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回家的路,你要帶我去哪裏?”女人立刻開口問道。
司徒承華隻是輕輕地歎了口氣。
“林雲雅,你也太後知後覺了,我甚至都懷疑,我現在把你賣了,你都不知道的。”
這都已經行駛了很長的一段路了,她這才意識到,這不是自己回家應該走的路嗎?
林雲雅氣呼呼地控訴道,“我不是在說笑,我要回家。”
她現在才不要去其他的地方,再者說了,天都已經這麼黑了。
司徒承華隻是平靜地解釋說道,“我回去還有點事情,你今天晚上就暫時住在我的別墅,剛好我有些項目上的時候要和你商量。”
再者說了,現在這個時候把林雲雅放下來,誰知道她會不會再次遇到什麼跟蹤的人。
也許那兩個人賊心不死,還一直都跟在身後呢。
林雲雅撇撇嘴,終究也隻是吐出來了三個字,“那好吧。”
她同意了。
反正晚上也不過就是睡覺的一個地方罷了,在哪裏的區別,好像也不是特別的大。
司徒承華看到她突然這麼淡定,心裏忍不住起了一絲逗弄她的小情緒來了。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你就這樣堂而皇之地去了一個陌生男人的家裏,你就這麼相信,我不會對你怎麼樣嗎?”
男人似笑非笑的眼神落在了林雲雅的身上,林雲雅無奈地聳了聳肩,她倒不是特別的擔心。
“你不會的,這麼一點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你司徒承華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
沒必要強迫自己,更何況,他們之間已經明說了,隻是合作的關係。
她也相信,司徒承華的承諾不是空口說白話。
司徒承華冷冷地勾唇一笑,“林雲雅,還算你識相。”
林雲雅便也不再繼續說什麼了。
她偏過頭去,看著車窗外不斷倒退的風景,這幾天發生的一切,真的就像是做了一場夢一樣。
上一世她愚蠢,輕信了奸人,落下了那麼多的遺憾和餘生未完成,這輩子,她要一一補償回來。
司徒承華在專心地看車,眼睛無意間瞥見林雲雅的時候,便看到了林雲雅眼裏的謀算。
他深知,眼前的這個女人絕對不是什麼簡簡單單的小白兔。
她是一隻狡猾的小狐狸,雖然外表純良可愛,內心世界卻絕不是這樣。
司徒承華不喜歡心機重的女人,但是卻莫名地不會反感林雲雅,反倒覺得她的小心思有點可愛。
如果真的是胸大無腦的傻白甜,那可真的夠無趣的。
眼前的小狐狸,司徒承華倒是想要看看,她究竟想要做什麼。
到了司徒承華的死人別墅,男人停車下來,幫著林雲雅打開了車門,兩人一前一後,進了他的死人別墅。
看著整整齊齊、窗明幾淨的別墅,林雲雅心裏既覺得坦然,又有那麼一點點的小驚訝。
一個單身男人住著的地方,竟然也能做到如此的幹淨整潔。
但是,因為這個人是司徒承華,她心裏也就不覺得有多麼奇怪了。
他是一個與眾不同的人。
客廳裏麵的水晶燈照著光潔如玉的大理石地麵,恢宏而整潔,很是漂亮。
司徒承華讓林雲雅在客廳的沙發那裏坐了下來。
“你等我一下。”
說著,他先起身去了二樓的書房一趟。
看著男人離開了,林雲雅不由得四下裏打量了一下這個別墅。
這裏幾乎沒有什麼煙火氣,但是如果是司徒承華一個人住在這裏,也就不覺得奇怪了。
房間的裝修風格以黑白為主色調,全部都冷的很,幾乎沒有暖色調。
地上連一根頭發絲都看不到。沒有任何女人居住的痕跡。
五分鐘以後,男人從二樓的樓梯上走下來,手裏多了一份文件資料。
“你的策劃書我已經認真地看了一遍了,如果讓我打分,我會打80分。”司徒承華一邊翻看著林雲雅的策劃書,一邊說著。
女人皺眉,立刻開口問道,“剩下的20分為什麼不給我?”
聞言,男人卻笑了,他覺得女人的這個問題有些意外。
“我還以為你會因為80分的這個高分覺得欣喜,我公司裏麵的員工都是精英,他們的策劃書最多也隻是75分。”
所以,林雲雅竟然能有這樣的自信,她還想要得到自己的滿分嗎?
董涵城可是告訴過自己,這林大小姐膽小懦弱、做事情沒有主見,她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嗎?
林雲雅又說了一句,“我覺得我是可以拿滿分評價的。”
她的語氣堅定,沒有一絲絲猶豫不決,甚至是膽怯。
司徒承華淡淡地抬眸,看了一眼自己麵前的女人。
他很佩服林雲雅的自信。
同樣也覺得疑惑,根據涵城查到的資料來看,林雲雅根本就做不出來這樣的方案。
要不是眼前的女人頂著一張和林雲雅一模一樣的臉,司徒承華甚至都要懷疑,眼前的人到底是不是林雲雅了。
除了這一張絕代芳華的臉,她們的身上幾乎找不到任何一點相似的地方。
“這個項目你是怎麼想到的?”男人走到旁邊的飲水機那裏,倒了兩杯水。
“用腦子想到的。”
林雲雅接過來她手裏的水杯,一臉平靜的樣子。
她並沒有吹噓自己到底是怎麼厲害,運用了怎樣的知識,才得到了這樣一個幾乎完美的策劃書。
她的回答甚至顯得有幾分不走心。
司徒承華再次強調了一下,“林雲雅,我在很認真地問你問題。”
他是真的很認真地在提問。
林雲雅是如何想到了搶險衣的替代材料,還有,關於這個項目周期縮短的問題。
這兩點做到了完美的改善以後,不僅僅是搶險衣的質量得到了大幅度的提升,就連搶險衣的成本,也節約了大半。
林雲雅笑了笑,一副輕描淡寫的樣子,似乎是在說一件和自己並沒有多大關係的事情。
“我知道,司徒先生,我也是在很認真地回答你的問題,我知道你肯定是調查過我,我能理解,沒有人會放心一個謎一樣的合作夥伴。”