道你把這東西拿出來賣掉了,怕是又要纏著你鬧了。”司機年紀也是四十多歲了,此時開口笑道。
而老人聞聲擺了擺手。
“誒,這可不能給丫頭知道,不過我也是沒辦法啊,誰叫那丫頭喜歡鋼琴呢,這六十萬剛好給她買。”
老人說到這,眼中閃過一絲寵溺。
聞聲,開車的漢子嘿嘿一笑。
“老爺,你這話說的,你一句話,別說六十萬的鋼琴,就百萬級別,甚至是純金打造的,你老人家不也是一句話的事情。”
“嗬嗬,這怎麼能和我這個做爺爺的親自籌錢來的有誠意啊,不過我倒是真的沒想到,隨便那麼一幅畫,居然還是畫中畫,那個叫蕭飛的小子,有趣。”
老人淡然一笑。
而保鏢聽到這話後撇了撇嘴。
瞧瞧,這畫說的!
還隨便一幅畫。
老爺子這是忘了自己什麼家庭啊!
在那種家庭裏,能有普通的東西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