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福並不認得她,但感受到安生哆嗦的反應,他也猜到了一二。
“安生別怕,有爸爸在你身邊,就算是豺狼虎豹,牛鬼蛇神都近不了你的身!”
父女重逢,徐福最疼愛的就是安生,哪能讓她受半點委屈。
他抱起安生,指著女人含沙射影,指桑罵槐。
“可是,她比牛鬼蛇神可怕多了”
安生縮著身子,害怕都不足以形容,甚至達到了恐懼的地步!
究竟這個女人做過什麼可怕的事?
她不是秦詩音的姐妹嗎?
“下雨天,她帶著人拆了我們的家,還把媽媽打進了醫院!”
“劉阿婆給我們飯菜,她就派人打了劉阿婆,她明明送飯前還每天堅持跳廣場舞,可是她竟然沒活過六十!”
“還有這次,就是她把我拐去的向光醫院,我差點丟了命,嗚嗚嗚~”
小孩子能有什麼壞心思!
她說的這些,徐福不止是相信,甚至還能體會到安生當時的絕望。
“野丫頭,小小年紀就誹謗我,你是不是又找抽?”
當著徐福的麵,女人伸出藕臂,一雙葇夷直奔安生的臉上打來。
要知道她粉甲修長,上麵還鑲著鑽,這要是打在安生的嫩臉上,既是傷害,也是暴擊。
徐福當然不會讓安生受傷,他伸手便抓住了女人的手。
“誰給你的權利,敢打我的女兒?”
徐福不怒自威,雙眼幾乎噴出火來,嚇的女人一激靈。
“你的女兒?她是我秦家的野種!我想怎麼打她,就怎麼打她!”
女人依然很囂張,不怕徐福。
“你該不會是秦婊子剛釣的凱子吧?我明著告訴你,不要給她太多錢,可不要被她的嫵媚迷惑了!”
“放肆!秦詩音是我的女人,安生也是我徐福的親生女兒!”
當著自己的麵,她都這麼侮辱秦詩音,那平時呢?豈不是更惡毒的話都說得出來?
徐福手上暗運力道,女人當場慘叫出聲。
“安生,閉上眼睛!”
她不想安生看見血,所以刻意提醒她閉上眼。
“爸爸,我不閉眼,我就要看著你懲罰她,如果不是她到處敗壞媽媽的名聲,媽媽也不會找不到工作,更不會委屈在垃圾站生存,動手吧!”
她,哪裏是個孩子?
她懂事也太早了吧?
不知道是自己兩千年基因的傳承,還是經曆了太多不幸的遭遇,總之這孩子懂事的太早了。
“那你看好!”
徐福將安生向上一舉,正好讓她坐在了自己的雙肩上,安生也十分配合,抱住了徐福的脖子,坐的很穩,看來等這場好戲很久了。
“賤婦!”
隻一瞬間,女人的手腕當場被擰成了麻花。
“啊!你敢本小姐下這麼重的手!”
徐福鬆開手,反手一巴掌打在她滿是粉黛的臉上。
“啪!”
“你心狠手辣,甚至對五歲的孩子下手,是為不仁!”
“啪!”
“身為秦詩音的姐妹,你枉顧親情,百般欺辱,是為不義!”
“啪!”
“剛剛我握你手腕,發現你濫交無數,生過暗病,給你男朋友帶了綠帽子,是為不忠!”
“啪!”
“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你鼻骨,顴骨,下頜骨都動過整容手術,是為不孝。”
“啪!”
“你這種不仁不義,不忠不孝的無恥之徒,有什麼資格辱罵他人?”
“啪!”
最後一巴掌,徐福用了三成力道,隻見女人下巴都被扇歪,整個身體如斷了線的風箏倒進了垃圾堆裏。
“哈哈,打的好!”
“真解氣,如果媽媽能看到就好了!”
“啪啪啪~”
安生一邊鼓掌一邊大笑,別提多開心了。
徐福有些後悔,早知道安生這麼開心,她就多打幾巴掌了。
就在這時,旁邊的寶馬車上跑下來一個男人,他穿著一身白色西裝,個子不高,身材纖瘦,帶著個金絲眼鏡,顯得十分溫若。他的麵相猥瑣,臉上還憋了一臉的青春痘,走起路來很娘,撇著腿就跑到了女人跌落的方向。
“雨閑,你沒事吧?”
男人本身沒什麼力氣,又怕把衣服弄臟,所以並沒有走進去,而是捂著鼻子在一旁“關心”!
“李保坤,我頭卡垃圾桶裏了,你進來幫幫我!”
被打了的秦雨閑何其狼狽,現在最需要的不就是關心。
可是,白西裝富少還是沒進去,而是娘裏娘氣的說道:“那你使點勁,總能出來的,我在外麵等你!我這身西裝是我媽從法國帶回來的,全世界就這麼一件,我怕弄臟了!”
不僅是娘炮,竟然還是個媽寶男!
秦雨閑這輩子也沒受過這麼大委屈,本來還指望李保坤幫忙,誰知道自己竟然還比不過一身西裝。
“李!保!坤!”
秦雨閑好懸沒被氣暈過去,要不是李保坤有錢有勢有背景,她絕對不會跟這麼娘炮的男人在一起。
“雨閑,你別急,氣壞了身子我可沒法照顧你,你也知道我剛做的美甲......”
“嘎巴!”
突然一聲脆響,秦雨閑自救技術不錯,竟然撕碎了塑料,逃出來了。
“老娘被人打了,你就這麼看著?”
不得不說,徐福這幾巴掌打出了美容的效果,她右半邊臉腫的跟豬頭似的,但怎麼看都比左邊整過容打瘦臉針的臉好看。
“雨閑,你也知道,我連你都打不過,何況他這麼man的男人......”
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
李保坤的一番騷操作,把在場的所有人都看笑了。
尤其是安生,笑的合不攏嘴。
“爸爸,你看他好慫啊!”
自己的男人這麼丟人,秦雨閑也氣急敗壞了。
“慫又怎麼樣,我男人是水利站上級的公子,開的車都是寶馬,哪像你們這些窮鬼,沒見過世麵!”
女人都有勝負欲,她一向比秦詩音優越,唯獨今天,她發現自己輸了,因為秦詩音的男人很有種,而且男人味十足,她就要從另一方麵壓垮秦詩音。
比如,停在一邊的寶馬車七係,新款,舒適,主要是貴,足夠在這些窮人麵前炫耀了。
“不止啊,雨閑,我們家還停著好幾輛車,不像這些窮鬼......”
話說到一半,李保坤就再也說不下去了。
發動機的轟鳴聲響徹整條小街,車隊奔馳而至,穩穩地停在了垃圾站前。
貧民區的道路很崽,也就七米左右,剛好夠兩排車正反向行駛。
如今,兩條車道排了整整上百輛豪車,勞斯萊斯,邁巴赫,凱迪拉克,法拉利......等幾百輛豪車停在了他們麵前。
“老公,你好厲害,這些都是你叫來的吧?”
秦雨閑認定,這些富商肯定不是來找秦詩音的,所以她就認定是來找李保坤辦事的。
為了配合秦雨閑裝逼,他挺直了腰板,昂起頭承認:“對,剛才看你挨打,我隨便打了個電話而已,沒想到他們來的這麼快!”
“你,秦詩音的男人,知道後悔了嗎?現在,立刻,馬上給我跪下道歉,不然我讓人剜去你雙眼,剁了你的四肢......”
她話還沒說完,就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因為每輛車上除了司機以外,大人物都從後排下來了。
雖然前排幾個穿正裝的他不認識,但排在最後麵的那輛不起眼的奧迪a7,她認出來了,這不是江城城主柳振南嗎?
他也是李保坤“隨便”打電話叫來的?
不對勁啊?
怎麼感覺,堂堂江城城主柳振南在眾人之中,最不入流,地位最低,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