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胡海的記憶中,黑虎比什麼狗哥可牛逼不少。
狗哥頂多算是一個小賭.場的頭頭,而黑虎已經到了區域老大。
出租車停在皇朝會所的門口,胡海將錢遞給司機師傅,推門而下。
他抬起頭看了眼金碧輝煌的皇朝會所,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在這年代,這裝修算得上不錯了。”
“不過,也就看得過去吧。”
胡海理了理衣領,大步朝著皇朝會所走去。因為著裝的原因,他一路暢通無阻,根本就沒有服務員敢阻攔。
等走到前台時,胡海停住了腳步,而旁邊所有服務員在這一刻整齊鞠躬。
“歡迎老板來到皇朝會所!”
震耳欲聾的聲音從旁邊響起,很快就有幾個姑娘從周圍走了出來。
“老板,請問您是有心儀的小妹還是去包廂選擇?”
她們雖瞅著胡海麵生,但就胡海這穿著和氣質,必定是大老板跑不了。
“沒這興趣。”
胡海斜眼看著站在最前麵的中年女人,“你們這一片是黑虎罩著的,帶我去見他。”
中年女人一聽胡海要找黑虎臉色便是一沉,這年輕人該不會是過來找事情的吧?
“愣著幹嘛,我沒時間陪你們在這耗。”胡海皺著眉頭,拉開夾著的錢包從裏麵甩出了三張紅鈔票。
“是,我這就帶你去見虎哥。”中年女人笑著接過錢,點頭哈腰的去拉胡海的手臂,被胡海閃身躲過。
中年女人自討沒趣後也不尷尬,依舊笑容滿麵的帶著胡海朝著地下室走去。
三百塊錢,這可抵得上她好幾天的收入了。她是老.鴇沒錯,可她帶的那些妹子出台一次她也就能拿百分之十的提成而已。
至於胡海是不是來找麻煩的,重要嗎?
她就是個帶路的,黑虎要遷怒也遷怒不到她身上。
地下室一層,沉重的鐵門才被打開一股濃烈的煙味便從裏麵傳了出來。
老.鴇揮了揮手甩開眼前的煙霧,用手指著沙發上坐著的男人,“這位就是虎哥了。”
話了,老.鴇朝著後方退去,沒有在這久留。
門口就剩下胡海一人,黑虎抖了抖手上的撲克,隨意的看了眼胡海,“借錢往裏走,沒什麼事情就滾蛋。”
“不借錢,不過有筆大生意找你談。”
胡海淡淡的看著黑虎,不急不緩的走到桌子旁,一屁股坐在了桌子上。
“媽的,你找死是吧?”黑虎見胡海這麼囂張,拍著桌子就站了起來。
這可是他的場子,胡海座的比他還高是幾個意思。
“啪!”
胡海從錢包裏丟出一遝錢,數額是整整一千。
不等黑虎詫異,胡海再次丟出一遝,直到丟出整整五遝才停止。
“我沒時間看你在我麵前耀武揚威,我給錢,你辦事,就這麼簡單。”
“這是五千塊錢,我要你廢了狗子一條腿一隻手,這事能不能辦到。”
胡海的態度不可謂不囂張,特別是坐在桌子上的他本就比所有人高出一頭,在加上這霸道的語氣,有著一種淩駕於眾人之上的感覺,就連黑虎都好似低了一頭。
黑虎看著桌子上的錢,眼中有了猶豫之色,“狗子每年都有給我上交保護費,算是我的小弟,你這......”
“五千不夠買他一條腿一隻手?”胡海皺了皺眉頭,用手敲擊著桌子。
“你不做,那我找其他人好了,我是個生意人,不明白你們的感情。”
胡海的手放在錢上,不等胡海將錢收回,黑虎的大手急忙蓋了上去。
“幹了!”黑虎死死拽著胡海的手,生怕胡海把這錢給拿了回去。
五千塊錢,這抵得上他半年的保護費了,他能這麼眼睜睜的看著這筆錢溜走?
至於剛才的猶豫,單純就是想加錢,可惜胡海沒有這麼好詐乎。
“嗯,錢你拿著,現在帶人跟我走,之後有這樣的事情都找你,好處不會少你的。”
胡海這話說出來,黑虎立刻眉開眼笑,“那就謝謝哥了,老弟這事一定給你辦的漂漂亮亮。”
“小老弟們,還在這坐著幹嘛,跟著老哥走,滅狗子!”
黑虎說完,房間裏猛的站起來幾十號人,出門時還不忘拿起手邊的武器。
......
筒子樓,樓道裏,有一道身著白裙的倩影正焦急的朝著樓上跑去。
這一道倩影正是江雪。
江雪見已經八點胡海還沒打來電話,害怕胡海出事情的她把悠悠托給同事照顧後就自己跑了回來。
“老公,你可千萬不能出事,沒有你,這個家可怎麼辦啊。”
江雪祈禱一聲,步伐又加快了幾分。
等到她來到三樓時,眼前的場景讓她愣在了原地。
原本被胡海修好的大門躺在地上,家裏不停傳來劈裏啪啦的聲音,不用想就知道是狗哥帶著人在砸東西。
江雪一見這情況眼睛立馬就紅了,她看了眼樓道裏的掃把,拿著掃把就朝著房間裏衝了過去。
“我跟你們拚了!”
剛進房門,江雪甚至都來不及去看房間裏的情況,拿起掃把就朝著砸東西的人身上打。
她認為胡海在房間裏正被這些人給欺負,胡海要是沒事,肯定不會讓這些人砸家裏得東西!
“你們這些畜生給我住手,別打我老公!”
江雪一邊揮舞著掃把,一邊大聲的喊叫著,她的聲音讓正在翻箱倒櫃的狗哥回過頭了。
“喲,回來了,我還以為你們跑了呢。”
狗哥手裏拿著一把砍刀,舌頭從嘴唇上舔過,“喂喂,你們沒聽到美人的聲音,人家叫你們住手。”
狗哥的話讓所有人都停住了打砸,目光同時放在了江雪身上。
狗哥來之前可是答應過他們的,等到狗哥玩夠江雪後,他們可以隨便玩!
看著眾人如狼一般的目光,江雪害怕的往後退了一步,但一想到胡海的安危,江雪直了直身子。
“你們把我老公關哪裏去了!”
“我可以把錢還給你們,你們不能動手打他!”
江雪知道,胡海最怕疼了,現在見不到胡海,他真怕胡海出點什麼事情。
“關哪裏去了?”狗哥色眯眯的看著江雪,貪婪的目光從江雪身上掃過。
“他在臥室裏,你要跟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