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讚眼神都變了,如那嗜血的猛獸,嗬嗬冷笑兩聲,站起來與李佩同肩而立,也學她的樣子仰下巴問,“那我要問問你,你要用什麼手段要我的腦袋?”
程柔慧嚇的不輕,立刻低聲何止,“思讚,住口!”
她們初來乍到,被李府的人看不起她早有準備,才一見麵給個下馬威而已,被說幾句難聽點,她們忍一忍也就過去了。
如果這樣得罪了李佩,以後她們母女在李府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
李思讚豈能會住口,相反說的更多,她也不看母親擔憂一張臉,繼續質問李佩,“你想給我個下馬威也無妨,但也要問問我答應不答應。從你們李家人把我們趕出京都城那天起,已經與我們沒有任何關係,若非母親惦念當年的李家,又豈能回來?不要以為這裏是個多了不得的地方。還有,京都城大門朝南開,我想走哪邊就走哪邊,我想什麼時候來就什麼時候來,你要我的腦袋?現在敢過來拿嗎?”
李佩驚的一個戰栗,滿臉吃驚望著李思讚。
她沒想到,區區一個野女人生的小可憐也敢在這裏跟她頂嘴,真是反了天了。
李佩氣的指頭隔空戳著李思讚的鼻子,大聲警告,“李思讚,你不要得寸進尺,如今李府叫你們回來也是出於父親麵子的考慮,你還真把自己當人看了?你......你還敢頂嘴?來人,給我張嘴!”
李思讚不在乎的嘿嘿笑起來,眼神如刀,回頭瞧門口站著的幾個丫鬟,低嗬,“我看誰敢?先不說我們是什麼身份,就是跟李府沒關係我們進來也是客,你們敢對我動手?活得不耐煩了嗎?”
丫鬟們都被李思讚這凶狠的眼神驚住了,但架不住李佩的呼和,頓了頓紛紛提著裙子上去要伸手。
程柔慧驚嚇的一張臉都白了,擋在丫鬟跟前拽著李思讚要往地上按,“思讚,你別鬧了,聽娘的話,給大小姐賠個不是,道個歉。你這孩子是怎麼回事,來時的路上就各種不滿,現在還鬧起來。你快閉嘴,思讚!快跪下。”
李思讚拽著程柔慧,把她往邊上推,“娘,別攔著我,沒看見她都欺負到我們頭上來拉屎了,你還幫著外人說話,你是想以後在李府過不下去嗎?是他李府的人來接我們回來,要麵子也是李府的麵子,與我們何幹?現在可倒是好了,來了還當奴隸一樣看待,李府就是這樣做人的?娘,你別拉著我,跪什麼跪,她李佩又算什麼東西值得我們下跪?她還不是仰仗自己父親跟母親,除開這兩樣身份在身上,她也就是個穿著好看一點衣服的潑婦。”
程柔慧是拚死了要把李思讚的嘴巴給按住的,可不知道是怎麼了,自打那天晚上決定回來,李思讚就不聽話了,從前那個乖巧的小丫頭怎麼瞧著都不太對勁,如今竟然直接跟人家大小姐對峙起來。
這是不要命了。
她是給李伯福生了女兒,可她在李府一點名分都沒有,說好聽的是李府的姨娘,可其實啊,根本是個什麼都不是的外人。
她能回來已經是天大的造化,豈能與大小姐有任何不滿。
“思讚,算娘求你了還不行嗎?”
程柔慧急的大哭,咬牙抱住李思讚,拚了命的要護著她。
程柔慧一顆心都要急的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