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夏季,大雨滂沱。
天雨路滑,馬路上的車不多,引人注目的是一輛停靠在路旁的勞斯萊斯。
汽車的雨刷擺動,衝刷著落在汽車玻璃上的水漬。
透過車窗,汽車後座男人一張精致的俊臉棱角分明。
“二少,之前你讓我查的事情已經有了結果。三個月前在西城救了你的那個女人是顧家的大女兒,叫顧心悅。”
一邊地說著,坐在汽車駕駛座的高朗微微地側過身子把手中的那遝資料遞給汽車後座的男人。
此刻後座的男人那雙墨色的眸子還落在窗外,似是在回憶著什麼往事,又似乎是在看著什麼人。
見他沒有動作,高朗繼續開口:“顧家的家世還算可以,但是顧景平的私生活卻不怎麼樣,兩年前顧心悅的母親去世之後,他把自己的私生女帶回了家。而那個被他帶回家的女兒,便是顧心悅的妹妹。”
聽到這話,男人這才把視線從窗外轉移到了高朗手中的文件上,一雙淩厲的眸子像是把資料射穿似的,最後落定在資料右上角女人的照片上。
看著照片上女人微微上揚的嘴角,男人的眼神中多了幾分難以捉摸的情緒。
車內一片冷寂,高朗的呼吸窒住,額頭漸漸地透了些汗。
他都說了這麼多,二少怎麼還是沒什麼反應,莫非......二少還在對那件事情耿耿於懷?
視線微抬,高朗通過汽車的倒後鏡偷偷地觀察男人的表情,看到他的臉色緩和了不少,這才試探性地開口——
“二少,雖說那個女人奪走了你的初吻,但是按照當時的情況,人家也真的是迫不得已。你被大少爺派來的人追殺,後來你又跳到了湖裏......所以那個女人把你救上來的時候,你已經危在旦夕了。
如果不是她直截了當地給你做了人工呼吸,那您很可能就......我覺得吧,她打心底裏就沒有想要輕薄您的意思,所以您可以放心——”
高朗說到這裏的時候便有些慌忙地頓住、聽話地閉上了自己的嘴巴,因為他看到此刻二少緩緩地闔上了自己的眸子。
一時間,高朗連方向盤都有點握不住了。
二少是一個不善言辭的人,跟在二少身邊這麼久,高朗總共也沒聽他說過幾句話。
上一次他開口說話,還是久到不能再久之前了。
而每當他做出這個動作的時候,便代表他或許是在醞釀著情緒開口。
“你是說,我的顏值還不足以讓她產生輕薄我的想法?”
猝不及防的,男人睜開了眼角,下巴微抬,視線狀似不滿地落到了高朗的臉上。
“二少,我沒有,我絕對沒有貶低您顏值的意思。”高朗哭笑不得地解釋道。
要是被二少誤以為他是在貶低他的顏值,那他可就完了!
“那個二少,您先不要生氣。如果您實在是想找她算賬,我立馬就幫你把那個女人抓到你的麵前,讓她向你磕頭認錯——”
“誰說我要找她算賬了?”
高朗還想說些什麼,男人的話又冷不丁地冒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