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均易如同魔鬼一般的聲音縈繞在我的耳邊,瞬間讓我失去了理智。
“不要,不要!!”
混亂中白均易開始脫我的衣服,無視我的拒絕,無視我所有反抗的動作。
如果沒有孩子,我可能會屈服,但是我不能冒這個險,這也是我第一次拒絕他。
白均易不依不饒地掐住了我的手腕,把我死死地壓在了床上,讓我無法動彈。
麵對著這樣的白均易,我顯得太渺小了,深深的無力感幾乎將我埋沒。
但是我知道,無論怎樣,我都不能失去我們的孩子。
“放開我,白均易!放開我!!”
我掙紮著,呼喊著,但是卻沒有任何作用,我越是反抗,越是想要留下這個孩子,白均易越不會放棄弄掉他。
我能夠清楚地聽見白均易撕碎了我的衣服,也能感受到自己身上的衣物正在被他一件一件褪去。
原本的親昵,現在的傷害。
白均易,你帶給我的,太多了。
混亂中,我的一隻手終於擺脫了他的掌控,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哪裏來的力氣。
我下意識就是一個耳光扇在了白均易的臉上。
我都能夠清楚地感覺到自己下手有多重,這一巴掌的聲音實在是太響了。
所有的喧鬧好像都在這一刻停止了下來,時間也靜止了。
我驚恐地看著白均易,下意識地抓過了被子擋在了自己的身前,我害怕白均易讓又讓我滾出去,又或者會直接一腳踹掉我們的孩子。
未曾想,這一耳光好像是把白均易打醒了。
他漸漸鬆開了原本死死地抓住的我的手,我終於得到了一絲喘息的機會。
我以為他會發怒,甚至是動手打我,毫不留情地讓我比現在難受百倍千倍。
但他卻什麼都沒有說,隻是看了我一眼,就從床上起來,轉身離開了房間。
我坐在床上顫抖著,還在因為剛才發生的一切而回不過神來。
過了好一會兒,我依然心有餘悸…
感覺下一秒白均易又會闖進房間,做出什麼讓我無法招架的事情。
但是沒有,什麼都沒有發生,好像剛剛的一切隻是一場噩夢。
我躺了下去,閉上了眼睛,心裏揮之不去都是白均易離開的背影。
為什麼…為什麼我竟然會覺得白均易離開的身影是那麼落寞…
這一天經曆了太多的事情,我很快就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夢裏都是曾經和白均易在一起的片刻點滴。
第二天被傭人喚醒的時候,我甚至都還有些睜不開眼。
醒來的時候我還清楚地記得昨晚發生的一切事情,曆曆在目,揮之不去。
“夫人,這是您今天要穿的禮服。”
傭人的話將我的思緒拉回了現實,看著她手上拿著的一套素雅的淺色小禮服,讓我有些發愣,這是我曾經最喜歡的樣式。
看來白均易真的是把現在的我當成了一個替代品。
“禮服?”
“是的呢,白先生說中午有一個重要的酒會需要您一起去參加,所以特地讓我給您準備的。”
什麼酒會?今天中午?
我閉著眼睛揉了揉太陽穴,但是什麼都想不起來。
在我記憶中從來沒有什麼酒會是需要參加的,而且這件衣服還是白均易專程吩咐人給我準備的?
我看了看時間,都已經快十點了。
外麵一陣腳步聲響起,開門之後是白均易站在門外。
我看見他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但是白均易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十一點出發,請你動作快一點。”
他的聲音甚至也沒有一絲波瀾,仿佛昨晚上是真的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說完之後,白均易下了樓,根本沒有給我回答的機會。
對他而言,我本來就隻是一個花瓶,他需要的,也隻是事業有成,家庭幸福的人設。
我抓緊時間梳洗打扮,一切就緒之後,手上一圈晃眼的淤青是那麼刺眼。
我從首飾盒拿出一個手鐲帶了上去,剛好可以遮住。既然白均易這麼上心,說明這個場合對他來說很重要,那麼我一定不能給他留下什麼話柄。
匆忙地收拾好下樓,白均易已經等得不耐煩了,直接就上了車,我也小心翼翼地跟在他的後麵。
上車之後,我和他並排坐在後麵,感覺氣氛已經到了冰點。
想起昨晚的事情,我很抱歉地看著白均易,小聲地說了一句對不起。
白均易像是沒有聽到一般,連頭都沒有抬一下。
很快就到了目的地,凱德皇座,外麵圍著很多記者和工作人員。
白均易終於開口說話了。
“等一下是一個拍賣會,很多人,你管好自己嘴巴。”
我點點頭,跟著他下了車。
我跟在白均易的旁邊,挽著他的手,微笑著麵對著所有人。
“白董,傳聞您這次參加這次拍賣是為了促成和賈氏集團的合作開辟澳洲市場,請問是這樣嗎?”
“請問您和賈氏集團是否已經有了合作共識,這次拍賣隻是一個幌子?”
…..
旁邊工作人員直接為我們攔下了所有的記者,但是人實在太多,我們隻能順著工作人員開道慢慢進去。
我撩了撩頭發,手上的淤青卻不小心全部都露了出來。
瞬間,所有的鏡頭都掃到了我的身上。
“白董,請問您夫人手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白夫人,請問白董是否存在家暴行為?”
“請問你們的愛情是否隻是外界傳言的商業聯姻?”
......
瞬間,我變成了所有人的焦點,我支支吾吾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隻是一味地躲避著所有的追問。
我害怕了,我畏懼了,我生怕自己不得當的一句話讓白均易更深陷輿論之中。
我戰戰兢兢地轉過頭去看著白均易,他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但卻抓住我的手腕,仿佛用盡了所有的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