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伯母,一個普通人再強,就算世界格鬥冠軍,身體素質達到人體極限,也最多匹敵後天三四重的煉氣士。以我的修為殺他十個都不難。”
聽著王嫣然充滿自信的話語,林子卿心頭一鬆,又重新的充滿了希望。
一手肉掌拍碎大理石桌子的絕技,震撼全場。
連數百斤的石頭都能輕易破碎,試問哪個人的肉身凡胎能夠挨一掌不死?
王嫣然大包大攬的承諾下,隨後有說有笑的跟林家人告辭,剛剛走出內廳一步,晶瑩的淚水,從眼角滴落。
她沒有發出哭泣聲,甚至連哭腔也沒有,眼淚還是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不停的滑落,對強敵的哀愁,對父親的思念,對仇人的怨恨,對未來的迷惘無力,重重複雜的負麵情緒縈繞在心間。
走出林家莊園,王嫣然拿出手機,撥通一個二十年未曾撥通的遠洋電話。
嘟嘟嘟!
好一會,電話接通:“嫣然,你終於想起爺爺了!二十年了,當初的小女孩,恐怕已經長成光彩奪人的大姑娘了吧。”
遠在大洋彼岸,電話中的那人唏噓感慨不已。
王嫣然咬了咬紅唇,全身不自主的輕微顫抖,內心在天人交戰。
電話中的那人是他的親爺爺,王遠航,他曾經也是八極拳有名的大拳師,兒女雙全,卻在自家孫女幾歲的時候,認識了一個米國女人,並且拋棄國內的一切,跟米國女人結婚,去了米國二十年未歸。
二十年來,王家人都默契不去談王遠航老爺子,仿佛他死在了二十年前。
“嫣然,怎麼了?還怨恨爺爺呢?說話呀!”
電話傳出詢問聲,王嫣然哀聲道:“爸爸死了!”
“什麼?你說什麼?傻丫頭,想爺爺了,也不要騙爺爺啊。”
短短四個字,也擾亂了遠在大洋彼岸王遠航的心弦,他對自己的兒子從小傾注了極大心血,才培養出煉氣士中的武修高手。
王昊不僅扮演了他兒子的角色,還扮演了他最出色徒弟的角色,是雙倍的痛愛和珍視。
“我騙你做什麼?這種事好玩嗎?”
王嫣然情緒爆發的大吼大叫。她小聲抽泣道;“我還在調查凶手是誰,八極門也易主了。等我查出那人,需要你為爸爸報仇。”
電話裏王遠航怒聲道:“這是自然,殺了我王遠航的兒子,就算先天大師也要償命!”
他二十年前,就是先天四重天的大師,如今二十年苦修不輟,修為肯定更進一步,尋常大師不放在眼裏。
......
朝霞小區,閣樓。
王昊死後,暗中掀起無數波瀾,引起各方震動,李太一卻像個局外人似的,絲毫不擔憂,更別提放在心上。
李太一和林婉兒坐在餐桌上吃飯,簡單的兩菜一湯,吃的津津有味。
夫妻倆有說有笑,連空氣都散發著幸福的味道,五年來林婉兒的笑容都每最近幾天多。
吃罷晚飯,李太一準備收拾碗筷,五年來,這些家務活,他養成了習慣。
林婉兒一把拉住他的手,柔聲道:“太一,你先做。我有事跟你說。”
李太一微微點頭,隨後坐下,露出一個詢問的眼神。
“太一!”林婉兒輕聲道:“我們沒錢了,我的卡被凍結了,你存下的幾千塊,還剩下不到一千,要不了半月我們家就斷糧了。我覺得你該出去找個工作。當然我也會去找工作,我們一起養家。”
工作?
聽到這個兩個字眼,李太一神情愕然,有些不知所措。
他堂堂海外劍神,封神級強者,居然要去打工?
某位網紅說,打工?不存在的!這輩子都不可能打工!
過去的李太一就是這樣的心態,他有一身驚天動地的修為,縱橫海外諸國,從沒有因為錢憂慮,更加沒有為五鬥米折腰。
入贅林家後,他攬起家務活,被人鄙夷,林家也不缺錢,他也不需要去打工。
林婉兒伸出雙臂,輕輕的抱住他,在他耳邊吐了吐氣,柔聲道:“太一辛苦你了!為了我們的家,就這麼定了!”
李太一心神搖曳,滄府第一女神溫柔起來,縱使是他也有些招架不住。
從上次聊天後,他認可了林婉兒,認可了家,為了男人的責任,想了想,還是點點頭答應下來。
次日一大早,夫妻倆吃完早餐,分開各自去找工作。
分開前,李太一把脖子上的小鼎形狀的吊墜,神色鄭重的親手給林婉兒帶上,並往其中灌輸了幾縷靈力。
他滿是認真的口吻道:“婉兒,答應我。無論什麼時候都不要摘下它,我不在的時候,它會替我保護你。”
“知道了!神神叨叨的,我的大神棍老公,晚上見啦!”
林婉兒俏皮的調笑,給他一個擁抱,隨後轉身揮揮手,走向不遠處的地鐵站。
李太一愕然無語,他嘀咕道:“我堂堂劍神,還是第一次被人叫做神棍。”
隨後他搭上環城線公交車,坐在前排,默默思索,該找一個什麼工作,哪些工作比較適合自己。
他思緒飄飛,想了半天,也沒有一個好主意。
自十三歲離開大夏天北,他一直在海外漂泊,在諸神訓練營裏學了很多東西,可偏偏連一個小學文憑都沒有。
初中生在如今這個時代都算半個文盲,何況他小學都沒畢業的家夥。
沒有學曆,意味著沒有麵試找工作的敲門磚,他不禁為之頭疼。
公交車上陸陸續續的有人上車,下車的人卻不多,不一會的功夫,車廂裏人滿為患。
“長壽路到了,請後門下車!”
到了新的一站,短發少女排隊走進車廂,她投幣之後,往後走了幾步,前麵擠滿了人,沒辦法往後走,索性停下。
短發少女生著娃娃臉,五官標誌,大眼睛更平添幾分可愛,幹練的短發,看外表像個十六七歲的高中生。
隻是她一臉清冷,看漠然神情,有著與外貌極為不符的成熟氣質。
她背對著李太一,眼睛盯著窗外的風景。
公交車再次發車,車廂內搖搖晃晃的,李太一後邊的帶著金絲眼鏡的儒雅中年,悄無聲息的伸出一隻手,在短發少女的翹臀上摸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