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然緊握著手中的匕首,內心狂喜不已,同時又感到好奇,開始仔細打量這把匕首。
匕首非金非石,卻似金似玉,使人難以琢磨,通體泛紅,晶瑩剔透,一道道細小的血絲布滿匕刃,就好像一道道裂痕一般。
說是匕首,不如講是一根冰錐,一根血紅色的冰錐,握在手裏使人一陣透心涼。
“此物不凡,名喚‘噬血’,鑄造的材料特殊詭異,世間罕見,削鐵如泥不說,分金斷銀更不在話下!簡直可以說是無堅不摧,為師當年也是機緣偶得,如今便贈於你。”
看見秦然臉上所展露出來的好奇和喜悅,楊清風雖心有不舍,不過還是忍不住炫耀一下這把匕首的不凡。
“噬血?為何喚此名呢?”
聽完楊清風的描述之後,秦然心中愈發狂喜,暗想這次真的是撿到寶了,不過還是感到有些疑惑,便詢問出聲。
“這點為師就不點破了,你以後使用的時候自然就會知曉。”
楊清風故意賣了個關子,繼續說道:“此外,這裏有一本武技,與這把匕首很是般配,兩者相輔相成,如同錦上添花,妙不可哉。”
說罷,隻見楊清風又從懷裏掏出一物,一本破舊不堪的書籍,遞向秦然。
秦然伸手接過書籍,手掌摩挲在破舊的書皮上,目光一陣閃爍,隨著鼻翼的一陣輕微顫動,秦然的眸光裏浮現一絲異樣。
“《血祭術》……”
書如其名,隔著一段不遠的距離,秦然都能夠從這本古書上感受到,一陣肅殺之氣湧出,血腥氣息刺鼻,秦然不禁蹙眉。
“這本武技和匕首,兩者渾然天成,配合使用的話,效果妙不可言,為師就不言了,日後你自然知曉。”
楊清風讓秦然如願,給予好處之後,便開始將心思轉移到雲武宗的消息上,於是便嚴肅著臉,沉聲道:“那雲武宗對臥底一事有何看法?態度如何?”
聞言,秦然便收斂心神,將匕首放置《血祭術》中心,卷起書麵,包裹住匕首,一同塞進懷裏,抬起頭來注視著楊清風,一臉的認真。
“不辱使命,弟子沒有被發現,不過根據弟子的猜測,那吳狂濤依舊還對弟子有所懷疑,所以便借著臥底消息之名,將我調遣外出,安插入奕劍門下。”
秦然如實道出。
楊清風聞言,皺起了眉頭,捋著下巴的長須,開始陷入沉思。
秦然陷入沉默,心裏在斟酌,很想知道楊清風對這件事的態度如何。
“好!”
沉思片刻之後,楊清風忽然叫嚷出聲,說道:“既然如此,你便將計就計,依照吳狂濤那老匹夫的念頭,借機潛入奕劍門!”
“為何?這樣一來,我們豈不是斷了雲武宗這條線了麼?若是現在前往奕劍門,那弟子和諸多探子多年放置在雲武宗上的心血豈不白費?”
秦然試探性問道,想知道楊清風如何打算。
“我的愚徒,叫你潛入奕劍門,並不代表我們就放棄了雲武宗這條線,反之,我們便利用這次大好機會,在臥底雲武宗的同時,取得對方的絕對信任,再行臥底奕劍門!”
楊清風將心裏的盤算道出,感到高興,連連拍著秦然的肩膀,說道:“這樣一來,我們就可以來個一箭雙雕!雲武宗既然已經把手伸向奕劍門,那我們便將計就計。”
秦然聽聞之後,頓時明白,看來楊清風是想借雲武宗對奕劍門的芥蒂,激化雙方矛盾,一石二鳥,坐山觀虎鬥,然後坐收漁翁,真的好對策,好心機。
“弟子明白。”
秦然抱拳,輕輕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