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府正堂。
鬱遐年看著被人壓上來的鬱羨吟,不由皺起眉頭。剛剛聽別人稟告說是她殺了人,可是膽小懦弱的她別說是殺人,就連殺雞都不敢,更何況她天生就不適合練武,怎麼可能會殺人?鬱遐年心中冷笑,自己若是相信可真就出鬼了,不過看著她如今倔強著不肯跪下的模樣,鬱遐年卻又有些捉摸不透了!
“賤人,你還不跪下!”四夫人在一旁皺起眉頭,厲聲嗬斥,“鬱家養了你這麼多年,沒想到脾氣越發刁鑽,武功倒是沒進步多少。你看看紅袖的手都讓你傷成什麼樣子了?”說罷,四夫人哭天抹淚的看著鬱遐年,“老爺......”
“你給我閉嘴!”鬱遐年皺起眉頭,目光犀利,“整日就知道吹毛求疵,看看紅袖都被你護成什麼樣子了?哪裏還有一點世家子女的樣子。你若是再敢這樣撒潑,就別怪我把你趕出去!”
四夫人一下子沒了動靜,她母家富而不貴,卻也養成了一身嬌氣,隻會無盡的訴苦。在這將軍府就像是個沒長腦子的潑婦!
坐在上座而二夫人不由白了她一眼,不過今日倒是對鬱羨吟另眼相看了!
鬱羨吟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與鬱遐年對視,目光坦誠而冰冷。對於麵前這個人,自己說不出到底是失落還是失望。因為她知道他對她好,但是卻不得不把自己扔在那破院子當中!
“你為何不跪?”
“我為何要跪?”鬱羨吟冷哼一聲,“我乃堂堂將軍府嫡女千金,在堂之人除了父親,還有什麼人配讓我跪?而父親也從未開口讓我跪下!更何況我一沒犯錯,二沒悔愧,跪下又能怎樣?”
鬱遐年皺起眉頭,看著紅袖和繁枝的手腕,“她們兩個的手腕是你傷的嗎?雲溪郡主的肩膀也是拜你所賜?”
雲溪咬牙切齒的看著鬱羨吟,“鬱將軍,本郡主身為皇親國戚,卻在將軍府受傷,這個野種公然刺殺本郡主不說,還殺了我的侍衛。這件事情若是沒有個交代,本郡主一定會稟報皇上,讓皇上替我討回公道!”
鬱遐年不由一陣心煩,什麼時候也輪到一個小丫頭來威脅自己了?要知道就連昌吉王也要讓自己三分。
“雲溪郡主先回去吧,這麼久沒有回去想必昌吉王也會擔心了。這件事情老夫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雲溪冷哼一聲,“鬱將軍休想糊弄本郡主,我已經派人去報官了。我要她下地獄!”
鬱羨吟不由覺得好笑,“恐怕要讓雲溪郡主失望了,你有什麼證據說是我傷的你?天下人都知道我是一個不會武功的人,怎麼可能傷了雲溪郡主和你的侍衛呢?說出去,你信嗎?更何況我那破院子一年到頭也見不到一個人,若非你們去故意搗亂,我們根本連見麵的機會都沒有。”
“一派胡言!”雲溪皺起眉頭,“我和繁枝,還有紅袖親眼看見你動手,難道你還想狡辯不成?”
“等到大理寺的人來了,便知道是不是我動的手了!”鬱羨吟一臉不屑,“不過別怪我沒提醒你,若是丟人可別怪我!”
“你......”雲溪氣的滿臉通紅。
“雲溪?”
雲溪眼神一亮,立馬委屈的朝著來人撲過去,“平遠哥哥——”
鬱羨吟眉頭一緊,泛著紫色光芒的眼睛綻放一絲破碎,她似乎可以感覺到他的腳步越來越近,帶著死亡的味道!
越平遠從鬱羨吟的身後走來,“雲溪,你在這裏做什麼?這傷是怎麼搞的?”
雲溪哭喪著臉,故作委屈的說道,“還不都是這個野種!”
“住口!”鬱羨吟聲音冰冷,一雙眼睛像是埋葬著無數寒冰,“我若是野種,你把大將軍置於何地?你一口一個野種,你有什麼證據說我是野種?堂堂郡主,竟然如此出口傷人,還有沒有點大家規矩?就這種風度氣質,還配做郡主?真是丟了昌吉王的臉!”
越平遠心中一震,看著鬱羨吟渾身散發出的殺意,竟然第一次有種芒刺在背的感覺......
鬱遐年連忙站起身行禮,“老臣給七殿下請安!”
“鬱將軍免禮!”越平遠故作擔憂的皺起眉頭,“羨吟,這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鬱羨吟看向越平遠身後的鬱令儀,隻見鬱令儀瞬間把不屑的目光換成了擔憂,一副仁善的模樣楚楚可人。鬱羨吟突然想起前世似乎有很多這樣的畫麵,他們兩個相依相偎的一同出現。自己怎麼就沒感覺到呢?
雲溪哭著拉著越平遠的衣袖,“平遠哥哥,你一定要為我做主啊!這個鬱羨吟竟然出手傷人,你看我的傷,我的臉,我怎麼見人啊!”
越平遠不耐煩的笑道,“你說羨吟傷你?這怎麼可能!”
“沒有什麼不可能!”鬱羨吟神色冷漠,“世界上這麼多事情都難以預期,誰能保證誰會永遠不變呢?你說對吧,七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