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方進門,見嶽父嶽母一臉怒氣,又看到站在一旁的聶堪,臉色抹過一絲鄙夷,又是這個“掃把星”。
嶽父陸鴻誌寒著臉不說話,李玉芬見是周方,臉色稍有緩和。
“爸,媽,時候不早了,我們趕緊出發吧,別讓薛公子久等了。”
見眾人遲遲未動,周方又再次說道。
李玉芬一聽,這才連忙起身,走到陸雪房間門外,敲開房門,催促陸雪讓她趕緊好好打扮一番。
陪薛公子吃飯,沒有陸雪在場在怎麼行,陸家的前程現在可全指望陸雪了。
聶堪始終站在一旁低著頭就不說話。
倒是陸鴻誌和李玉芬激動不已,李玉芬更是從衣櫃裏拿出好幾套衣服試來試去。
畢竟晚上要一起吃飯的可是薛延,能跟薛家的人一起吃飯,就已經是莫大的榮幸了。
說不定還能趁晚上的這個機會,把之前和薛家一直談著的項目談下來,那對他們陸家來說真的是翻身的大好機會。
來到伯尼雅酒店,周方推掉門童招待,堅持要讓聶堪去停車。
周方知道薛延對陸雪的心思,於是想特意支開聶堪,讓薛延和陸雪有多一些相處的機會。
聶堪也已經習慣這些,咬著牙,沒有發火,把車子往停車場方向駛去。
另一邊大堂經理領著陸鴻誌李玉芬幾人直接上到酒店餐廳,
經理推開餐廳那金碧輝煌的大門,印入眼前的是一個風格十分奢華的頂級餐廳,
天花板上華麗的水晶吊燈,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折射出如夢似幻的斑斕彩光。
華麗的歐式桌椅、都是漆成高貴簡潔的純白色,處處散發著貴族氣息。
伯尼雅酒店之所以出名,除了中、西式餐廳薈萃全國,還有精致且富含不同國家文化色彩的美味佳肴。
陸鴻誌和李玉芬被眼前的奢貴豪華所震撼,盡管他陸家在淮新市也是小有名氣,也見識過不少豪華酒店。
但伯尼雅這種真正貴族才可以享受到的頂尖酒店餐廳,他們還是第一次見。
周方對這一切也是瞠目咋舌,走進了這個餐廳,就仿佛進入了一個富麗堂皇的宮殿一般。
能夠進伯尼雅酒店餐廳這件事,足夠他們炫耀一輩子了!
“各位,薛公子已經在那邊入座了。”
眾人還沉醉於餐廳的豪華中,大堂經理輕聲提示道。
三人這才回過神,跟隨經理來到餐桌前。
“雪兒啊,你看看這餐廳,不是薛公子,我們能享受這種待遇嗎?你還不好好和薛公子增進一下感情。”
李玉芬見到薛延,急忙拉著陸雪來到薛延身邊,選了個最靠近薛延的位置,
薛延起身,為陸雪拉開座椅,陸雪也不推辭,直接入座。
薛延見此,心中大喜,對聶堪更是一萬個瞧不上。
而此時聶堪停好車子,往酒店大門走去,還沒進門,就被門口的招待生攔了下來。
“不好意思先生,這是高級的私人酒店,您不能進去。”
招待生上下打量著聶堪,他全身上下的衣服加起來不值兩百塊,
平時進出酒店的可都是有頭有臉的貴客。
聶堪淡淡的說道:“我有客人住在你們酒店,我的家人已經先進去了。”
對方冷聲道:“對不起,我不能讓您進去!”
招待生自詡見過不少達官貴人,所以認定眼前的聶堪就是一個無權無勢的窮光蛋。
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滿臉鄙夷,執意不讓聶堪進去。
其實聶堪進不進酒店吃飯都無所謂,他並不想與薛延還有周方嶽父嶽母一起吃這頓晚餐,
但是想到陸雪,他不禁皺眉。
“這位先生,請您離開,不要影響我們酒店的形象。”
周圍不少人都指指點點,有的甚至滿口鄙視道,
“這個人可真有意思,住不起還非要往酒店裏闖。”
“就是,也不看看自己什麼身份,這樣的穿著打扮,還想住五星級酒店?”
聶堪看了一眼攔在自己麵前的招待生,見對方正一臉不屑的衝著自己冷笑,
周圍的人也全都議論紛紛,用異樣的眼神看著聶堪。
聶堪在陸家這兩年受盡了屈辱,此時見一個酒店的門童也對自己如此不敬,心裏也是惱火不已。
聶堪一言不發,隨後,掏出了手機,撥打了徐莉莉的電話。
沒一會兒,隻見一個身穿頂級定製中山裝的中年男子,匆匆忙忙的從酒店裏走了出來。
見到聶堪急忙走上前去,緊緊地拉住聶堪的手,
“聶先生,怠慢了。”
此人正是徐莉莉的堂叔,徐建義。
隻見他直接一個耳光狠狠的甩在了那招待生臉上,暴怒道,
“你膽子夠大啊,聶先生是我們酒店的貴賓你都敢攔,你是不是活膩了!”
招待生挨了徐建義一個巴掌,立刻嚇的立刻魂不附體。
此刻的他已經嚇傻了,這個人,到底什麼來頭?能讓徐建義都對他如此客氣?
他雙腿不停的打著哆嗦,轉過頭看著徐建義身邊的聶堪,明明就是一個窮小子,怎麼一個電話都能讓徐家的人出現了。
自己剛才還那麼譏諷他......
想到這裏,招待生更是驚慌失措,連忙說道:“聶......聶先生,真對不住,我眼瞎,我給您道歉了。”
徐建義滿臉怒容,大罵道:“你個不長眼的東西!”
“連聶先生都敢得罪,你吃熊心豹子膽了?誰給你這樣的權利的?”
隨即,他看向招待生的眼神,已經滿是憤怒。
說罷,他對站在一旁的保安喝道,
“給我狠狠的打!打個半死,然後告訴全淮新,隻要有任何一個地方敢用他,就是跟我過不去,跟徐家過不去。”
“是,徐先生!”
保安哪裏敢不同徐建義的,立刻點頭,衝上去按住招待生就是一頓暴打。
招待生嚇個半死,哀嚎道:“徐先生我錯了,求求你饒過我吧!”
幾個保安的拳頭一拳、一拳,砸的他滿臉鮮血,
徐建義哪裏聽的進去,罵道;
“你這不長眼的狗東西!我今天就讓你知道,惹了不該惹的人所要付出的代價!”
“這是你自作自受!”徐建義冷聲道。
說完,絲毫沒有同情的走過招待生身邊,領著聶堪走進了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