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這個聲音的主人,會寵溺的看著她,無論刮風下雨,都會為她帶來熱氣騰騰的早餐,有時是豆漿油條,有時是包子,總之隻要是她想吃,哪怕他跑遍整個城市,都會為她買來。
為此,舍友們還稱他為二十四孝男友,直呼遇上這樣的男人就嫁了吧,每每這時她也很是慶幸能夠遇上一個這麼用心待她的男人!
每當這時,左湘都是一臉甜蜜、害羞地低下頭,將一群咋咋呼呼的舍友交給他來安撫,而他也一定會處理的極好。
可是如今,左湘隻覺得諷刺,一邊美人在懷,一邊還有功夫與她依依不舍,想坐享齊人之福,他但是想的美!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紙還是包不住火,不過若不是她突發奇想,大概也發現不了吧,想著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的笑容來。
也不去打擾樓上的野鴛鴦,失魂落魄的往下走去,視線掃過發現茶幾上的紙筆,拿起隨手落下幾個龍飛鳳舞的大字,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既然不是自己的,即便強求也強求不了一世,她要的是心甘情願的愛、與寵溺,而不是虛與委蛇,若非如此,她也不會脫離家族給予的光環,來到這個沒有人認識她的地方生活!
可惜呀,好不容易動情的男人卻辜負了她的一番深情,罷了罷了,不是自己的,握得太緊,終究也不是自己的,就這樣結束吧!
腳下一個踉蹌,左湘整個人向前倒去,伸手擦了擦眼睛,這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早已淚流滿麵,朦朧的雙眼早已不能視物,這才踢到路邊一個凸起的石頭,還好,沒有受什麼傷!
從回憶中醒來,又看了看現下的狀況,左湘真想挖個地洞,把自己給埋起來,果真是人倒黴起來喝口涼水都會塞牙縫。
她不就是失戀,在酒吧買醉嗎,怎麼就這麼莫名其妙的就和別的男人發生了關係,在低頭看著自己裸露在浴巾之外的肌膚上青青紫紫的吻痕,左湘欲哭無淚!
嘟噥道,“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左湘想起男人鬼斧神工的英俊容顏,心裏算是得到了丁點安慰。
可是下一刻,一聲尖叫,這丁點安慰也被打破,隻見左湘站在床頭櫃邊,手中輕捏著一支票,仔細看數額那一欄,一連串的零看得人眼花繚亂。
“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吧!”區區一百萬,她還不放在眼中!
這該死的家夥,竟然還用錢來侮辱她,錢多的沒地方用了也不帶這樣的,不過,出手之闊綽倒也對得起她之前對他身份的猜測,不是個簡單人物!
左湘扶著酸澀難耐的腰肢,氣鼓鼓的將東西收拾齊全,一步一步慢慢悠悠的離開酒店,站在酒店門口看著馬路上川流不息的車輛,再看看不遠處的酒吧,左湘捂臉,她以後大概會繞著它走吧!
一陣冷風吹來,左湘隻覺鼻子癢癢,沒忍住打了一個噴嚏,緊了緊身上的衣服,頂著周圍路人若有所思的目光,忍著身上的不適,逃也似的快步離開!
左湘睜開眼的時候,已經是黃昏十分,夕陽撒在白色的牆壁上,溫暖而靜謐,一眼望去四周卻全然陌生,隻清一色的白色床鋪,和走廊上偶爾路過的護士,提示著左湘這裏是醫院。
隻是,她不是在學校嗎,左湘仔細回想,撞見相戀一年的男友出軌,酒吧買醉繼而失身,失落回學校宿舍,之後的事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試圖起身,卻不料身子虛弱無力,強烈的嘔吐感襲來,急忙半趴在床邊,幹嘔半天什麼也沒有吐出來,反倒是頭痛欲裂,胃抽搐的難受,一張漂亮的小臉此刻慘白毫無血色,就連眼角的淚痣都暗淡了些。
隻好再次平躺回去,抓緊身上的被子,深呼吸閉目,慢慢的放鬆身體、緩緩神!暗自忍奈身上的不適感。
就在這時,床頭上的呼叫器被人按響,伴隨著一道炸炸呼呼的女音,“護士,護士快過來看看,她手上的靜脈走針了!”
左湘強忍著不適睜開眼睛,隻見來人一身白色無袖露臍上衣,搭配淺棕色綢質小短裙,腳踩一雙裸色細腳小高跟,一頭大波浪卷發狐媚動人。
不是好友冉婷又是誰,“你怎麼來了!”一開口左湘自己都驚了驚,這是她的聲音?沙啞,粗狂,跟上了年紀的老人家都有的一拚!
正想著,就聽到耳畔好友關心的叮囑聲,“來先喝口水!”
順著她的力道半直起身子,一杯溫水下肚,先前的不適感降低不少,這才漫步盡心的開口詢問,“我記得我在宿舍的,怎麼一睜眼就到了醫院?”
提起這個冉婷就不得不吐槽一番了,她們在學校雖然說是住在宿舍,可是畢竟是大學,查寢這活大多隻是意思一下便罷了!
所以,對於夜不歸宿什麼的都是睜隻眼閉隻眼,這就導致了,左湘一個人躺在宿舍,病的人事不知也沒人知道。
還是冉婷回來的湊巧,見她滿臉通紅,渾身虛汗的躺在床上,立刻將人送到了醫院,又守了她大半天,見她沒什麼不適,這才叮囑值班護士之後,出去給她買點清淡的粥水。
聽著好友巴拉巴拉說了一堆,最後以一句,“你該怎麼報答我!作為完結時!護士也重新為左湘掛上了針,看著針水一滴一滴從瓶子裏緩慢的滴落下來,左湘勾起一個自嘲的笑容,先是失戀,在是失身,又吹了冷風,病倒了不過是意料之中的事情罷了!
隻是,想起那日事後她心神恍惚,並沒有吃藥,不由得緊張起來,她還年輕,還有大把的時光,若是此時懷孕了,那後果不堪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