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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認錢不認人夫人認錢不認人
三月彌芽

第10章

  “你說什麼?請辭?”書房裏翻看賬目的賀寧霜,聽到翠湖的話後微微一愣。

  “那教坊嬤嬤說,夫人知書達禮,是難得的大家閨秀,實在是教無可教,故而請辭。”翠湖也沒想到教坊嬤嬤竟然隻來了一天就請辭,理由還如此冠冕堂皇。

  “這怎麼可能?!”賀寧霜表情愕然,無法理解一個從小在破觀長大的野丫頭,憑什麼能讓教坊司出來的嬤嬤這麼為她說話,難道她們打聽錯了?

  “奴婢也覺得不可能,所以找人問了話,聽說早上還見教坊嬤嬤悉心教導,夫人學得十分吃力,結果下午不知發生了何事,就變成這樣了。”翠湖臉上也是一陣惱怒,那些丫頭也太不濟事了。

  “難道下午沒人看著?”賀寧霜皺眉叱問。

  “下午練習枯燥,不是站就是坐,也不需要丫頭伺候,便沒人過去。後來管家去了一趟,說是要準備三朝回門的隨禮,丫頭們怕被管家抓了問話,就都避開了。”所以午後月秀閣裏發生了什麼事情,便沒人知道了。

  “真是沒用!”賀寧霜瞪了翠湖一眼,後者也沒敢反駁。

  那月秀閣偏僻,要不是為了安頓新夫人,根本不會收拾出來。更何況府裏上下都不待見,就更沒有人想要往那跑了,加上夫人從來不出門,除了新婚第二天找了下嫁妝,府裏就跟沒這個人似的,自然也就鬆懈了。

  “小姐教訓的是,那明天要重新換個人來嗎?”翠湖抬頭望了賀寧霜一眼。

  “教坊司的嬤嬤都對她如此認可,你覺得你還能找到誰來教她?”教坊司再往上,就隻能從皇宮裏請人了,賀寧霜冷哼一聲。

  “那......?”翠湖想著他們請不到皇宮裏的管教嬤嬤,但老夫人卻是有這個麵子的。

  “夫人既然能得教坊司嬤嬤如此讚譽,說來也是我將軍府臉上有光,與其獨樂,不如廣而告之,畢竟,可不是誰都能從小養在野外,還能如此鐘靈毓秀的。”賀寧霜笑著說完,眼中閃過一抹精光。

  “小姐的意思是?”翠湖微微一愣,抬頭望著賀寧霜。

  “不是說她知書達禮賢惠非常嗎?把這消息散出去,等外頭的人都知道她是什麼出身的時候,想來隻會對她更好奇,到時候再把她推到人前,想來也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賀寧霜沉聲說完,翠湖便聽明白了。

  “是,奴婢這就去辦。”翠湖躬身退了出去,留下賀寧霜冷眼望向門外。

  連教坊司的嬤嬤都為她說話,這新找回來的大小姐倒是有些本事,也不知是用了什麼方法,眼下看來學規矩是立不了威風了,還得想想別的法子讓對方明白,這將軍府到底是誰的地方,可別以為打發了個教坊嬤嬤,就真能爬到她的頭上坐穩將軍夫人這個位置。

  “哼!”賀寧霜收回視線繼續查閱賬冊,卻難掩神情緊繃,跟月秀閣裏一派悠閑的陸肆月,形成了強烈對比。

  好不容易端著姿態送走了教坊嬤嬤,陸肆月終於鬆了一口氣,大刀闊斧的伸了個懶腰,活動了一下手腳,心裏忍不住生出一絲感慨。

  辛虧這教坊嬤嬤雖然規矩嚴厲,卻是個耿直的,在對方麵前端起千金大小姐的端莊樣子,連說話都親切了幾分。隻是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這將軍府裏要是有人想要故意針對,她也是防不勝防。

  “果然此地不宜久留。”陸肆月坐在石桌下支著下巴皺眉,更加堅定了合理的決心。

  “等明天回門拿了地契,就去找將軍說吧!”陸肆月小聲嘀咕。

  “不過,晚上這餐飯還是得想辦法解決。”畢竟明天還有一場硬仗要打,吃飽了才有力氣不是?

  “唉!早知道練習細嚼慢咽那會兒就多出點錯,說不定還能讓廚房多送些點心過來,這會兒也就不用愁晚上吃啥了。”可惜,實在是太可惜了。

  陸肆月滿心遺憾的歎了口氣,趴在石桌上靜靜的等著天黑,隻有天黑以後她才方便去廚房偷饅頭,而這一次,她決定多偷兩個。

  至於外出的蕭夷陵和莊錦呈,在桂澄湖嘗了個鮮之後,兩個人沒有分道揚鑣,而是一起去了景泰樓。

  景泰樓是京城數一數二的酒樓,招待的都是京中權貴,在這裏看到誰都不用覺得奇怪,卻很少有人知道,這景泰樓背後做的卻是情報買賣,自然也沒有人知道,景泰樓背後的主人其實是蕭夷陵,而莊錦呈不過是明麵上的酒樓東家。

  兩人像是平常食客一樣,被人領到了走廊盡頭的院子裏,屏退左右之後,莊錦呈拿起酒壺給兩人各倒了一杯。

  “剛才聽見外頭已經在傳,內容與猜想無異,想來丞相是早有準備,辛虧你沒先開這個口。”要是蕭夷陵跑去皇帝麵前參一本,說丞相李代桃僵,等丞相把陸肆月的身份一公布,那被皇帝記上一筆的就是蕭夷陵自己了。

  “皇上這一石二鳥的計謀,是不可能讓人從中作梗的。”蕭夷陵不以為意的拿起酒杯。

  既能還了當初恩情,不讓丞相再有機會攜恩要挾,去了自己一塊心病。還能消減他的功勳,不至於讓他封無可封,得到更多的權利,又怎麼可能放任他人破壞?即便明知道丞相背後有算計,也隻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默許。

  “隻是可憐你跟陸肆月這兩個當事人罷了,無端被人利用。”莊錦呈說完幽幽一歎。

  “那是你以為罷了,這樁婚事於我,可並非一無是處。”蕭夷陵望了莊錦呈一眼,後者想想裏裏外外都被洗了一遍的昭瀾苑,心下了然。

  “那你一開始還那麼計較,感情都是裝的唄?”莊錦呈沒好氣的咂嘴。

  “我不高興,那些人才會覺得安心,我要是高興了,他們就該哭了。”更何況,他也沒想到進門的新娘子這麼有本事,讓他可以這麼快的就借題發揮。

  “是是是,你最有理,既然你和陸肆月已經是一根繩上的螞蚱,怎麼還把人丟到角落裏不聞不問?”莊錦呈可是知道的,那月秀閣連客人都不會安排住進去,更何況是當家主母。

  “不然呢?放在身邊寵著?”蕭夷陵嘲諷冷哼。

  “既然你要對付丞相,她好歹也是丞相府的大小姐,難道不該好好利用這個身份嗎?”莊錦呈皺眉望著蕭夷陵。

  “連個陪嫁都沒有的棄子,對丞相府能有多少威脅?就算要用,也得看看對方有沒有這個本事。”蕭夷陵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看得莊錦呈有些好奇。

  “所以你是什麼打算?”

  “......之前交代你的事情都辦好了?”自己的事情都做不好,還有閑心管別人?蕭夷陵淡淡掃了莊錦呈一眼。

  “小氣。”莊錦呈白眼一翻,倒也沒有堅持詢問,反正他要是想知道,有的是辦法。

  拿著酒杯把玩,蕭夷陵並不在意莊錦呈的那點抱怨,而對方說到話,他也不是沒有仔細想過,但現在並非接觸的好時機,對於陸肆月這個人,他還想多觀摩觀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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